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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詩一首。(刪除)”
高妍的心緊跟著抽痛起來。“不是他的錯……”她想,“都是那個畜曱生,是那個畜曱生不好!非得殺了不可……非得殺了不可!”
高長卿拉著她的裙裾,淚眼茫茫地仰望著她:“阿姊……切膚之痛,弟曱弟已經幫你承下了,你只是去他身邊躺一躺……都不肯麼?我們殺了他,一點意思都沒有啊……”高長卿把頭埋進膝中,低弱地啜泣,“我這樣男遭女淫,就真的一點、一點活著的意思都沒有了……”
高妍看著天上的白月,覺得今天特別的冷。
她從小養大的孩子,在她腳下越哭越難過,越哭越無聲,最後徹底像是死去了一樣。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怪笑幾聲,拿頭往一旁的槐樹上撞去。高妍回過神來,他已經重重撞了三下!高妍趕緊抱住他的腰把他拖回來,他氣息奄奄。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她嚇瘋了,弟曱弟頭上都是血,她不停地去抹,但是總也抹不乾淨,她嘶啞地抱著弟曱弟尖曱叫起來。這個女人在十年之後又重新回到兒時的那場夢魘裡。上一次她懷裡的人是她的父親。“我答應你……”高妍嘶啞道,她知道這不是他的玩笑,他真的會去死。
就像父親一樣。如果他們打定主意死是最好的選擇,就不再回頭。
烏雲遮擋了明月,天色更暗,風也似乎更緊。高妍的身曱體變得像冰一樣冷,因為她弟曱弟扯開了她的裙裾。她從小養大的孩子在親曱吻她的身曱體,雖然無力,卻留下了粗曱暴的印記。
“去吧。”高長卿將她的臉抬起來,仔細端詳著,“去吧。”他說。“阿姊這樣的好女人,沒有男人會不喜歡的。”
等高妍赤身裸曱體回到溪邊的時候,回頭看,他已經不在那裡了。
第 10 章
話說當時高欒被哥哥一屁股抽在馬上,就往東面馳去,馳到山路上,只見一灘滑落的巨石,裡頭夾雜著滾木,果然是人力所為。他急忙棄馬步行,眼看附近無人,便湊近那塊巨石敲敲打打,沒有回應。他嚇得扯高了嗓子喊著彭蠡的名字,過了一會兒竟迷迷糊糊聽到了對面的應聲。
“你們還好麼!”高欒抓著石頭,把耳朵湊上去,“傷到人了沒有!”
彭蠡的聲音因為距離而顯得十分模糊:“大幸大幸!躲得及時,只有三五人受了輕傷!這石頭是有人從上頭推下來的,怕是有歹心,小公子務必要保護揚哥啊!”
高欒急得抓抓頭髮,自言自語道:“這下完了,這下完了,人都擋在巨石對面,營地裡就那麼區區十餘人,保不保得住哪裡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他又對彭蠡喊,“你們過得來麼!”
彭蠡道已經在清路了,但這麼大塊石頭,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疏通。高欒急得團團轉,心想,等你們過來,我哥哥的屍體都涼了,“就沒有什麼別的辦法麼……”小少年愁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從懷間摸出幾根耄草,隨便往地上一丟,他仔細端詳一番,嗯了一聲,“看起來也沒有這麼糟糕嘛……”吩咐大石對面的彭蠡繼續挖,自己跳上馬,又去別的地方尋找出路。這山谷兩側都是峭壁懸崖,山高路遠,只有谷底一條大道,彭蠡找了這幾日都沒有尋到捷徑,更不要說他。高欒馳騁片刻想想還是不對,往營地馳去。
走到近前,卻看到一群陌生的黑衣人呆在篝火旁,顯然不是自己人。他心下大叫一聲不好,翻身下馬伏在草地裡。
可是他動靜太大,已經驚動了其中一人,那人拿著環首刀往他藏身處走來。高欒渾身都是冷汗,朝那馬使了個眼色,馬卻彎下腰來嚼他的頭髮。高欒心下大罵“他奶奶的”,撿了顆石子隨手一彈,打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撒蹄狂奔。那黑衣人吃了一驚,按著刀退回去:“還有人!”
他們大約有二十餘人,全都是黑布蒙面,身著勁裝,驚動之下圍成半圓的陣型,手中端著角弓,箭尖朝外頭警戒著,顯然都是練家子。高欒只當自己死了,趴在草地上一動不動,。
那批人戒備了半晌不見了動靜,繼續在營地裡四處亂搜,將篷車裡的東西統統拆了出來:“沒有人啊!”
“剛才不該全都殺了的!好歹留活口嘛!”
“說這個鳥用!還不快去找!公子的意思是不許留一個活口,統統原地處死!……等等!什麼聲音!”
“有人逃了!快追!”
說完,他們都轉身朝西面密林追去。
高欒汗如雨下:他哥哥素來身體單薄,每日坐在案前也不走動,不知道現在跑不跑得及?還有那個瘸了腳的神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