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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立坤醒了有一會兒了,只是眼縫眯眯地發現懷裡那少年看著自己出神的模樣,心中大喜,就算胸中波浪翻滾,面上依舊裝模做樣地閉緊雙眼,生怕自己空夢一場。
被當場識破拆穿的蔣立坤錶示萬分苦逼,捂著自己不爭氣的小兄弟,面色訕訕地按下豎起的小棍子,看人還瞪眼撅嘴不高興的,舔著臉又湊上去快速親了一口,笑嘻嘻地,“彆氣彆氣,我現在就收拾它去,乖哈……”
說罷一躍而起,半點沒給馮臻揪綹子的機會,軲轆一滾就跳下床趿拉著鞋子跑了。
等到丁雅拉著餘珊珊過來找馮臻的時候,蔣立坤還是沒見人影。
“阿臻你們起來了,森叔說讓我們去古道爺爺那裡吃早飯,待會兒咱們要進山了,”丁雅揹著小包笑眯眯道。
馮臻點點頭,抿著嘴心不在焉地看了看四周。
趙敘摸著下巴在旁邊對著常威擠眉弄眼,附在常威耳邊嘰裡咕嚕說小話兒,然後兩人相視一笑,頗有些心照不宣的意味。
蔣立坤站在不遠處,沉著眉定定地看著丁雅笑容如花的面容,馮臻背對著陽光,從蔣立坤這個方向也只能看見他挺拔的脊背,和微尖的下頜。
“聽說山裡有很多可以吃的野果子,這個時節野桑葚都熟透了,垛霓花開得正豔,聽說還能找到不少馮姨喜歡的野蘭花,這次咱們要大豐收一場了。”丁雅想得正美,說起山裡的花卉,哪個女孩子都是拒絕不了的,尤其天生地養的野花更是集天地精華,生命力蓬勃。
馮臻抿著嘴站在原地,“你們先過去吧,我還要等一下蔣立坤。”
說實話,蔣立坤的存在絕對是丁雅心中的一個大疙瘩,尤其是現在這個階段。她和馮臻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他們一塊上學,一起玩耍,有糖一起分,甚至有時候玩得太晚睡在一個炕上。
馮臻是一個自律又冷淡的人,丁雅從來都清楚這個心愛的男孩只是表面冰冷,實則溫柔易心軟,只是想要在他的世界留下自己的痕跡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為此她努力了很多年。就像一場夢,馮臻便是她夢裡最可望不可求的存在。
丁雅的眼神有些陰鬱,她知道馮臻對自己向來是寬容的,但是對比起他對蔣立坤的縱容,心裡說不難受那是騙人的。
只是,丁雅深呼一口氣,努力揚起笑臉朝馮臻笑了下,“那好,我們先去古道爺爺那裡,你也快點來吧。”
無論如何,這個可愛又純真的少女還學不會胡亂將自己的怨忿發洩到別人身上,不管這個人是馮臻還是蔣立坤。因為感情的若即若離和捉摸不定,她只敢自顧忐忑而無能懷疑別人。
餘珊珊也不知道該說啥,說起她的立場,她自然是希望馮臻能和蔣立坤儘快有個結果,無論是好是壞,但是另一面,她對丁雅亦是難免惻隱,心裡暗暗為自己的朋友擔心。
“走吧。”
蔣立坤蔫嗒嗒地摸著野猴兒的腦袋蹲一旁,馮臻找到他的時候野猴兒正纏著要和他一塊進山去。
眼前突然出現的一雙鞋子讓蔣立坤當場呆了呆,“臻臻……”他有些失神地握住馮臻伸出來的右手,試探著握緊了一拉,就將人整個摟緊自己懷裡。
“杵這裝死呢,他們都在等我們呢。”馮臻看見不得蔣立坤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撇開眼掙開被緊緊攥住的手,輕踹了他一下。
蔣立坤一下來了精神似得,粘粘糊糊地靠過來,也不糾結野猴兒的事兒了,只歪著腦袋胡亂應付野猴兒,“小猴子,你自己找伴兒玩去吧,啊。”拉著馮臻就要走。
走幾步,馮臻回頭看向原地,野猴兒還瞪著大眼怔怔地看他們,大眼珠子幽幽深邃,只是眨個眼,他便四肢著地飛速爬走了,真真是比猴子還要靈活幾分。
去到古道老人的屋裡自然又是一陣親暱寒暄,幾人揹著竹筐與森叔及三個山裡小孩一塊進山。
深山密林樹叢茂盛,山體呈四十五度傾斜,幾個山娃子手腳麻利地揹著竹筐爬上了一處高樹,順手掏了幾個鳥蛋後又麻溜地爬下來,他們對蔣立坤這群人的到來感覺新鮮又好奇,對於女孩子在場的地方他們難免會想表現一下自己拿手的把式。
果然,一路歡聲笑語。
山裡的空氣很清新,只是大早上的露水重,沒進山的時候有太陽,渾身曬得暖洋洋地還不覺得,等進了山丁雅和餘珊珊穿著短袖襯衫和長褲走在山道上的餓時候,沒一會兒就滿手雞皮疙瘩的冒,走走停停微微打哆嗦。
趙敘對餘珊珊的心思從來都是擺在明面上的,放到他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