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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啦,乖啦……”
吳楠站在旁邊大聲喊他,“爺爺,你今天去散步了嗎?”
老太公身體哪都好,就是有些耳背,眼睛緊緊盯著吳楠蠕動的嘴唇,半天才聽到聲似的,樂呵呵點頭,“好,好……”
“靜瞻今天帶我去看電影了,爺爺,下次帶您一塊去看看吧,可有趣了……”吳楠一提起電影院裡的事兒就高興,顯然對邊看電影邊聽沈靜瞻解釋人體解剖的細節之事十分興致勃勃。
老太公人老,心裡可不糊塗,雖然聽得模模糊糊地,但是看見自家孫子臉上的笑容,自己也覺得心情很好,嘴上直嚷嚷,“好孩子,好孩子,乖孫媳婦……”
吳楠對老人很有耐心,明知最後還是如是雞同鴨講,但就衝她那副安安穩穩聽老人絮絮唸叨的好定力,就足以贏得所有敬愛老太公的沈家人的認可。
沈媽媽是個溫柔的女人,沈靜瞻肖母,尤其性子上還要像上幾分。
臨走的時候,沈媽媽拉住吳楠的帶著粗粗大繭子的手說悄悄話,“楠楠有空要多過來坐坐,老太公身體不好,平時吃得也少,每次你一來,他就能多吃半碗飯,心情也要好上許多呢。”
吳楠笑著應和,“爺爺這是看見自家么孫才這麼高興呢,以後會和靜瞻多些時間回來看看的。”
沈母寬慰地點點頭,頓了又頓,才道,“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為難事兒了?”
吳楠眸色一閃,眨眼斂下心裡的情緒,輕描淡寫地笑道,“沒事兒,我能解決,”見沈母蹙著眉一臉不贊同,心底不由一暖,臉上的笑容才更多了幾分真誠,“我有分寸的,您別擔心,再說,不還有靜瞻幫我呢嘛,沒事兒的。”
沈媽媽畢竟是上流圈子裡出來的人,眼界寬,見多識廣,對某些事情的看法自然也比較開明樂觀些,她一向矜持內斂,有什麼事兒都不輕易和別人提起,如今能點著吳楠說兩句,已經是莫大的恩情了。
“這做人做事,只將就一個周全二字,你是大人了,凡事要多往遠處看,腳下的風景不值一提。”
吳楠鄭重點頭,給了沈媽媽一個輕輕地擁抱,這霎那,眉眼飛揚。
吃過夜宵回到吳家的時候,姚玉姿還在花房裡侍弄她那些花花草草,見到吳楠,她還有些小驚奇,拿眼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笑道,“今兒個怎麼想起來要回家了?”
吳楠笑了下,沒接這話茬兒,只四處看了看,漫不經心問了句,“父親呢?”
姚玉姿拿著剪子修理枯葉的手指頓了頓,聲音清清淡淡地,好半天才回了句,“他忙。”
至於忙什麼,姚玉姿沒提,吳楠自然也不會不開眼地哪壺沒開提哪壺。
姚玉姿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對丈夫的人她一清二楚卻三緘其口,從不在外人面前稍加多提,就是對吳楠也很少說起吳秉德的事兒。
女人的愛有時候很卑微,只要能守住她心愛的那個男人,明知他有二心,明知他對自己早已平淡如白開水,心裡卻還是想著他,念著他,誠心誠意地將他放在心裡最深處,就像守著自己那份虔誠的愛情。
姚玉姿不說,卻並不代表吳楠會讓她就此模糊過去。
順手從架子上拿了一個小剪子握在手裡,張張合合地把握住,吳楠意味不明地瞥了眼自家母親,嘴邊啜著抹輕笑,一併蹲在花棚裡修剪枯枝黃葉。
最終還是姚玉姿首先開了口,“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難事兒?”
果然,天下父母都一樣,連開口問出的話兒都是一樣的,吳楠心有所感,再轉頭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終於收起,聲音很冷靜,“我現在正著手對付楊家人,今天……楊素敏去找父親了。”
握住剪子的手指一個用力,開得正美的玫瑰花頓時整個掉落在腳下,姚玉姿維持原來姿勢定定蹲著好久,安靜的花棚裡才傳來她略帶沙啞的聲音,“他不會這麼做的,不會。”
吳楠扯扯嘴角,臉上的嘲諷幾乎滿溢位來,“楊素敏畢竟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即便楊帆沒用,那始終是他的血脈,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胸口彷彿壓著一口石頭,姚玉姿努力深呼吸,好似下秒就要一口氣倒不過來厥過去了一樣,這麼多年來,楊素敏始終是她心底埋得最深的那根刺,每每想起都要膈應得她將胃裡的東西全數吐出來。
壓住胃部的手指輕輕打了顫,姚玉姿撐著一口氣兒走到花棚便是的長木椅子上,閉上眼輕輕吐出一口濁氣,似是認命,似是決然,聲音仍帶嘆息,“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也已經老了,愛不愛的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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