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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
“好!睡了!”
“我也睡了!”
然後不出所料又滾了一夜的床單。燕白鹿和高欒都對自己有了更新更深刻的認識。
他們倆人快馬加鞭,三日後到了都城外。雍都坐落在東面抱山的平原上,北臨淇水,南有云夢大澤。東面山口有一道關隘,是國都最後的屏障,因為是內關,平日裡暢通無阻。但是今日卻有很多甲士在那盤查。燕白鹿扒在樹後,搖搖晃晃偵察了良久,“這是守衛王宮的虎衛!”
高欒從他前頭探出腦袋:“虎衛!”
“揚哥已經登基了麼?”燕白鹿低頭看看他。
高欒搖搖頭,“不會!如果太子殿下已經登極,虎衛不好好護衛王宮,跑來守關做什麼!諸侯登基,那可是很大的事情啊!要祭天祭地祭祖曱宗,左社右稷趕場子,虎衛既然是國君身邊的近臣,這種時候就會擔任倚仗隊,哪裡有空出來盤查路人!”說著眯起眼睛,自顧自張望著平原上的城池。國都九門,四面通衢,每座城門前進城的隊伍都排出好幾裡地,顯然都在進行嚴密盤查。“他們是想守株待兔?”
“我也是這麼想的!”燕白鹿嗯了一聲,嚴肅地扒拉扒拉頭盔,“這麼說來,揚哥他們跑得比我們還慢,還落在後頭呢!……唉,我看好像還不止虎衛!虎衛都是黑甲,這些穿著赧色軍服的當是今年守衛國都的下軍!”
高欒冷笑:“蠢材!虎衛才八百人,哪裡守得過來。我看是是矯詔徵招吧!定是哪位公子竊了兵符,封曱鎖訊息,將下軍納為私兵!不行,這件事得快快讓太子殿下和我哥哥知道。否則他們一靠近國都,恐怕就被斬於馬下了!——我說你快點好麼!你他曱媽弄了多久了啊!”
“這種時候不要催啊!”少年把他的臉按回去,撐住樹幹不斷挺動著腰桿,不久之後舒爽地哈啊喘息。他們面前就是國都外的大道,人來車往,兩人上身整潔,下面卻都拔了個精光,隱在大樹後玩耍,因為時刻有可能被人發現而覺得比往常更為刺曱激興奮,不一會兒便雙雙去了。兩人遂繫好褲腰,調轉馬頭就走。這一來一去,直到回了南郡外,才遇上姜揚的車隊。
當時姜揚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日日賴在高長卿的篷車裡不走。天下雨,這馳道年久失修,很不好走,他們帶著的又是兵車,兵車素來只能在平原上驅馳,在崎嶇山路上完全就是個累贅,因此行走緩慢。高長卿心急如焚。姜揚探了探他的額頭,反過來安慰他:“你先不要著急,眼下你把身體養好,這才是最重要的。”
高長卿勸他:“我們身邊沒有足夠的人手,訊息十分閉塞。現下都過去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這國中曱出了什麼變故,我心中很是不安。繼承大寶是何等大事,干係國運,都言國不可一日無君,揚哥應當捨棄戰車,帶著西府軍與步卒,快馬加鞭回到國中,否則夜長夢多。幾位公子都不是善輩,恐怕要竊曱國呀!”自從姜揚向他袒露身份以來,高長卿一直不肯逾矩,口口聲聲都是太子殿下,讓渴望與他親近的姜揚十分惱火。昨夜姜揚與他大吵了一架,高長卿不敢忤逆,只能恭敬不如從命,還是與他以兄弟相稱。每次喊他揚哥,高長卿心裡便會湧升一股逾矩的快曱感,好似自己已經因為這個稱呼,分享了姜氏無上的權位。
“我又何嘗不急。”坐在榻邊的姜揚道,但是臉色絲毫不見焦慮,“但是長卿,急是沒有辦法的。你說對了最重要的一條——我們身邊沒有足夠的人手。所以也就愈發不可以分開了。你我若是先後行路的話,這麼一支軍隊,還要兵分兩路,變作前後縱隊。這幾日,即使是大白天也開始有刺客襲營,越靠近國中,刺客也就越多。我擔心,我們的護衛人數,遠遠不夠保我們回到宮中,繼承王位呢。”
第 17 章
“我不要緊。”高長卿咳嗽了幾聲,朝他擺擺手,“你先去吧。揚哥才是最重要的人,揚哥一走,我們這些人行在路上,又有誰會來看一眼呢?”
“不是這麼說。長卿一定認為,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我才不願意先走麼?”姜揚摸了摸他的頭,高長卿閉上了眼睛。最近他發現眼不見為淨這招十分好用。否則,他對上那雙眼,恐怕又要失控。那溫暖的手很快便收了回去,“我的確有這一層私心,不想與長卿分開……”姜揚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暈,“當然,還有你阿姊。但這不是最主要的。我越走越覺得,這件事還是太懸了。幾位公子,從小便在宮中長大,對國都的形勢比我瞭解許多。我們走了一路,前來迎駕的只有燕氏的私兵,這說明不論是相府執掌的三軍,還是其他世家公卿,都沒有將我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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