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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那是你一個奴才能看的嗎?!”
古爾察嘿嘿笑了:“你這張牙舞爪的樣子,倒真有點當年的模樣。”
聽古爾察這樣一說,褚仁倒冷靜下來了,看樣子,這個小王爺似乎很是暴戾?
“那……那個漢人小孩,叫什麼傅仁的?他小時候的事情,你都記著?”古爾察笑吟吟地,又問。
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古爾察臉上的笑意,褚仁就氣不打一處來:“我也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叫傅仁。我摔傻了,摔瞎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成了一個廢人,你滿意了嗎?”褚仁說著說著,動了情,入了戲,竟不知不覺地流下淚來。
古爾察粗糲的大手,撫上了褚仁的面頰。
“別動我!”褚仁伸手去撥開古爾察的手臂,卻像觸到了鐵板似的,半點也沒有撥動,只好任他笨拙的拂拭。
“你阿瑪是端重郡王齊克新,你瑪法是端重定親王博洛,你翁庫瑪法是饒餘敏郡王阿巴泰,他是太祖的第七子。”
端重定親王博洛?是要認那姑娘做義女的那位親王?已經故世了嗎?褚仁想著,皺起了眉頭:“那……我叫什麼?”
古爾察臉上,又露出了那種笑意,似是戲謔,又透著一點親切:“連自己叫什麼也都忘了?”
“不許笑!再笑,我讓阿瑪砍了你!”又是那樣的笑容,褚仁又是怒氣勃發。
“你叫齊敏。” 古爾察說著,手掌輕撫上了褚仁的髮辮。
褚仁把頭一閃,揮手打了過去。古爾察的手臂應聲飛起,重重撞上了車的板壁,隨即又誇張得攥住手腕,彎腰弓背,十指曲張,臉上故作出痛苦萬分的神色。褚仁知道他是討好自己,想板起臉來忍著不笑,但看到古爾察誇張的表情,終究還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齊敏……倒像是漢人名字。”褚仁輕聲道。
“你天天和漢人在一起,學漢字,讀漢書,大概已經忘了自己是個旗人了吧?” 古爾察又是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又是這樣懷疑的口氣,褚仁沒來由的煩躁:“是!我是學漢字了怎麼樣?我巴不得做個漢人又怎麼樣?我受傷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我失明的時候你們可曾扶我走過一步路?餵我吃過一口飯?都已經三年了,你們才想起來找我,還要怪我做了漢人?!索性就永遠不要找我了,就讓我當個漢人,自生自滅多好?!”索性就一併發作出來,憤怒是最好的掩飾,不能讓這個人抓到任何疑點。
“你這是怨我?還是怨上王爺了?”
“都怨!怨你們所有人……”
“好了……都是我的錯,你莫怨王爺。”古爾察聲音低低的。
“當初不讓我好好待在京裡,跑到山西做什麼?怎麼會讓我在這窮鄉僻壤墮了崖?”褚仁嗔道。
古爾察輕聲一嘆:“你自打生下來就有頭疼的症候,御醫束手無措,京畿地方的名醫也尋了個遍,一點起色也沒有。後來聽說五臺山的寺廟很靈,小孩子去那裡寄名可免災厄,所以老王爺做主,就派人送你過來了,卻沒想到半路會出事。”
“去寺廟寄名?不是應該一生下來就寄名麼?哪有這麼大才寄名的?”原來那頭疼的症候,是宿疾,並不是摔傷所致,這一點倒是大家都未料到的。
“之前並沒有想到寄名這個法子,只是太后,攝政王都信佛,各位王爺也巴結著信佛而已……這也是病急亂投醫。”
褚仁聽他言語間對那位老王爺並不十分恭敬,於是問道:“那,老王爺……我瑪法是什麼時候過世的?”
“就是半年前,在南方中伏身亡……”
“哦……”褚仁想著,那麼要認那位姑娘做義女的,應該是這位老王爺,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住進王府了……不過這件事,卻是不方便問的,褚仁只好按耐住好奇心。
“你現在還頭疼麼?”
“不疼了,多虧傅先生醫術高明。”
“那位傅先生,本事倒是不小,就是脾氣太臭,若不是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我早就將他拿下了……”
“你敢動他,就是斷了我的後路,跟殺了我沒什麼區別……我的病,天底下只有他能醫。”褚仁淡淡地說道。
古爾察有點訕訕的:“那傅先生對你倒真是挺好,我還以為他是啞子呢,沒想到他今天早上絮絮叨叨的,跟我說了許多關於你的事?”
褚仁一驚,這怎麼可能?忙問道:“他都說什麼了?”
“就是諸如怎麼照顧你的起居飲食一類,特別提到說不能讓你磕著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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