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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的很。他眼波悠悠在病的奄奄一息的少年臉上打了個轉,發現這少年倒是長的精緻。他道:“有趣兒。這是你弟弟?你是什麼人?”
車伕代他答道:“五殿下,這兩位是秦無涯的公子。”
趙平楨想了一會兒,慢悠悠“噢”了一聲:“那個開罪了王丞相的秦侍郎?這兩個是他兒子?
車伕道:“正是。”
秦小樓不住磕頭,趙貞卿不願多看他的臉,道:“行了,把你弟弟留下吧,本宮請人救他便是。你可以滾了。”
在場幾人皆是一愣,秦小樓卻是最快回過神來的。他長長叩了個頭,朗聲道:“多謝殿下。”他爬起來扶著秦程雪交給趙平楨的下人,趙平楨見他眼睛腫的可怖,心裡越發嫌棄,不知這樣的人怎會有一個漂亮的弟弟。
秦小樓低聲叮囑道:“你務必要聽五皇子的話。”說罷轉身就走。方才還人事不知的秦程雪感到哥哥遠去,突然發了瘋一般撕心裂肺地大喊道:“哥——哥——!”
秦小樓渾身一震,腳步便僵的邁不出去了。他一狠心又走了兩步,秦程雪不知哪來的力氣,掙開了扶著他的侍衛,奔過去抱住秦小樓的腿,口裡只不斷叫著:“哥!哥!”
秦小樓唰地落下兩行淚來,再走不動了。
趙平楨不悅地問車伕:“那個長的好看的名字叫什麼?”
車伕道:“秦程雪。”
趙平楨高聲道:“秦程雪,過來,我帶你回去。”
秦程雪抱著秦小樓的腿不放。
秦小樓顫聲道:“殿下,能否讓我跟去照顧我弟弟幾天,待他病好我一定走。”
趙平楨覺得看一眼他那青腫的眼睛都糟心,也不能體恤他們兄弟之情,冷冷道:“算了,你們都滾吧。馬伕,我們走。”
秦小樓見秦程雪無論如何不肯放手的模樣,心裡哪還捨得與他分離。彎腰將他抱了起來,柔聲安慰道:“我不走,雪程,我不跟你分開。”
秦程雪抱著他啕嚎大哭,秦小樓也忍不住眼痠,兄弟二人相擁而泣。
那馬伕心生不忍,壯著膽子道:“五殿下,你就……可憐可憐他們吧。”
趙平楨涼涼地瞥了他一眼,突然哼了一聲,笑道:“也罷,給他們五十兩銀子吧。”
等下人將銀錢交到秦小樓手裡,趙平楨忽對馬伕道:“這錢從你的俸銀里扣。”
須知五十兩銀子是那馬伕一整年的俸銀。這般一來,他的臉色霎時難看起來。
趙平楨冷笑:“從別人那裡替人討好處,倒不如你自己行善。本宮是替你積德,不必謝了。”說罷將簾子一撩,轉身鑽進車廂中去了。
趙平楨回了府,不多時也就將秦小樓和秦程雪兄弟的事忘到腦後去了。
一晃眼又過了兩年。
趙平楨是微服出遊時在一間酒館從鄰桌人的談話裡才再一次聽到秦小樓名字。這一年秦小樓參加科舉,中了殿試第十九名。按說十九名原本算不得什麼,可他是那一年中最年輕的及第的才子,年僅十五歲。
皇帝為當年的進士們在汴京的牡丹園裡辦了個文會,並沒有制止百姓在外圍觀。秦小樓自那場文會出了名,從此京城裡便有了這麼一句詩:不中進士妄讀書,不見小樓不識色。
事實上趙平楨當時聽鄰桌的人說起這句詩,只依稀覺得秦小樓這名字有些耳熟,可到底是什麼人,他卻不記得了。
趙五皇子對美人向來有興趣的很,回了府就去打聽秦小樓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不幾日,探子回來將秦小樓的身世一件件報給他聽,報到他有個同胞弟弟叫做秦程雪的時候,趙平楨才驚聲叫了起來:“原來是他!”
趙平楨總算想起了自己十六歲那年被秦小樓攔過馬車。然而他只記得秦小樓是醜陋的,至於究竟是怎麼個醜陋法,五皇子自己也記不起了。再仔細回想一番,又依稀記得他有個漂亮的弟弟。
趙平楨胸口有些發悶,取了把扇子若有似無地晃:“接著說。這秦小樓真這麼有才華,十五歲就中了進士?”
探子笑得猥瑣:“五殿下,他是搭上了今年的主考官顧肖峻。”
趙平楨驚奇地將扇子一合:“顧肖峻?他可是王丞相的外甥,秦無涯是因開罪王相而死,他的兒子卻與王相的外甥相好?”
顧肖峻在朝中口碑一向不錯,趙平楨曾見過他幾回。那是個三十幾歲的文官,長的溫文爾雅,脾氣也很是溫和。
趙平楨因此對秦小樓來了興趣,覺得無論如何都要看看當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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