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對於有兩人的異樣,趙敘和常威都默契地不觸及這個話題,當然,在趙敘的思想邏輯裡來說,那就是,朋友嘛,打一架也正常,打完了各自好好說道說道那就行了,兄弟哪有隔夜仇啊。
只是,這蔣立坤和馮臻的‘兄弟情’明顯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就算趙敘心裡有些奇怪,大概也沒能想到那方面去。在他看來,他家鐵子那是三歲摸槍,五歲掀人裙子,八歲就敢抄著傢伙跟人幹架的那種,打小身邊跟著的小姑娘也有不少,遇上漂亮好看的女孩子也曾故作瀟灑的眉來眼去,怎麼可能一遇到馮臻,他就彎了呢?
所以說不怪趙敘想不到那邊去,實在是蔣立坤從小到大做下的惹貓逗狗的混事兒太多了。
馮臻吃不了別的東西,除了蔣立坤泡的那牛奶和一些流食,他連米飯都碰不了,整個上午臉色都陰沉沉的。
課上老師注意到他臉上的異樣,當即板起臉來問他,眼含擔心,“馮臻,你這臉是怎麼回事兒?你這是和誰打架了?”
“對不起,老師,我……”蔣立坤垂著腦袋剛想認罪,桌底下的大腿就被馮臻用力擰了一下,不由‘嘶’的一聲,轉頭看他。
馮臻起身,眉眼不動,面色平靜,說話時扯到的嘴角有些發疼,他的語速很慢,但還是向老師解釋清楚了其中環節,“昨晚他夢遊了……”
蔣立坤瞪大眼看他,聽到馮臻慢吞吞地說完後邊那句話,“這是誤傷。”
去他大爺的誤傷,馮臻說完話就忍不住暗自翻了個白眼,只是當著老師的面,他也不想讓別人插手他們倆之間的事兒。
老師明顯不是很相信馮臻的話兒,看那因為力度過大而導致裂開一點的嘴角和腫起的半邊臉,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夢遊誤傷的模樣,只是馮臻咬死了不鬆口,而蔣立坤亦是態度良好的認錯,他也只能嘆口氣,低聲勸道,“你們既然是這麼要好的朋友,那就別輕易為了一點小事兒打架傷了感情,你們不是小孩子了,要懂得用腦思考,別屁大點事兒就上手幹架。”
蔣立坤惶惶點頭,馮臻的白眼翻得更歡了,影響感情,如果多打幾次就能影響到蔣立坤對他的那種奇怪的感情,那他就是冒著被學校處分的風險,肯定也要和他打個你死我活的。
冬天的課堂總是讓人覺得煎熬,即便門和窗戶都被關得緊緊地,還是有呼呼地風颳進來,教室裡沒有後現代的那些供暖裝置,手從口袋裡伸出不過幾分鐘,就覺得整個僵住連筆都握不住了。
馮臻體質偏涼,夏天的時候太陽正曬,他卻覺得溫度恰好,現在到了冬天,沒了家裡的暖爐子,坐在教室整個就跟冰棒似的,即便身上穿得跟粽子似的,依舊渾身冷得發顫,往常還有馮媽媽熬得一些活血的補湯助他度過這等難關,現在卻顯得有些發懸了,手上寫不到幾個字就要左右手換著寫。
蔣立坤血氣旺,就是到了冬天都跟暖爐似的,他在旁邊看了馮臻老半天了,就是講臺上老師重重地咳了幾聲他也沒在意,低頭寫幾個字就要看一眼馮臻,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
許是冬天的冷風將平日裡的一切噪音都過濾了,教室裡安靜的只能聽見老師拿著粉筆唰唰地在黑板上寫字的聲音,以及學生們拿筆抄寫重要課題時候,筆尖在紙張上摩擦發出的沙沙聲,有一隻手偷偷握住了馮臻冷的發硬的右手。
馮臻受驚似的反射性就要縮回去,對上蔣立坤執拗的眼神,手指有些貪戀那股溫暖似的無意識蹭了蹭,僵了下又要掙開,卻被那隻溫暖的大手十指交扣,握得更緊了。
蔣立坤無奈笑笑,“我只是想給你暖暖手,沒別的意思。”當然,就算有他也不會承認的。
“咳,咳……”馮臻不過這麼一猶豫,講臺上那老師立刻警示性的咳了幾聲,嚴厲的眼神一再地從馮臻和蔣立坤臉上掃過,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桌底下的那兩隻手,屬於蔣立坤的那隻蜜色手掌緊緊地扣住另一隻膚色白皙,指節修長好看的手指,當十根手指頭毫無距離的緊密相握,馮臻不單能從其中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熱源從掌心的另一面傳遞到自己的手心底,甚至於全身,這種溫暖是溫和的,是和蔣立坤本身帶有的那種侵略性完全相悖的溫和無害,讓人一靠近就忍不住鬆懈下來。
其實他已經沒必要再去猶豫其他,因為就在他猶豫的那一瞬,蔣立坤就已經抓緊機會牢牢困住了他,想得再多也不過是徒勞,他的第一感在最初的那一秒就替他做出了決定。
心裡嘆口氣兒,馮臻只作不知,垂下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思緒,只是左手的動作更是靈活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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