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1/4 頁)
出院的時候馮媽媽想將馮臻給接家裡去;但馮臻只是搖頭;“高中課業挺重,我這麼老待在家也不是辦法;再說原先就沒和爺說,現在這麼回去他得嘔死我,”這幾天被蔣立坤磨得肝疼,他說話也就懶得拐彎了,“回頭在自己宿舍裡多煮些補湯就好,不費什麼事兒,媽你別擔心,醫生不也說沒大礙嘛。”
馮媽媽是真心疼自家大兒子,馮臻身體本就不大壯實,這麼幾天天天補湯補血的吃,那下巴尖還是一樣樣地瘦下來,就是在外頭再剛強的女人到了自己孩子面前,那都是水做的。
“要不,要不,還是在家修養幾天,你看你這臉下巴尖瘦的,風吹就跑的樣兒,回頭要有後遺症什麼的,我可怎麼放心得下,”馮媽媽皺著眉猶豫不決,她知道自家兒子從小有自己的主意,但是到底不在自己身邊,總歸是擔心的。
“我要回學校去,”馮臻不著痕跡地瞪了順勢摸他腰的蔣立坤,一臉正色,“爸爸這幾天也沒那時間過來,家裡照顧不到不說,你這樣跑上跑下的,工廠的事兒也不能好好處理,我現在這樣也挺好,沒啥不方便的。”說罷,動動後手肘撞了下坐在旁邊的蔣立坤。
“咳,馮姨你就別擔心了,我們會好好照顧臻臻的,”蔣立坤先是一愣,後而眯著眼笑笑。
馮媽媽抿著嘴沉默了會兒,還是點點頭答應了,從口袋裡掏了幾張大票子塞到馮臻口袋裡,柔聲叮囑,“我知道你學校後邊有好幾家食館,到時候你買些滋補的東西吃,不要虧了自己,啊。”
辦好出院手續,馮媽媽收拾了東西就將馮臻和蔣立坤送回學校去了,因為工廠裡還有要緊事要處理,送到門口只來得及和馮臻說一聲,就急急忙忙走了。
馮臻身上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除去右手還打著石膏,左手和兩條腿都已無大礙。
老話常說,不是冤家不聚頭,馮臻兩手空空地走到經往宿舍樓的半路時,抬眼這麼一看,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蔣立坤。
楊帆最近的日子並不好過,雖然打了電話讓郭秉德幫他處理了馮臻受傷那件事,但是當日馮媽媽的話兒可不止當場的老師知道,就算後來學校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將那些罪名扣在了另外三個學生的頭上,學校裡的傳聞早已鬧得沸沸揚揚。
市一高作為一個重點高校,裡面在讀的學生不僅包括每年錄取上來的貧困優等生,更多的是家境良好,小有富貴的學生,當然,其中的也不少。
馮臻受傷原本只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只要學校方面處理得當就出不了大差錯,但是馮媽媽這樣鬼精鬼精的人物,不等楊帆找人把這事兒給壓下去,她就先將事情瞭解的一清二楚,並且以旁人無從置辯的雷霆之勢將當時的真相捅得見了光,吳楠僅僅是來晚一天,學校便鬧得人盡皆知,即便最後的處理方案出來了,想來那些已經具有明辨是非能力的孩子都能知道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兒。
當然,要說其中沒有吳楠的作用,那是誰也不相信的。反正這件事兒捅出去之後,被開除的是誰這已經不重要了,但是楊帆此次百般央求吳秉德將他弄進這個學校來的目的卻是打水漂了。
普通家庭的孩子只知楊帆背後有人,對於未知勢力心裡自然畏懼,但是他更畏懼得是楊帆那小比針眼,毒至喪命的心腸,這樣說雖然誇張了點,但是馮臻是最好的前車之鑑。而真正有權有勢的,不說蔣立坤和趙敘在其中起到的作用,生於政治家庭的他們本就敏感於常人,不單是對楊帆身份的鄙薄,更是對他為人的看不起,再加上吳楠那態度,他們是最懂猜人心思的一類,輕易不會得罪吳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在來學校上學之前他們就已經被加重長輩再三教誨,斷不會犯那些低智商的錯誤。
楊帆一眼就看見了綁著繃帶掛脖子的馮臻,眼神閃爍幾下,咬著唇走近了,臉上掛著靦腆又無辜的笑容,“你沒事兒吧,手怎麼樣了?”
馮臻眼珠子微動,嘴皮子一掀,面無表情,“關你屁事。”
特意跑來接馮臻的常威,樂得狂捶地的趙敘:“……”
蔣立坤屁顛屁顛地跟在屁股後頭,連個眼神都沒給楊帆一個,氣得楊帆面目扭曲。
現在這時間段是中午午休時分,校內走動的學生還是挺多的,離上課時間也還早,趙敘幫著把東西都搬回宿舍裡去,對著常威擠眉弄眼的打趣,“看看,看看,這有了媳婦就是不一樣啊,喲,還給鋪床呢……”那語調九曲十八彎地,餘音繞樑啊。
這話兒說得有點酸,不過常威只是摸著鼻子笑笑,他可不敢當著馮臻的麵點頭,不然回頭得被他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