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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到了後來,吳褘卻是真真正正對秦小樓動了心。
這日趙平楨收到情報,明州的金兵蠢蠢欲動,正伺機南下。於是軍師們迅速制定起迎戰計劃來。
秦小樓和吳褘排演完在三種可能的地形上的作戰模式,吳褘提出留秦小樓用膳,秦小樓同意了。
在等下人將飯菜送上來的時候,吳褘一手託著腮,饒有興致地打量秦小樓:“小娘皮,我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秦小樓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吳褘笑著聳了聳肩,改口道:“秦大人。”
秦小樓淡然地回應道:“多謝吳大人抬愛。”
吳褘還是笑:“唉,跟你這種人說話就是費勁。抬的哪門子愛?”
等下人將菜送上來,秦小樓知道吳褘這種人沒法講究,於是自顧自先動了筷。
吳褘欣賞著秦小樓細嚼慢嚥的姿態,道:“秦大人——我也叫你一宣告棟如何?”
秦小樓不自覺地蹙了下眉頭,下意識地感到不悅。明棟這表字是趙平楨給他起的,嚴格說來並不正規,因為從禮法上表字應該是由父親或師長來起,趙平楨的身份是名不正言不順。但他既父母早亡,皇子賜他的臺甫,他受了也便受了。趙平楨叫他明棟,他不覺著有什麼,可別人也都隨著叫,他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舒服。皇帝叫他明棟,他不敢有什麼非議;同朝為臣的叫他明棟,聽習慣了也就罷了;喜歡的人叫他明棟也沒什麼;可討厭的人叫他明棟,他就覺得是受了嘲諷。這其中的緣由便是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然而秦小樓自然不會明著拒絕他,只是微微一哂,道:“吳大人,我的臺甫是瑞王殿下為我起的,恐怕……”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暗示吳褘,趙平楨會不樂意。
吳褘沉吟片刻,想起似乎除了趙平楨並沒有聽誰用明棟稱呼過秦小樓。他聳了聳肩:“反正我也不在瑞王面前這麼稱呼你,私下叫叫,他不會知道。”
秦小樓盡力使自己的眉頭舒展,笑了笑,不再答話。
待秦小樓走後,吳褘望著他的背影,口中不斷重複道:“明棟啊,明棟……秦明棟……”
他用手指沾了碗裡的殘湯,在桌上寫下歪歪斜斜的明棟二字,然後望著這兩個字傻傻地笑了很久。
秦小樓北上三個月,邊關和金兵的小摩擦不斷,但一直沒有大規模的戰事。旁人倒是樂得有一陣輕鬆,秦小樓卻頗有些不耐,恨不得天天有十萬金兵攻城,給他以歷練的機會。
好容易駐守明州的金兵終於出關南下,秦小樓幾乎有點坐立不安,恨不能催著趙平楨出兵。自然,表面上秦小樓永遠是冷靜理智的,除了秦程雪,沒有什麼事能讓他失去風度。
不多久,趙平楨領著三萬大軍,帶著秦小樓、吳褘等人南上迎敵。
兩軍交鋒的第一仗趙平楨派出了吳褘,而完顏昭派出了手下最重要的一個親信宗弼。由此足見趙平楨和完顏昭對這場交鋒的重視程度。
這可以算是趙平楨一年多來第一次離完顏昭這麼近,而和完顏昭正式交手的日子也已近在眼前。即使趙平楨等人沒有親上戰場,卻已感覺到熱血沸騰。
吳褘將戰場定在有壟溝的田地上,在田地裡灑滿了四角釘。這些四角釘被莊稼或鬆軟的泥土掩蓋,再尖的眼睛也很難將它們一一找出來。一旦騎兵發起正面進攻,這些四角釘會令他們與送死無異。
這一年來吳褘領的兵幾乎沒有在平原上和金兵交過手,因為平原上騎兵的戰鬥力能發揮到最大值,這對於金兵來說是個優勢,對穆兵卻是個大大的劣勢。他打起仗來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急不躁,無論金兵如何挑釁,他就是固守著銅牆鐵壁般的陣型不動。常人沒有他這樣的耐性,所以往往是金兵的統帥耗不過他而主動出擊,最後的結局自然是慘敗。是以吳褘一年多來且戰且勝。
這一次的宗弼也是個高手,自然不會這麼輕易上吳褘的當。他命令輕騎兵們不斷在四周用弓箭騷擾穆軍的方陣,打完了立刻就跑,誰都不許戀戰。
吳褘的陣型雖然足夠堅固,弓箭不足以損傷他們,但這是一個非常損耗體力的活,宗弼換了一波又一波人來騷擾,使得佈陣的步兵們體力迅速下降。需知女真族人在東北的高寒之地長大,體力上遠勝於穆人,故穆軍轉眼就佔到了下風。
趙平楨和秦小樓騎著馬在不遠處的山坡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戰場上的局勢變化。趙平楨道:“宗弼果然不是常人。”
秦小樓微蹙著眉若有所思道:“宗弼且如此,完顏昭只怕更勝一籌。”
趙平楨斜睨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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