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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如信忽而又笑了,道:“方越笙,你想不想知道你那條好忠狗的事?”
方越笙猛地瞪大了眼睛。
凌戟?他在說凌戟?
自從凌戟離開之後,他便斷了凌戟的訊息,連林玄英都不知道凌戟現在怎麼樣。惟一的一個訊息卻是他被當作海盜同黨,正被四處抓捕,後來卻也不知道究竟如何了。
許如信笑了笑,繼續道:“你那條忠狗,如今可是在海疆立了大功,就要飛黃騰達了。”
“你……你說什麼?”方越笙有些不敢置信地道。
凌戟沒被抓住,凌戟也沒有被定罪!不但如此,凌戟還立了大功,要被嘉賞?!
方越笙心頭壓著的那塊大石抖然鬆動起來,壓抑了這麼些時日的擔憂似乎也終於找到了一個出口,肩膀都有些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許如信只當他這副激動的樣子是氣憤不平。畢竟昔日被平國公府趕出大門的一條狗如今都能成為人上之人,而他們卻變成了無權無勢的一屆賤民。這樣鮮明的反差,怎能不恨?
許如信拍了拍方越笙的臉頰:“當初你對那凌戟多好啊,聽信他的挑撥,把我們當作洪水猛獸。如今又如何呢?你一定氣我不幫你吧?早在你偏向凌戟的那個時候,你就不再是我的朋友。你問問你自己,我為何要幫你?今日這般,都是你的報應,方越笙。”
許如信用手指捏了捏方越笙粗布衣衫的領子,又嫌棄地管下人要來帕子擦了擦手,扔在地上,轉身走了。
方越笙有些神遊地站在原地,腦子裡滿是凌戟的訊息,哪裡還顧得上許如信。
方越棋有些擔憂地扶住他,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焦急道:“越笙?你怎麼了?那姓許的跟你說了什麼?”
方越笙猛地回過神來,連菜也顧不上拿了,拉著方越棋的手往林玄英的府上狂奔過去。
到了林府,勞煩了守門人去通傳,卻根本沒有見到林玄英。
林玄英春闈高中,如今已在工部授職,雖沒什麼實權也沒什麼油水,他卻是盡心盡力得很,早出晚歸的,這會兒早就出門去了。
方越笙無法,只能和方越棋一起出了京城回那個小鎮去了。
本來打算著再過幾天,等到林玄英休沐的時候再去問他,沒想到就那麼幾天時間,天氣突然大變起來。先是大雨傾盆下了一天一夜,後面轉了小雨,卻又淅淅瀝瀝地總是不停。
方越棋和方越笙風雨無阻地繼續去收菜,收了幾天之後卻被菜農告知,雨這個下法只怕是不好,地裡面已經被淹了,暫時已經供不上新鮮蔬菜。這還是其次,離小鎮不遠處就是一條大江,雨再這樣下下去,只怕要發洪水,到時候那江上堤壩還不知道撐不撐得住。
這些都是談資,方越笙暫且卻還顧不得。他和方越棋收下了最後一車菜,車上罩了雨棚,仍舊往京城裡運菜去了。
好在雨雖不停,卻只是小雨,穿上蓑衣戴上斗笠還可以出行。
凌晨的天色本是黑的,卻因為下了這些天的雨,顯得很是明亮。二人比平常晚了一個時辰才走到京城,將菜送往各個酒樓,又照例把剩下來的菜拿到街上來賣。
方越棋找了個臨街的屋簷,將菜筐先放在下面擋雨,二人仍舊穿著蓑衣站在細雨中,等著顧客上門。
雖是小雨不停,街上行人仍舊不少,撐著五花八門的油紙傘,在各個攤子中間穿梭來往。
方越笙將手放在嘴邊輕呵著取暖,一邊看著往來的行人,盼著能早些把這些菜賣完,好早些回去。
還沒等到顧客上門,卻見前面幾匹高頭大馬衝開人群,馬上的人無不穿著華貴皮裘用來擋雨,齊齊朝著他們走過來。
方越笙皺起眉頭,念一聲晦氣,俯身抬起菜筐,想要和方越棋躲避一陣。
自從那天在街上碰到許如信那些人,後來他們就一直來找麻煩。許如信倒是沒再出現,光是那些捧高踩低的小人就已經十分難以應付。能賣菜的地方就那麼幾條街,他們根本躲不開也甩不掉,簡直煩不勝煩。
還不等兩人找到躲藏的地方,那些騎著馬的世家子弟視野寬闊,早就看到他二人,此時打馬跑了過來,完全不顧兩旁匆忙避開的行人。
幾匹高頭大馬停在面前,擋住去路。方越笙抬起頭來,才發現許如信居然也在其中,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像上次那樣冷言冷語地譏諷。
“喲,方世子,出來賣菜啊。”還是那個讓人討厭的聲音,那人歪嘴笑著,用馬鞭在方越笙抱著的菜筐裡故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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