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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小弟嘿嘿笑,攥緊拳頭搔搔頭皮,“沒事兒,一次打不過我打兩次,遲早揍回去。”
馮臻哭笑不得,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笑罵,“傻子。”
“哥,咱們出去玩吧,老窩在家裡不好,你看你都瘦了。”可把人馮小弟給心疼的。
馮臻搖頭。
但是最終還是丁雅的一個電話將他約出來了。
明明不過是半個月沒見,但是馮臻再看丁雅的時候,總覺得眼前這女孩子又成長了許多。
“阿臻,陪我出去逛逛吧。”
丁雅穿著身合身的呢絨中款衣,中分的細長秀髮略略遮過她秀美的額,眼神溫潤,臉上的笑意是馮臻一如當初的明媚,好似心中裝了二月的青翠春芽,六月裡的溫暖陽光。
有那麼一瞬間,馮臻覺得丁雅的寬容拯救了他。
人在某種時候會陷入一種誤區,一個對自己的決定,自己的想法,甚至自己的存在都給給予自我否定的過程,例如現在的馮臻。
母親在一個孩子的生命中佔有很大的重要位置,若說父親是山,是指引方向的座標,那麼母親便是你疲憊時停靠的溫柔港灣,她是你心靈的棲息地,是你感情的給予者,是你生命的第一個老師。從大方向來說,母親對一個孩子的影響力是遠遠超過於父親的。
由小見大,馮媽媽對於馮臻的意義自然也是不同的。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何況馮媽媽一直以來對馮臻的高度期盼,從蔣媽媽那邊傳遞過來的情緒與資訊,馮臻忽然有些猶豫。要是這場感情鬥爭中,只剩下自己一個在死扛,那麼結局是不是會很悲慘。
馮臻也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他要承受的實際上比他想象的,能夠承受的還要沉重的多。
家人是溫暖的代名詞,蔣立坤的避讓原則也讓馮臻生出幾分退怯之意,因為誰也不想讓自己的親人源於自己的原因傷心難過。
而這些顧慮,尚被拘在家中的蔣立坤並不知曉,此時的他還在琢磨著如何矇混過關,而不是正面解決這件事。
攻擊便是最好的防禦,這才是真正適用於馮臻的戰鬥法則。
馮臻不是個嘴碎話多的人,尤其身邊還有個氣質寧和的丁雅,兩人走在喧鬧的街市上,很是引人注目。
“哎呀,肚子好餓,咱們好久沒來這家吃熱鍋子了吧。”丁雅逛得心滿意足,眼角一轉,就拉著馮臻去一邊的火鍋店走去了。
佔了座位,丁雅纖手一揮,唰唰唰點了一大桌東西,待東西上全了,看著那湯麵上浮起的一層厚厚的紅油,笑得很歡喜,“來,吃吃吃,你不是最喜歡這種辣鍋子嘛,今日難得咱倆能安安靜靜一塊吃飯,還等什麼呀?吃唄。”
馮臻被丁雅興沖沖的情緒所感染,臉上也不由緩和許多,笑著調侃幾句,“前幾天不還在唸叨說吃辣的上火,長了兩顆痘痘嘛,怎麼?現在不怕了?”
丁雅抿著嘴樂,眼裡帶著幾分小狡黠,“怕什麼?你當我學的都是漿糊呀,治痘痘我有方法,儘管敞開了吃。”她在學校可不止專注西醫,偶爾空閒的時候她也喜歡到圖書館研究研究中醫的博大精深。
嘿,還別說,丁雅學醫倒真是有幾分天賦,這琢磨著琢磨著,還真給她貓了門,總之這去痘痘的方子是妥妥的沒問題的。
桌面上的氣氛搞活了,馮臻吃得滿嘴是油,滿臉紅光,鼻樑上滲著滴滴熱汗,顯然是吃得很盡興。
口袋裡的手機輕輕震動兩下,馮臻看了眼,沒搭理,將手機扔到一邊椅子上任其撒潑打滾。
倒是丁雅意味不明地瞥了眼,牽起嘴角笑道,“怎麼不接電話?”
“不想接。”馮臻順手往嘴裡塞了一片青菜葉,難得孩子氣地皺皺鼻子,嘟嘟囔囔地應道。
丁雅瞭然,也不再多說,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溫和的笑容,用公筷給馮臻燙肉吃。
只在臨回去分別的時候,低著眉細細整理了一番馮臻隨手搭上的圍巾,嘴角啜著一抹溫柔,淡淡說,“沒什麼事兒是邁不過的坎兒,做與不做,只要心裡沒有遺憾就好,”抬眸,眼神乾淨而堅定,“不論如何,你高興就好。”
這就像在馮臻心底砸實了一根定心針,總算破開雲霧見天明。
回去的心情依舊散漫,但是馮臻的心卻已慢慢沉澱,進而堅定下來。
半夜,明顯感覺到馮臻的冷淡和漠視的蔣立坤,狗哈哈地又當了一回兒翻牆君子,被馮臻早有準備的笤帚給抽得嗷嗷叫。
“你幹嘛呀?”蔣立坤抓住馮臻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