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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有失魂症的病人會選擇性的遺忘自己不願想起來的記憶。這種症狀的沒有特定的治療方法,全憑病人自身的情況而定。患病時間短的三兩天,長的曾有過十幾二十年的記錄。
宋玉蕭十五歲時,自己剛過弱冠之年。這個時間……
齊君揚驚疑“難道是我讓他與安王爺送信之事……”
“沒錯!”張伯聞言怒視著他“就是你的十二名暗士陷入危難九死一生之時,你為擺脫嫌疑讓玉蕭送信求安王爺相救之時!”
“為何我從不知道!他又受了什麼刺激……”齊君揚盯著他質問“當年我來宋園遇到你,你為何不將實情告訴我,還將我趕出宋園。”
張伯揹著手道“哼!玉蕭當時病重,神志不清,我豈能讓你這個罪魁禍首讓你再去刺激他!況且之後的事情,是你自己道聽途說誤會於玉蕭,是你疑心太重不肯相信玉蕭,關我何事!”
齊君揚冷哼一聲“當年我和玉兒若是沒有你推波助瀾,誤會怕也不會這麼深。”
“是你當時氣極之下聽信了安王爺的話。玉蕭生性心善柔弱,你心心念念來宋園陪了他好些段日子,他早已將你看做知心之人,又怎麼會做傷害你,背叛你的事。”
齊君揚苦澀閉眼。是,是。當時的確是自己氣極失去了理智,一想到宋玉蕭昔日的柔弱和順從全是逢場作戲,自己的怒火就像泉水一般狂湧而出。他從小對人猜忌質疑從不信任,看透了官場上的爾虞我詐互相推諉,所以才對單純心善的宋玉蕭一見傾心。自己待宋玉蕭可謂是情深意重,若連他對自己也是欺騙謊言熟若無物,這世上怕是再沒幾個人對自己好了。
齊君揚睜眼,問“安王誘騙玉兒的時候,你為何不阻止?”
張伯聞言身形一頓,他知道齊君揚權利盛大,是當今天子的能臣謀士,也是軍事上的得力助手,只是沒想到,他竟連三年前安王一事調查得如此細緻,自己的行跡也沒能瞞過他。
當年賀德陽貪贓枉法,以下犯上,早已成為了天子眼中不得不拔除的一根刺,只是礙於賀太后的顏面和他手中的重兵不敢輕舉妄動。不料賀德陽在一次盛宴上喝醉了酒,露出了私下放浪形骸的樣子,竟當著天子與眾臣的面出言調戲許貴妃,經此一事更是加深了天子對他的耿介。
齊君揚當時二十有一,齊鶴還在沙場征戰,齊府在金陵的勢力沒有現今這樣牢固。天子看準了齊君揚的鴻鵠之志,表示只要他能替自己剷除賀德陽以表忠心,飛黃騰達便指日可待。齊君揚雖在清遠城精練狠辣聞名,到底沒有接觸過真正的皇家鬥爭,他傾力調出齊鶴為自己從小培養的十二暗士,打算一舉端下賀德陽的老窩。卻不料賀德陽在朝為官十幾載,早已做好萬全準備。當齊君揚的幾千騎兵團團圍住賀府之時,賀德陽早已逃出生天。十二暗士在刺殺與賀德陽交好的裴浪時也深陷陷阱中無法脫身。
此次事件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是天子與自己籌謀已久的大事,若是耽擱或暴露,必會引起朝政動盪,後果不堪設想。
齊君揚平日甚少與人交好的,情急之下只能想到深得自己信任的宋玉蕭,當即派人寫信給宋玉蕭向安王求救。
安王是當今皇帝還是太子之時唯一信任賞識的同胞弟弟,必定知道皇上暗殺賀德陽一事。齊君揚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是此事不成,自己便身敗名裂,抗下罪名壓下天牢做國家的階下囚。
天子不會犯錯,錯的永遠是臣子。
然而事情沒有齊君揚想得那樣糟。等他不算圓滿的處理掉這件事情後,便去找宋玉蕭。誰知卻在半路遇到的秦霸天轟出門外。他鬱結在心,不知為何,恍恍惚惚間來到了安王府。卻從安王的口中親口聽到了宋玉蕭背叛他的事實。
當天,宋玉蕭並沒有將信送到安王府,他派去向宋玉蕭說明情況的親兵也不知所蹤。是皇上見自己無路可退之下才下了一道暗旨命安王火速趕來救援。
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齊君揚腦子裡呯的一聲炸開了。他想起了一去不回的親兵,想起了從起兵到現在宋玉蕭的不管不問,想起了方才秦霸天似有難言之隱的將自己急速轟走的舉動,還有此刻安王手中那道明晃晃絕不作假的聖旨……這些都證實了安王所言不假。
於是,當年,他以為宋玉蕭背叛了自己,並自以為是的和他恩斷義絕,再不相見。
只是……
“你說玉兒當年是受了刺激才得了失魂症,那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伯臉色難看的看著齊君揚“齊君揚,我和你說這些不是讓你解除對玉蕭的誤會。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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