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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也甚是煩躁。
旁邊的兩個人見他倆說到這裡,相視一笑,徐遠清開口道:“越笙,他愛跟就讓他跟著好了,他要伺候你也心安理得地受著,本來就是你的奴才,你高興了賞顆棗,不高興了一腳踢開,他又能說什麼?那小子在那幫窮酸書生裡不是地位超然地很麼,你們知不知道最近外面都在說什麼?”
“說什麼?”方越笙好奇道。
“都在說,什麼文武雙全不世之才,他凌戟不過就是越笙你的一條狗啊。”徐遠清說完,幾人哈哈笑了起來。
“本來啟明學院的那幫學生還犟著頭地跟咱們吵,可是前幾天的那一次,咱們在酒樓裡跟啟明學院的學生打架那一次,越笙被人推倒扭傷了腳,凌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馬上跪在地上捧著越笙的腳又是擦藥又是捏又是揉的,那緊張討好的勁兒別提了,巴兒狗也沒他那麼殷勤啊。那天如信不在,你真該看看那幫學生的臭臉。”
許如信挑了挑眉頭:“還有這事兒。”
方越笙跟著乾笑了幾聲。他自然記起來了,這就是前不久的事情。那幫學生有沒有臭臉他根本沒有注意,當時他扭到了腳,疼得一頭冷汗,哪還能注意到別人。他的小廝和好友們只會圍著他乾著急,凌戟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所他抱到凳子上坐好,自己跪在他腳邊把他的傷腳捧在懷裡揉揉捏捏,好像還有一些熱流從他的手心裡傳到自己的傷處,他馬上就舒服多了。
現在提起那件事情,他也只記得凌戟擔憂的臉色和輕聲安慰他的聲音了。聽著好友們拿這件事情取笑,方越笙倒有些提不起興致應和。
幾人倒也沒再多說凌戟的事,許如通道:“越笙,你今天真不出去了?今晚明月樓花魁獻藝,這可是十年才得見一回的盛景。不只是明月樓的姑娘各拼才藝,還有來自江南與漠北的各色美人。上一次的花魁鬥藝至今都被人津津樂道,那簡直是人間難得一見的謫仙境溫柔鄉哪。”
方越笙聽著,自然極是動心的。他生性最愛熱鬧,最喜繁華美景,十年前的那一場盛事引得無數詩人才子或者浪蕩畫師詩興大發、揮筆潑墨,至今尚有不少名篇佳作傳於世間。詩裡行間,工筆丹青,無不美輪美奐,令人心嚮往之。
“更不必說拼完才藝之後……”徐遠清道,未盡之意卻甚是旖旎,許如信和鍾天耀與他相視一眼,都是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方越笙自然也聽明白了,想了想,卻是興味索然。
他喜歡美人不假,也喜歡熱鬧,對於那一些事情卻並不喜歡,甚至是厭惡的。他生性好潔,對於他所認為的髒汙之事,自然是絕對不沾的。
“算了,左右不過是那些東西,也沒什麼意思。”方越笙興致缺缺地趴在桌子上。
幾個好友無奈地相視一眼,鍾天耀道:“既然越笙對明月樓沒有興趣,我們乾脆打獵去吧。我哥哥正好要跟幾個軍營裡的朋友去城外五里山上露營幾日,有他們在,我們大可以往深山裡走一走。這可比看花魁彈琴跳舞有意思多了。”
他這樣一說,許如信幾人都來了興致,方越笙也動心了。
他們這些人平日裡總被困在京城裡,想要出個城都難,更別說進深山裡打獵了。這些年少有的幾次打獵也不過是跟著天子的秋狩到圍場意思意思地轉一圈。鍾天耀的哥哥是四品武官,正經有官職在身的,他認識的軍營裡的人應該也不是普通的小兵。有這些人打頭,他們要跟過去玩一玩應該不難。方侯爺整天讓他多結交些有用的朋友,已經出仕的年輕人總算得上上進有作為了吧。他能有什麼理由阻止他出去呢?
方越笙跟朋友約好時間,明早在北城門外集合,送走了幾個朋友,便開始一迭聲地喚霜荷夏桃兩個丫鬟來給他收拾東西。
凌戟從方越笙那裡離開之後,便獨自回到自己的院子。凌家在侯府牆外的巷子裡有自己的宅院,方侯爺給凌戟脫了籍之後,反而在侯府裡給他收拾出一座院落來讓他住,又讓侯府的下人都尊稱他一聲凌少爺。
凌戟的院落整潔又簡單,只有正堂一間並兩間廂房,平日裡也只有兩個小丫頭在這裡伺候。凌戟只讓她們管些灑掃院落的事,自己的衣食住行卻是一概不勞別人經手的。
想到林玄英他們的邀約,凌戟可以為了方越笙的事將別的事全都往後放,卻也不能太冷落了朋友。簡單收拾了幾件必備的行李,系成一個包袱,拿上牆上掛著的弓箭,凌戟辭別了方侯爺,便騎馬往城外五里山趕去了。
☆、第6章 風波
第二天一早,方越笙便跑到書房,做出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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