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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碎。
君澤一面守著他,自己也因修為折損需要修養。這幾日便鮮少出門,偶爾葉辰與司靈會來探一探,同他講近來發生的事情。譬如君澤交待葉辰的他都辦妥了,將那狐妖明歌帶歸了天庭;她卻跪請天帝與其弟同罪;譬如新來的仙友羅曦竟是那靈狐族遺孤;譬如司靈說那羅曦長得不討喜。
“為甚不討你喜了?我倒覺得頗為靈巧可愛。”葉辰嗤鼻道。
“你懂什麼,這是同為女子的直覺!”司靈反唇相譏。
“的確。”一直默默做著聽眾的君澤忽然應和道。葉司二人互視了一眼,心中齊道怪哉。
說巧不巧,幾人正聊著,門外不知幾時多了道影子。君澤將手中茶杯轉了一轉,頭也不抬道:“進來吧。”
來人正是那不知是討喜還是不討喜的靈狐羅曦,站在院門外,一臉愧疚神色。不想她進來後直接在君澤面前撲通一聲跪下,言道帝君替她報仇,自己卻冥頑不化,害得帝君要犧牲自己來救穀雨,穀雨也將失憶云云,語氣懇摯涕零。君澤自問細情並未說給外人聽,便看了看葉辰與司靈,二人十分默契地開始仰頭談論天氣甚好。
君澤啜了口茶,方道:“誠然,我不怪你,此事過本不在你,只是,不會有第二次。”語氣淡然如常,卻教羅曦心頭一顫。恍恍然離開時才意識到,此後的日子裡,大約都不會有那個名為穀雨的雋秀少年了。
葉辰偷偷瞥了一眼君澤,兀的感到一股寒意,立刻低頭繼續喝茶。
言昭醒來時感到很迷惑。
他睜開眼後盯著床蓋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靈臺才逐漸清明。他感覺自己睡了很久,久到他都不記得睡前發生過什麼。挪動著坐起身,環顧周遭才意識到這不是他的寢居,但屋內的擺設,甚至几案上筆硯的擺放都同自己的如出一轍。
言昭頓時感到更加迷惑了。
且不考慮這是何處,既然醒轉了,自然是要出去看看。推門一看,醒得倒是時候,院裡疏疏幾株新枝,將將露出幾抹碧色,枝頭幾隻雀鳥嘰嘰鳴著,正是早晨。院中央石桌邊坐著一個人,聽到開門聲顫了顫,回過頭。
言昭認出那人也是一愣:“青華帝君?”
君澤又是一怔,眸中光華從欣喜到驚愕再迷離變換了好一會兒,最後黯淡下來。
他終究還是,盡數忘了。
言昭看不太懂君澤的表情,不過一定不是什麼好情緒,忽然感到一股未名的愧疚。他只好慎慎然靠近了小聲問道:“帝君,這是何處?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的寢宮。”君澤言簡意賅,腦中卻在想他的記憶存留到了哪一刻。
“呃……”言昭似乎對這個答案感到意外而尷尬,目光四處亂掃,一時間也不知該應什麼話。
君澤見他這幅模樣,不禁失笑,即便是記憶殘缺,也仍是原原本本的言昭。他抑制住調侃他的衝動,順口問道:“你想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言昭回神過來,心道那是當然,他總得搞清楚自己為什麼睡了這麼久,還是睡在別人家裡。於是點了點頭。
“你奉天帝命,轉生歷劫,不巧被天雷砸中,失了記憶。”言昭又點了點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卻遲遲沒了聲音。“就這樣……?”“就這樣。”君澤誠實地看著他。
怎麼就這麼點,難道不該是經歷了一次驚心動魄的大磨難?不過失憶倒似是真的,他先前躺著的時候,確是無論如何想不起昏迷之前發生過什麼。“那我怎麼在這裡?”言昭自問與青華帝君並無甚交集——雖然他曾單方面對他產生過一些欽羨和好奇之類的情緒。
君澤看了他好一會兒,看得他有些心虛了,才悠悠道:“你是我徒弟。”
作者有話要說:
☆、八、灼灼碧桃言與共
“你是我徒弟。”言昭望著君澤,呆愣了好半天。
老實講,他覺得這事比起失憶來更玄乎。他一度以為,君澤這樣的神仙,對什麼事情都一副安之若素的樣子,六根清淨得不行。厲害倒是厲害,不過他有那麼一些不屑,他覺得沒有什麼絕對的聖人,所謂物極必反,大善即大惡,更何況若是半丁點兒情思也沒有,人生,哦不仙生該是何等無趣。
實則君澤也不是那麼玄虛冷漠的人,只是不愛同生人說話,又有些嫌麻煩罷了。
君澤見他發矇,也大約猜到是一時難以置信,便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既然你失掉了這段記憶,勉強也無用,就當沒有發生過罷。倘若你哪一天又想來拜師,我再收你便是。”說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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