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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趙平楨冷冷道:“他累了,我讓他先去歇息。”
秦程雪竟不顧五皇子手裡還端著藥碗,闔眼又躺了下去,臉略略偏向床內側,是一副明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我困了,還想再睡一會兒。”
趙平楨端著碗,漆黑的眸子裡風雲湧動,臉上卻看不出一絲變化。他深吸了兩口氣,突然吩咐道:“你們都退下。”
等下人們都走光之後,趙平楨突然一甩手,藥碗被摔在地上,瓷片藥汁飛濺。巨響將秦程雪嚇了一跳,猛地翻身坐了起來,面帶畏懼地向床內躲去。
趙平楨一把捏住他的下頜,禁錮著他不能再動,挑眉一字一頓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秦程雪氣惱地瞪著他,咬著下唇不說話。
趙平楨突然逼上去吻他,手從袍底探進去捏住他的大腿根。秦程雪又驚又怕,用力推搡他,舌頭躲著他不住往回縮,到底存了幾分顧忌,猶豫著沒敢咬他。趙平楨越來越過分,手滑到他股間,將他大腿往兩邊分,眼看著手指就要往他體內探,秦程雪終於忍無可忍,狠下心用力將牙關一合,孰料趙平楨卻及時退了出去。
秦程雪驚魂未定地將自己蜷起來,高燒及羞惱使他的臉燒成了天邊的晚霞,嘴唇因沾著涎水而亮晶晶的,倒比從前那安靜如畫的美人靈巧生動了不少。
趙平楨虛掐著秦程雪的脖子,眼中隱隱蘊藏著怒意,勾著嘴角一字一頓道:“我不動你是給你哥哥面子,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你是我救回來的,你的命是我的,你哥哥的命也是我的。我勸你放聰明些,我若不高興,你和秦小樓都沒甚麼好日子過。”
秦程雪心中萬分屈辱,眼眶已溼了。他心裡真是恨透了這個囂張跋扈的五皇子,若是在他面前哭泣彷彿是向他示弱一般,故他緊緊咬著下唇不讓眼淚流出來。
趙平楨哼笑了一聲,終於從床上站起來。他一退開,那個可憐的少年終於中壓迫中緩上一口氣來。他道:“秦程雪,本宮知道你討厭我,本宮也討厭你。我可以不有意來找你麻煩,可你也放聰明些,日後見著我,別再讓我不痛快。”
秦程雪還是抱著雙膝將自己縮在牆角里,既不說話也不抬頭。趙平楨見他如此,拂袖出去了。
其實自始至終秦程雪也不曾主動去招惹過趙平楨。兩人這幾年來見面的次數少得可憐,大多時候都是趙平楨去秦府找秦小樓的時候偶爾會撞見秦程雪。秦程雪的明顯敵意的確是趙平楨討厭他的一個緣故,另一個卻是他自己心裡的不痛快了。
他覺得秦小樓將秦程雪保護的太好太乾淨,這個少年幾乎是無慾無求的,他幾乎每次到秦府都能打聽到秦程雪都在書房裡畫畫,極難得才聽說他出門一回。因心裡的好奇,他也曾派人去打聽過秦程雪,發現這個少年的確是孤僻到不可思議的,彷彿一個姑娘守在閣中待嫁一般,除了他的哥哥他幾乎不認識別的什麼人,他彷彿就是為了他的哥哥才活在這個世界上。趙平楨曾疑心是不是秦小樓命人將他的弟弟關起來,可經過一番查探,秦程雪又的確是自由的、自願的。
趙平楨討厭他,覺得他的乾淨是靠著別人的骯髒換來的。其實他自己從小也被父皇母后兄長保護著,對於那種政治鬥爭和宮廷鬥爭他更多的只是耳聞眼見,卻從不曾親身參與,以至於他可以一心一意地當自己的紈絝子弟。但正因為是有些相像的,故而他更厭惡秦程雪,彷彿也在冥冥中厭惡著自己一般。
趙平楨出了秦程雪的住處,正迷茫的不知該去何處時,一個侍衛急匆匆跑來稟報:“殿下,皇上請殿下前去崇德殿。”
趙平楨一進入應天府就打探皇帝和太子的訊息,聽說皇帝早已進了應天府,他便連忙前去相見,孰料皇帝以有要事處理的理由暫時將他拒於行宮外,過了這幾個時辰才來召他。
趙平楨匆匆趕到崇德殿,還沒踏進殿門就看到一個身著龍袍的男人背對著他。那人髮絲烏黑,身姿挺拔,隱隱有九五之尊的氣度——但絕不是他的父皇!
那個身著龍袍的人慢慢轉過身來,趙平楨駭的退了一步,險些被門檻絆倒:“哥——!”
趙南柯一臉疲憊相,眼圈青黑,嘴唇蒼白,顯是許多天沒有睡好了。他低聲道:“都下去吧。”宮人們紛紛退出大殿,並將殿門闔上。
趙平楨不可思議地盯著他,目光幾乎要將他灼出一個洞來:“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南柯緩緩從袖中掏出一卷聖旨:“這是那天你看到的父皇給我的密旨,你看了就知道。”
趙平楨心中已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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