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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雞蛋,甜甜美美又圓圓,劫後大運年連年,甜水湯湯,晦氣光光……”
老一輩的人都喜歡拿這一套來說話,家裡人碰上點什麼事兒,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拜佛求籤,向菩薩禱告求保佑,也不知道蔣立坤從拿學來這麼多神經叨叨的玩意兒,馮臻任由他拿了軟枕墊到自己背後,好讓自己能夠舒舒服服地吃雞蛋。
皺著眉看了眼那雞蛋,馮臻下意識想抬手自己去拿,還沒動作,就見蔣立坤爪子一撈,就將那蛋給捏在手裡送到了馮臻面前,“來,張嘴,啊……”
蔣立坤喂得急,馮臻才咬下第一口,那第二口就急忙送到了自己嘴下,那雞蛋畢竟是煮的沒什麼水分,吃了兩口就覺得嘴巴乾乾的,馮臻眨眨眼,讓那蔣立坤給自己倒水。
煮甜雞蛋的時候那水自然也是甜甜的,蔣立坤早有準備似的小心端碗送到馮臻嘴邊,看他張嘴喝了一大口,嘴巴那弧度還沒等上揚起來,就見馮臻歪過腦袋猛咳了起來,嚇得蔣立坤手忙腳亂地就要給人拍後背和胸口。
“你到底放了多少糖啊?”這甜的,馮臻表示自己嘴裡都是一股砂糖味,整個人都要膩透了。
無辜地抓了抓頭髮,蔣立坤一臉茫然,“半斤,怎麼了?”
還怎麼了?馮臻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那麼點子水,竟然就放了大半斤白糖,這是準備將人給甜死的節奏嗎?深吐一口濁氣兒,馮臻強忍著嘴裡的糖味,擰著眉道,“這些你自己吃吧,我吃不下這麼甜的東西。”
“行行行,不吃就不吃,我自己吃就自己吃,真是,”蔣立坤隨手將馮臻沒吃完的那顆蛋塞嘴裡,邊扭開另一個飯盒往外倒粥,嘴裡還嘟嘟囔囔地念叨個不停,大有一種‘真拿你沒辦法’的架勢,看得馮臻整個人都覺得膩歪了。
馮臻兩隻手都不方便,蔣立坤又笨手笨腳的,那粥喂著喂著差點就喂到人鼻子上了,在第三次喂到馮臻臉上或鼻子上的時候,床上的病人終於顧不得左手還扎著針,抬手就給將面前的勺子給拍飛了。
“哎哎哎,別鬧別鬧,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你看,沾到衣服上了不是,”蔣立坤手忙腳亂的擦紙巾擦馮臻衣服上的米粒,眼角瞥到突然倒衝血的輸液管,嚇得一把抓住馮臻那不安分的手,緊張兮兮地板著臉將他給按回去,“還鬧還鬧,你看你這瘦不拉唧的,不好好吃飯以後會長不高的。”
蔣立坤變得越來越雞婆了,每次聽到他開口說話,馮臻總會撇過眼裝聽不到,他覺得他會遇上這個人簡直是前世做大孽了。
飯盒裡的粥還剩很多,但是馮臻不配合,蔣立坤也沒辦法,總不能捏著人家的鼻子給灌下去吧,說了幾句,看人還不搭理自己,便低著頭直接將那粥三兩口給塞自己嘴裡,還有那剩下的幾個甜雞蛋。
因為怕馮臻早上吃不飽,蔣立坤在來的路上還買了兩個雞蛋餅,想著剛才馮臻鬧脾氣沒吃多少進肚裡,伸手便去摸摸他的肚子,扁扁的還能清楚地數清其中那支稜稜的肋骨。
“來,把這吃了,”蔣立坤支著手將雞蛋餅送到馮臻嘴邊,對於這嗟來之食馮臻倒沒那些面子上的問題,撩起眼皮子看了看,還是張嘴吃了。
馮臻吃的慢,蔣立坤那飯量又挺大的,乾脆就馮臻咬一口他咬兩口,其中多次被馮臻的冷眼飛過,還是吃的有滋有味的,那表情別提有多美了。
“你們兄弟倆感情真好,”來給馮臻換藥的護士姑娘笑眯眯地讚道。
蔣立坤聽得嘿嘿一笑,挺著胸膛驕傲極了,“那是,我們倆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說著探過身子就去拿紙巾幫馮臻擦嘴邊的油花子。
“誰跟你穿一條褲子了?”我呸,後面那兩個字馮臻沒有說出口,但蔣立坤卻是意會出了那兩個字。
旁邊的護士姑娘聽著他們吵嘴還覺得挺有趣,看蔣立坤聳聳眉頭那小得意勁兒,鬼馬精靈地倒是討人喜歡。
“你不知道吧,上次你去我家過夜的時候,穿的那身睡衣就是我的呀,你說這樣還不算穿一條褲子?”蔣立坤挑了下眉,眼角瞥到背身對著他們準備出病房,但是卻趁收拾藥瓶子的時候偷偷支稜著耳朵還要聽後續的護士姑娘,笑得賤兮兮的。
馮臻張嘴就要反駁,面前那傢伙就一把湊上來拿嘴咬住自己的唇,那對濃密的眉毛下深邃的眸子,此刻半眯著一時瞧不清裡面的情緒,但是第一次在有人的情況下還做出這種讓人覺得懊惱的動作時飛速加快的心跳聲,卻是將馮臻刺激的一下就紅了臉頰。
鬆開,你趕緊鬆開。
馮臻使勁兒瞪著眼示意蔣立坤,虧得人蔣立坤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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