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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這心不在焉的玩著沒勁兒透了。”
“嘖嘖,錢小二,最近氣色不錯啊,段瑞這段日子可出了不少力吧,”吳楠也不氣惱,扔下手裡的牌就閒侃,她也不理錢學明那副調笑的眼神,仰著頭靠在沙發背上自娛自樂地哼著小曲。
錢學明眼角微挑,努了努嘴,眼神似笑非笑,“你也不錯啊,靜瞻回來這陣子光往你這跑了,回頭想要找人直接找你一準沒錯。”
吳楠笑笑,摩挲著手指,拿著挫甲刀一下一下地用力,並不理這話茬。
她不開口,錢學明也不多說,只是一坐一下午,茶桌上的白開水都灌了好幾杯,順帶睡個回籠覺,直達段瑞開車在外面按喇叭,他才慢吞吞起身,晃晃悠悠地打著哈欠出門。
“回見啊,大姐頭,”錢學明好歹還曉得走之前跟人打個招呼,半眯著眼狐狸似的笑得意味深長。
倚在門口看段瑞將人拎上車,吳楠笑眯眯地頜首,不忘叮囑兩句,“錢小二午飯沒吃,就在我這灌了幾口水,回去記得看他吃飯,”末了,她又喚了一下錢學明,只是嘴角上揚弧度更深了,“錢小二,那事兒你別管,乖乖回家吃飯去,我的事兒留著我慢慢折騰唄,有需要我會找你幫忙的。”
“嘁,好像誰上趕著要幫你一樣,只要你別死鴨子嘴硬就行,老子一個不行不還有個墊背的嘛,不怕不成事兒。”錢學明冷哼一聲,撇過臉有點小傲嬌,但是他和吳楠卻是關係過硬的鐵子,平時看著不遠不近也不多聯絡,每到重要關頭,最先著急的還不是他。
咳,就衝他倆小時候一起打靶,上課一起偷掀同學褲子,下課一起被罰站,回家一塊捱打的情誼,他自然是不能眼看著放那不管的,何況當時他和段瑞的事兒好幾次都是吳楠幫的忙。只是後來家族政局不同,他們的交情也被轉移到暗處,只要面子上過得去,家裡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過多幹擾。
至少在錢學明心裡,女人能做到吳楠這地步的確實少有,這個朋友值得交。
段瑞慣是少言寡語,但錢學明這麼說,他也沒有反駁,只是接著說了句,“有事別硬扛。”有句話叫蟻多咬死象,過多的倔強並沒有多餘的效果。
“嗯,路上小心。”吳楠朝他們揮手。
門一關,她又走回沙發,掏出屜子裡那疊資料,諷刺地笑了下,隨即撥通了號碼。
“喂,是我,對,楊帆的事兒你怎麼看?”吳楠開門見山地問。
那邊似是一頓,半天才應了句,“你怎麼想?”
吳楠噗哧一笑,“自然是該怎樣就怎樣了,他想要我就給啊,只要他拿得走。”她勾起唇角,用手矇住眼,語調有些漫不經心的。
“咱們之前那個方案作廢,小打小鬧沒意思,”吳楠玩笑似的回道,將手從臉上架開,再抬眼,眼神尖銳如刀,“他要玩,咱們就玩場大的,沈小么那邊你就別理了,他愛怎麼做隨他,只要別破壞我的計劃就行。”
“嗨,”那邊一下就興奮起來,隔著長長的電波都能聽見他拍桌子叫好的聲音,“早說嘛,老子這段時間窩火得要死,我說你老子就是心太軟,那小娘皮子能頂什麼用啊,早想收拾了。”話尾似乎又傳來一陣極為精粹的咒罵。
掛掉電話,吳楠臉上的諷刺卻是更深。頂什麼用?自然是用的,不然你以為楊家會這麼好心的好吃好喝供養著一個廢物?
這二十幾年來,吳楠幾乎是幾歲起就開始爭奪那些似是而非的資源和權利,她的霸道已經成為本能,誰也不能從她手中搶走任何一樣東西,想要就要自己去爭去搶去奪,這是她在很小的時候就明白的道理。
外界的風雨都不足以讓她卻步,但是來自家裡人的抉擇和動搖卻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逆鱗。
從發現楊帆前段時間一直偷偷接觸吳秉德到後來吳楠被設計,結果卻是不了了之之後,吳楠的耐心已經告罄。
等沈靜瞻提著幾小袋青菜回來的時候,吳楠已經出門去了,放好青菜和魚,沈靜瞻站在櫃檯前打電話,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正準備挽起袖子進廚房,卻看見茶几上放著的那包香菸,還有菸灰缸那幾根抽得只剩下菸屁股的菸頭,被用力按扁的黑色汙灰和扭曲的菸屁股,空氣中只餘下沈靜瞻熟悉的那個染了煙味的氣息。
原地駐足幾分鐘,沈靜瞻突然發現,自己一點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瞭解吳楠,只憑著一腔積澱多年的感情在她的世界裡橫衝直撞,莽撞直率地霸佔著他所有想要的一切,但他一點都不後悔。
將桌上的香菸收好,又將菸灰缸裡的髒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