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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我有事兒要出去一趟,”端著碗呼嚕著已經沒了熱氣的白粥,馮臻狀似不經意地給提了一句,眼皮子都沒抬,一時也看不出他說這話的情緒。
蔣立坤剛得了便宜,心裡還算計著下回的便宜,面上自然不好怎麼擺臉色,但是說堅持的還得堅持下去,“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馮臻嚥下嘴裡最後一口粥,斬釘截鐵就否決了這個提議,末了他也不解釋,只端端坐在原位直勾勾看人,眼也不帶眨的,一下就將人那心給看軟了。
蔣立坤也知道自己不能直接逆著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是再瞭解不過馮臻的秉性,說他脾氣不好,這人能乖順溫純地躺在他身下任予任求,說他脾氣好,這人一個不高興,兩人即便上下合為一體滾在床上,稍微動作大了讓人不舒服了,這人挑著眉就能直接把你踹下床去,非死死碾著你的臉來回搓成泥,才大爺樣地屈尊降貴讓人小心翼翼伺候著,真不知道到底是誰慣著誰。
不過,這明著不能拂人臉面,但是背地裡怎麼動作那就是他的事兒了。
臨出門的時候,馮臻靠著門仰頭,任由蔣立坤扣著他的後腦勺溫柔繾綣的互換口水,滋滋纏綿的曖昧聲響差點沒讓這個吻再次昇華,就被馮臻用手使了巧勁兒推開。
“蠢狗。”拉開門把之際,這惡劣的少年又大力揉弄了一下那昂揚的部位,對著人狠狠舔了一圈嘴巴,才在蔣立坤回神之前迅速鑽出門外,咣噹一下關上門。
在馮臻晃晃悠悠進了教室,半小時後蔣立坤才姍姍來遲,很不幸,遲到五分鐘的某人在眾位同學火辣辣的注視下,頗為丟臉的被政治老師‘溫柔地’叮囑了一遍遵守校規校訓的必要性,若不是當時還在任課期間,相信他更樂意和蔣立坤好好討論一下從守時守信到做人的道理。
課後,蔣立坤藉著上廁所的空隙和趙敘提起了馮臻的問題,明明他只是態度稀鬆平常地表示了自己對馮臻的關心,但是乍被趙敘報以異樣的目光,他也有些不自然起來。
“你看著我幹嘛?”蔣立坤爬了蝨子一樣,渾身不自在。
趙敘上下打量一眼,輕輕嗤笑了下,一句話沒說,但是他那種‘你得絕症了’的眼神實在讓他自己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沒救了。
“難為馮臻還忍得了你?!”趙敘搖搖頭轉身走了,留下蔣立坤一人,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回去蔣立坤是憋得滿肚子氣,整整一整天都沒怎麼吭聲,這安靜的,就連馮臻都有些側目了。
心裡暗暗估摸了一圈,難道是早上沒解決,給憋萎了?馮臻這越想那眼神就越晶亮,若不是覺得他這幸災樂禍的心思不太厚道,那可真要掛串鞭炮好好亮一嗓子了。
晚自習馮臻自然是請假了沒上,蔣立坤站在三樓走廊上看著馮臻挺拔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界,轉個身直接就去找了餘珊珊,順帶瞧了眼丁雅,安安靜靜坐原地,啥反應都沒有,看著也不像是和馮臻暗地裡藏了什麼秘密的樣子。
蔣立坤這心裡恍若住了一直疑心鬼,問了餘珊珊說不清楚,自己還要翻來覆去地琢磨一通,杵在走廊外邊給別班女生當了半天男神還無知無覺。
“我看阿敘說的沒錯,坤哥,我覺得你真是魔魘了。”餘珊珊實在看不過,乾脆將人拉一邊語重心長的開口。
“嗯?”蔣立坤不解。
餘珊珊嘆氣,“馮臻向來有主見,你看你做什麼事兒他攔著你沒有?他有他想要做的事兒,那你也沒立場去攔他,你說是不是?”
“我就是擔心他。”蔣立坤反駁。
“那你這麼打聽他事兒多沒意思,你要真擔心就直接問他去。”餘珊珊翻了個白眼。
“……他不肯說。”蔣立坤有些喪氣,耷拉著眉毛,嘴巴下撇,“他不信任我,他有事兒瞞我,他就是不肯和我說,讓我提心吊膽。”
“那你不是也有自己的秘密嘛,你和他半斤八兩,誰也不差誰輕重。”餘珊珊的回答薄涼又中肯。
“那不一樣,只要他問我肯定說的,他就是不信任我,”蔣立坤抿著嘴倔強地昂頭,眼神桀驁又脆弱,活脫脫被拋棄的小野狗似的,“他就想撇開我自己跑。”後面那句他說的很輕,但是餘珊珊還是聽到了。
所以說,誰遇上誰不是命裡註定?上輩子的孽,這輩子的劫。
是你不信任他啊,哥。餘珊珊心說。
蔣立坤想要的馮臻不一定給,馮臻給的蔣立坤不滿足,說到底還是人的貪慾在作祟。
只是,即便馮臻敢給,蔣立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