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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對老人孝順,顧家又賢惠。”
吳楠覺得這種榆木疙瘩離開竅那天太過遙遠,既然溫緩的法子不行,那就簡單粗暴點解決吧。
“你知道為什麼馮臻要問你那句話?他就是覺得你不尊重他,你不把他放在和你同等位置上來看待,你懂嗎?”吳楠冷哼,“不是我說你,坤子。你這種脾性以後肯定是要跌個大跟頭的,你要真的沒法拿下馮臻,我也勸你,早點放手,省的以後拖累你們兩個人。”
蔣立坤瞪著兩隻眼睛,鼓得圓溜溜的,若不是眼眶有些發紅,眼神太兇,吳楠都想上手捏他兩下。
蔣立坤梗著脖子啞聲應道,“反正他就是我的,他不跟我,那我就將他捆在我身邊,誰也搶不走他,哼!”說完,他自己滿臉陰戾的走了。
得,勸人不成還引起反效果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青春叛逆期?!吳楠摸著下巴暗暗思索,心裡不止怎地,一想起自家表弟那股子憋屈勁兒,她就忍不住暗爽。
拖人下水還不自知,佔了便宜還敢抱著天底下我最委屈的態度,相信任誰看見了都想衝上去狠狠抽他一巴掌。
只是,不論蔣立坤最後的結論如何,吳楠都沒心思去幹涉,誰的青春沒有幾分瑕疵,但是這種熱血沸騰的心情卻足以掩蓋一切不美好的現實,就算是萌,她也願意讓這個夢被延長的更久。
何況,未到終點,誰也無法預料到能夠走到最後的贏家是哪個。
伸手往口袋裡摸索一圈,手上只掏出來個空空的香菸紙盒,吳楠蹙了下眉,定定看著那空蕩蕩的紙盒內怔愣半晌,磨著後槽牙,忍了又忍,最後隨手將手上的空香菸紙盒扔到垃圾桶裡。
灰牆上的大鐘表已經直直指向晚上六點整,她得開車去接那個男人回家了。
下班時間人滿為患,路上塞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車,吳楠百無聊賴之下,到底沒忍住下了車去了路邊買了一盒香菸,手腳麻利地撕開封條,撿出一根拋嘴裡咬著,又從車屜子裡找出打火機,‘啪嗒—啪嗒,’藍色的小火苗便燃起了嫋嫋白煙。
閉著眼深吸一口,再長長吐出一口白霧,和著自己心內的所有鬱氣一點一點地排出體外,慢吞吞的半個小時過去,那煙便只剩下個菸屁股,但是吳楠整個陰鬱的情緒卻得以排解,真真應了那句‘事後一根菸,賽過活神仙。’
離沈靜瞻所在那個醫院只有五分鐘路程的時候,吳楠給他打了個電話,“趕緊收拾東西,我來接你了。”
那邊低低一笑,應了聲好。
而沈靜瞻旁邊卻坐著一人,高大的身形在那個不算寬敞的會診室裡顯得很有存在感。
“計劃提前了,該怎麼做你心裡有數,不合時宜的憐憫只會導致整個佈局崩解潰散,我不希望你還抱著一種心存僥倖的念頭,任何阻擋我的人都是敵人。”沈靜瞻五官俊雋,平時戴慣眼鏡的眼睛微眯,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迫人的氣勢。
會診室的另一人猶帶那副被人看透的狼狽臉色,繃著臉重重點頭。
吳楠進來的時候還特意灌了礦泉水清了清嘴裡的煙味,哪知進去的時候光顧著注意自己身上是否還帶有煙味,一不小心就被用力撞了一下。
“嘿,兄弟,走路悠著點,記得看路呀。”吳楠反射性往旁邊一躲,看著那男人同樣敏捷的動作,眼神微閃,說起話來卻下意識帶上幾分熟捻。
那人抿緊嘴唇,匆忙朝人一點頭,沉著臉走了。
吳楠看著他倉促離開的背影有些玩味,難得在這醫院附近還能碰上身手如此矯捷的,而且從宏觀他剛才無意中顯露的那一手來看,這分明就是個練家子,而且特徵很明顯的一點就是,這人即便走路匆忙急速,但是那腰板一直都是挺得直直的,而且雙手擺動的姿勢和行走配合的步距和機率都是極為軍事化的,只有常年薰染於戰火中的人才能擁有這般時刻警惕的靈敏。
毫不懷疑,這就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
一路走向沈靜瞻專屬的會診室,路上不時有人將灼熱的視線轉投在她身上,男男女女,偶爾認識的還會揚起裝滿善意的笑容和她打招呼。
進去的時候沈靜瞻還在收拾病人的診斷備案,抽屜裡密密麻麻地塞滿了一張張紅單,以及一大本厚厚的資料記錄。
“來了,”沈靜瞻側過臉送與她一個溫和的笑容,潔白的醫師袍柔順地掛在儲物箱裡,吳楠就這麼靠在一邊笑眯眯地上下打量,任由這大男人將身上的衣服由袍子換了舒服的家常服,半點沒覺得不好意思。
沈靜瞻當然更樂意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顯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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