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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馮臻點頭,想到什麼似得,又輕飄飄地瞥了一眼趙敘,那平淡無波的眼神一下就將人小胖子給看羞澀了。
“咳,那啥,選的哪個學校啊,準備讀哪個專業”當然,趙敘最想問的就是,填志願的事兒和他家鐵子說了沒?這頭回中考就是這樣,因為馮臻有心遠離蔣立坤中途改了志願表的事兒,這蔣立坤一聽訊息就火急火燎的偷偷給改了,這本來改了是好心啊,結果兩人一遇上還互毆一頓,簡直是……不忍直視了。
馮臻眨眨眼,笑了,“a大,蔣立坤現在還不知道。”
這話兒說的,趙敘咂摸幾遍才回過味來,他可是知道蔣立坤要進的那軍校是在西南地區,從那裡到國都至少距離一千五百公里,這差距,趙敘偷偷瞅了一眼坐邊上的馮臻,那表情一下就顯得耐人尋味了,他家鐵子肯定一聽就要炸毛啊。
所以說,自己剛才怎麼能這麼嘴賤,自己上趕著開口去問啊!趙敘簡直要給自己的木頭腦袋跪了,眼觀鼻鼻觀心,趙敘頓時覺得自己真相了,為了自己的美好未來著想,咳,他剛才什麼都沒聽到。
馮臻似笑非笑地掃視一眼,拿著手上剛被人塞進手裡的玻璃杯,隔著晶亮清透的玻璃裡面輕輕盪漾著一泓煙黃色的液體,好似那煙黃色的海浪中住著一位神秘的海妖,妖媚惑人卻又孕蘊其獨有的迷離芬芳。
離開高中步上大學生涯,這群朝氣蓬勃、蓄勢待發的少年面對未知的旅程無所畏懼,他們嚮往著人世間所有美好的事物,即便揮霍進青春所有的熱血,也決不後退半步。
而就在此刻,在這群可愛又充滿青春活力的孩子們同聚一室,高高舉起手中的酒杯時,那些稚氣猶存的曾經都將被封存至記憶力中珍貴的那一層。
“為我們的青春乾杯,祝願我們所有在場的同學都能一如所願,成就未來!”
在舉起手中酒杯的時候,馮臻下意識看向門口處,木門微敞,門外那人直直看著馮臻,用生命最富有深意的火熱緊緊圈住。
“為以後乾杯。”
角落裡有兩人相視一笑,舉著酒杯輕輕碰了一下,藏在暗處的兩隻手古銅與白皙交雜,帶著難言的默契和親密。
蔣立坤的到來讓這場聚會重新掀起一個熱潮,這熊孩子在學校是出了名的好人緣,走到哪兒都可以說是左右逢源,影響力頗足。
這人到哪兒都是慣於掌握主場的主兒,沒幾句話的功夫,馮臻站在他旁邊都得被一圈圈湊上來的人潮給擠到了邊上去。
丁雅適時出現,輕輕扯一下馮臻的袖子,眨眨眼,做了個出去的口型。
馮臻點頭,然後那邊的蔣立坤臉色嗖地沉了下來。
包廂外的走廊人來人往,丁雅領著馮臻避到走廊盡頭的陽臺上。
其實真要說起來,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安靜靜獨處一塊的時候了,丁雅低著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就怕自己一開口就破壞了兩人之間靜謐又顯微妙的氣氛。
沉默良久,還是馮臻先開的口。
“你考了哪個學校?”
“天津n大,我想做一名醫生。”丁雅咬咬唇,揚起笑臉問道,“你呢?你以後想做什麼?”
馮臻笑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天津離國都挺近的,以後有空咱們還可以聚聚。”
“啊,是呢,”丁雅聲音一下低了下來,對上馮臻溫和的笑臉慌亂扭開臉,努力遮掩住自己有些發紅的眼眶,低聲喃喃,“是啊,挺近的。”但在最初,她最期望的卻是能陪伴這人一起走過春華秋落,夏日冬霜。
馮臻猶豫著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只是腦中思緒未定,懷裡卻直接撲上一個綿軟帶香的身軀,雙手僵直,馮臻直接給愣在當場。
“阿臻,我們是不是永遠也回不到從前了。”有時候她是真的怨,恨極了那個中途奪走她這輩子認定的幸福。
事實既成,不過是心存僥倖罷了。
馮臻垂眸看著少女埋在胸前的頭顱,只留下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讓他心裡慢慢發酵著一種名為無奈的複雜情緒,“對不起,丁雅。”
懷中少女頓了頓,隨即伸出雙手緊緊擁抱了一下馮臻,在那一刻馮臻心內微顫,也忍不住回了她一個擁抱,多年的陪伴,這人在他心裡的位置並不是無足輕重的,只是深不及抵愛情。
半路出來尋人的蔣立坤半身站在陰暗處,英氣的面容猙獰,狠戾如深淵惡鬼,而斜對門隱蔽處卻站著第四個見證人。
原路返回包廂,在場的同學已經熱熱鬧鬧地玩開了,三人一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