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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乾衣服,幫著自家哥哥將褲子晾在竹竿上的時候,馮小弟笑得一派春風得意的從蔣立坤面前經過,斜眼對著他賤賤地笑,“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笨蛋,失寵了吧,哼”說完他還特別自豪,那是他老師前幾天才用到他身上的那句話,現在他現學現用直接安到蔣立坤頭上了。
蔣立坤眼角抽了抽,撇著嘴略帶委屈的看著馮臻,但是那人卻只是用沒受傷的左手摸了摸馮小弟的腦袋以示安撫和獎勵,對蔣立坤更是連看都沒看一眼。
馮小弟現在也不過八,九歲的年紀,但是他長得快,身子也壯實,比起身材削瘦又單薄的馮臻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現在馮臻也才一米六多,但是馮小弟已經一米四多,差不多一米五了,從他那個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見馮臻後脖子上那淡淡的紅印子,摸著耳朵頓時有些奇怪,“哥,你房間是不是有蚊子啊,你看你脖子那裡不會是被蚊子咬了吧?”想了想,又道,“我去給你找藥油,爺爺房間裡就有,你等我一下哈。”
馮臻的臉色由紅變青,只是他現在是背對著馮小弟,再加上馮明宗那說風就是雨的脾氣,風風火火就往屋裡跑,一時也就沒注意到自家哥哥的臉色,只有蔣立坤挑著眉得意的抖腳,被馮臻橫了幾眼才訕訕地笑了兩下。
午飯過後,馮媽媽收拾了碗筷就要帶馮臻先去醫院換藥,但是馮臻沒同意,只是慢悠悠地跟在她屁股後邊看她回房收拾東西,倚著門框堅持道:“媽,我這手都好得差不多了,不用你陪我去,待會兒我們去學校的時候,順路去換藥就好了,也不必浪費這等功夫。”
“你這孩子,我要不跟著去那怎麼放心,”想了想,馮媽媽還是搖頭,“不行,我還是跟著你去問問,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可就不好了。”
馮臻也不跟馮媽媽爭,只是目光遊移到房間裡的桌子上那堆的滿滿的書本時明顯愣了愣,走過去翻了幾頁,有些奇怪的抬頭問道,“媽,你工廠裡什麼時候也有涉及到建築工程這類的生意了?”
馮媽媽轉頭看了一眼,沒怎麼在意,只是隨口答道,“媽媽最近準備繼續進修和自學這方面的課程,那是我託人找來的有關這類的書本。”
其實馮媽媽在年輕時候在學校也是一名風雲人物,至少放到現代來說,那就是個‘學霸’級別的人物,當時她在學校的成績相當優異,和馮爸爸更是一對人人驚羨的情侶,只是後來畢業的時候因為某些原因,原先分配好的工作被某些擁有特權的人頂缸代替了,甚至欺負馮媽媽沒錢沒勢徹底斷了她在有關專業對口的工作前途,迫於無奈,馮媽媽只能轉業自學了另外的課程,才有了現在的安穩日子。
至少,相較於從前,馮爸爸和馮媽媽兩人現在都生活的不錯,時間早已經將他們青澀銳利的稜角磨去,留下的只是歲月的靜水留香和無可避免的圓滑世故。只是,人若能有自己的底線和堅持,那他便永遠能保持自己的本色,不被融於大流。
馮臻很少聽到馮媽媽講起她從前的事情,這是一位即便在逆流中也能保持睿智和冷靜的女人。她從來不會對自己的孩子講起以往經歷過的種種不公平,她只是一名母親,她能給予只是包容和引導,孩子們以後要走什麼樣的路她從來不會干涉,這是一個在那時代思想開發,難得民主的女人。
對於自家兒子的疑惑,馮媽媽只是彎起唇角輕輕笑了一下,隨手挽起掉落在耳邊的碎髮,語氣溫和,眉目從容,“那是媽媽的夢想,雖然曾經我一再想要放棄,但是現在我已經擁有了實現夢想的條件,那我為什麼不去努力呢?”
“只有你拼盡全力爭取了,那麼,就算的結果並不能如你所願,但你卻永遠不會覺得遺憾。夢想的樂趣只在於進取的過程,人有了夢想才會覺得生活過得有幹勁兒嘛。”當然,還有一點馮媽媽沒說出來,比起現在這狹隘的一小點地方,她更喜歡遨遊在沒有束縛的藍天,現在正好有一個這樣的契機,夢想往往伴隨的是野心。
“你的夢想是什麼呢?”馮媽媽最後還不忘給自己的孩子留下一個疑問。
馮臻垂著腦袋不說話,這個問題他回答不出來,因為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至少他現在是給不出答案的。
回到學校後,在馮臻的堅持下,蔣立坤那床也不得不‘好’了起來,並且被嚴肅要求兩人要保持一定距離,避免身體上的接觸。
當然,最令馮臻驚奇和懊惱的是蔣立坤壓根不在意馮臻提出的種種要求,這放到平時簡直讓人大跌眼鏡,只是在馮臻和人交友,尤其是和女生接觸的時候,蔣立坤就會自動化身雷達,無論什麼話題他都能插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