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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兩個班同時上體育課,為免爭吵,兩邊老師都先說好了一個班佔用半個操場的,連帶著籃球場也分成了兩半,真真是涇渭分明。
“來,咱們先來學習運球,學了運球咱們再學簡單的步伐,”蔣立坤跟老師要了一個籃球來,自己先比劃了下拿球的姿勢和運球的簡單步驟,每做一個動作便要細細講解幾句,馮臻微低著腦袋在旁邊聽得很認真。
說得再多,還是要從實際操作中得取經驗,馮臻聽得有些躍躍欲試,側過頭眼睛亮亮的看蔣立坤,“我來試試。”
馮臻學東西很快,即便他平時並不擅長這種高熱量的運動,但是隻要稍稍指點再多加練習,拍打一陣,他已經開始嘗試從右手再到左手之間的運球。
蔣立坤靜靜地站在一旁,偶爾也會上前指點一番,但是更多的卻是拿眼進去觀察馮臻練習打球時的動作神態,看他染溼了整個腦袋的頭髮緊緊貼著兩耳,白皙的面板經過汗水的浸透散發出微帶水意的晶瑩,微微泛紅的臉頰以及那起伏不停的喘息聲更讓人覺得心頭火熱。
正是看得出神,旁邊卻有一人慢慢走近,聲音軟糯的喊了句,“立坤錶哥。”
蔣立坤轉頭,滿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男孩,擰著眉反問,“你是哪個?”
那男孩長得白淨秀氣,身形細瘦,模樣看著就顯得柔弱,尤其現在這樣眼巴巴的看著蔣立坤的時候更讓人覺得憐惜,他咬了咬唇,眼帶討好的笑了笑,“我叫楊帆,是吳秉德的兒子”。
不過,蔣家人在某種程度上審美觀也算一致,他們會喜歡馮臻這樣清冷有韌性的漂亮,卻對男孩這樣弱柳扶風的楚楚可憐一點都不感冒。
不過,說起這郭秉德,蔣立坤的眼神立馬帶上了幾分玩味兒,“吳秉德的兒子?你來找我幹什麼?”他可不記得他表姨夫除了吳楠這個女兒之外還有哪個孩子。
“我,我是想請你教我打球的,我很喜歡籃球,想請你教教我。”楊帆並不在意蔣立坤的質疑和冷淡,只是依舊揚著靦腆的笑容怯怯的應道。
蔣立坤嗤笑一聲,面色淡淡的拒絕,“不好意思,我有我的事兒要做,想學球找你自己班上的同學,”說罷,便換了副笑模樣走到馮臻面前,微弓著身手把手教導。
楊帆絞緊了手心裡的衣角,氣得差點將一口銀牙咬碎,不過他倒能忍,就算蔣立坤不願意理他,依舊維持著之前的那副靦腆又無助的面容站在一邊,勉強緩和了語氣,滿不甘心的開口,“既然你都願意教他了,為什麼不能帶著我一起?”
旁邊聽到動靜的趙敘疑惑的看了看楊帆的動作,伸手將球丟給常威,讓他陪著班上另外幾個同學一起玩,自己隨手抹了把汗水,走過來奇怪的問道,“坤子,這誰啊,怎麼沒見過,我們班的嗎?”
楊帆見有人走過來,忙轉頭討好的笑笑,剛想說話,便被蔣立坤直接不耐煩地打斷,“行了,你回你自己班上去,以後別到我面前來礙眼。不管你是不是吳秉德的兒子,我都得告訴你,吳家的孩子只有吳楠一個,你跟你媽的事兒我倒是聽說了點,別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你以為你誰啊,還到我面前認表哥,你和我算什麼關係,別張口閉口就亂認親戚,我只有吳楠一個表姐。”
楊帆立馬一臉慘白。
趙敘摸著下巴一笑,當即回過味來,原來這就是讓蔣立坤他表姨家鬧了個裡外不安寧的正主啊,“小模樣不錯,確實挺可人憐的,不過我們不歡迎你,啊。”上下打量完,不痛不癢的評兩句,再想起剛才這小白臉的話兒,他那好不容易結實了點的大臉頓時笑得花枝亂顫,笑得蔣立坤臉都黑了。
全身大汗淋漓,馮臻隨手將緊貼著額頭的頭髮捋起,轉過頭漠然地看了眼楊帆,將球塞給蔣立坤,直起身去拿毛巾擦臉,他貌似聽出點味來,哦,私生子啊。
只是,馮臻不知道的是,蔣立坤那毫不客氣的冷嘲熱諷和趙敘戲弄的話語都不足以讓楊帆真正打擊到。因為他知道自己無法說些什麼為自己辯解,本來他的目的就不純,指責謾罵他都已經習慣,但是馮臻那副完全漠視的姿態卻讓他心裡大為光火。
楊帆攥緊了食指,那一個個帶著恨意的小月牙便在手心底紮了根。
很快便是下課時間,操場上的體育用具都已經被收回庫房,丁雅拉著餘珊珊去小賣店裡買了汽水,四個大男生一個分了一罐,正笑眯眯地站在馮臻面前說著什麼,那話兒還麼說完,馮臻便被蔣立坤一手拉走準備從另一個走道口回教室,丁雅在後面氣得跺腳。
“臻臻,明天放學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