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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吩咐,我自然應你!”高長卿思忖著“三位王后”是什麼意思,嘴上趕忙答應。
“還有,”^高妍倨傲地抬了抬下巴,“那姜揚待我雖然禮敬,卻並非愛戀,我是看得出來的。我身為女子,花容正茂,雖然對他無意,但是心裡也十分惱怒。女子地位卑微,但並非沒有自己的尊嚴,寵而不愛,這種夫君我要他來做什麼?!即使是國君,我也鄙薄他,絕不會為他恪守婦道!若是今後老天開眼,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與燕達再續前緣,請你不要插手干涉我們。這是你一手欠下的。請你好好記下。”
高長卿大驚失色,手中的劍都咣噹掉落到地上了:“阿姊……你……你從來都是個正經的淑女,怎麼、怎麼突然……”
“是你教我的啊,我的好弟弟。我一手養大的好弟弟扒光我的衣服把我送去別人身邊的時候,我就明白了啊……”高妍說著怨毒的話,卻像小時候一樣,愛憐地摸了摸他的頭,“你是男子,你一出生,就用華麗的絲綢包裹起來,安放在琥珀做的床上。我是女子,一出生就用布帛包裹,被放置在地板上。你是男子,父親為你舉行射禮,引箭射天地四方,因為你日後會是一家之主,一族之長,一國之卿,你的心志要比天高遠。我是女子,父親在我門前放上針線布匹,因為我日後就要嫁作他人婦,冠他人氏,我在家中也只能做這些事!現在你長大了,你要全你的忠義,只要你想,你就能夠;可我身為女子,不論有多貞烈,男人要我做□,我也只能低頭照著做!我現在已經是貳嫁之身,國都的臣民知道,都會來嘲笑我是個□,我又管什麼名節!”說完斂踞便走,走進自己的車中,窗格上印出哭泣的側影。
高長卿望著阿姊的剪影,鬢間滴落一滴冷汗。他突然覺得自己失算了。高妍是他的同產姐姐,他們血管裡流著一樣的血,他又怎麼能以她是女子就如此看輕她,將她作為欺騙和利用的物件!他敏銳地意識到,高妍變了,她不再是那個馴順柔弱的姐姐,或者她本來就不曾馴順柔弱過。小時候她是父親的掌上明珠,她何必強橫?後來為兩個弟弟忍辱負重,他又怎麼能以為那是懦弱?從小一起長大,他卻看走了眼,實在不應該。
第 24 章
但是;這樣的高妍卻讓他刮目相看了。命運玩弄著他,他玩弄著姐姐的命運;高妍與他一樣地不屈服,高妍與他一樣地在忍;都是為了有破繭成蝶的一天;他們是何其地相像!
這就是血脈麼?!
但是他也清楚地意識到;如果需要;她恐怕可以全盤毀掉他!以後對待阿姊要更加禮敬才是。高長卿如此想著,思緒又繞回到“三個王曱後”上頭。他們高氏這一代,統共也就姊曱弟三人,哪裡來的三個王曱後?他不得不聯想到他和姜揚曾有的魚曱水之歡,覺得噁心又痛苦——難道,他弟弟也會遭受這樣的恥辱嗎?!高長卿瞳孔一縮,全身發涼,幾乎站立不穩了!
後來一轉念;高氏十二支分家,散落各國;其中不少也是當地的豪族大戶;心裡又安穩起來。“這王曱後又並非獨獨容國的。再說,分家眾如此眾多,我曱日後內為家主,外為卿相,要將宗室中的女子推到姜揚床上,豈不是易如反掌?”這樣一想倒鬆了口氣,自回到車上不提。
待整個營地都安靜下來,高欒終於平息下劇烈跳動的心臟,推開燕白鹿淡漠地起身。燕白鹿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一邊系褲頭一邊去抓他的手,幾次三番都被甩開。“喂,你又怎麼了啊?”他雖然心虛,但依舊故意粗聲粗氣地問。
高欒怒道:“方才你沒看到我哥哥就在那麼近的地方麼!你他曱媽發什麼瘋!”
燕白鹿沒見過他發那麼大的火,驚惶失措,一時間不自覺地示弱:“我、我以為你會喜歡的……有人在身邊的時候,你不是因為緊張,會玩得特別開心麼!你……你那裡會特別緊地纏我……”
高欒一把捂住他的嘴:“什麼話都亂說!我告訴你!這件事就算洩露,也必須要我哥哥最後一個知道!否則他非得殺了你不可!然後就該提劍來殺我了……不,不。他不會忍心殺我,”高欒心慌意亂地踱了幾步,“以他的脾性,一旦氣頭上沒有殺我,恐怕就會因此而自責,拔劍自刎了!所以決不能讓他知道,聽見沒有!”
燕白鹿突然覺得自己上了賊船:“啊!為什麼啊!我們只是玩耍,他就要殺我麼!為什麼啊!這難道是不好的事情麼!”
高欒一時尷尬,瞪他一眼:“你還以為是什麼好事麼!”
燕白鹿驚慌:“不是麼!不是你還拉我一起做!”
高欒推搡他:“那你滾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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