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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道“讓他在大堂候著,我馬上就來。”
等齊明政拿著手中那封沒有落款的信件時哭笑不得,信上是大哥龍飛鳳舞的筆跡,說是涉兒和粟夜明從西域來了金陵,今日便到,讓他務必來齊府一家團聚。齊明政苦笑著搖搖頭,這信哪裡還有半點的身為兄長的語氣,也不知道宋公子是怎麼把那個冷冰冰的將軍扳成了這樣的世家公子。齊明政拿著信想了一會,還是命人準備了馬匹準備道齊府去。
日頭高照夏蟲鳴叫之時,齊府外終於停了一輛有些陳舊卻很乾淨的馬車。一個雙眉飛揚的男子先跳下車,身後跟著出來一個眉目清秀的男子。粟夜明上前去敲敲門,候在門邊多時的小廝開了門,他們是從齊老將軍以前的府邸調來的人,認得敲門男子身後的涉兒。粟夜明哈哈笑了兩聲道“涉兒,我怎麼感覺齊君揚像是在迎接出了嫁的女兒似的。”他的不假思索頓時引來涉兒的不滿“是你多心了吧,大公子可是清遠城出了名的狠辣之人,府中小廝眾多,他還記不記得我……都說不定了。”粟夜明走過來輕輕拍他的背“怎麼會呢,不認識了就不讓你進門了,現在太陽這麼毒,我們先進去吧。”兩人進了府中,一個小廝在前面帶路,不多時就來到了大廳中。
齊君揚坐在面對著大門的地方,宋玉蕭坐在他旁邊,儼然一副兩人是當家人的模樣。粟夜明嘴角撇了撇,齊君揚先道“坐。”粟夜明跟在涉兒旁邊想坐在一起卻被涉兒一個刀眼砍過去,灰溜溜的去了涉兒對面的座位坐下。宋玉蕭嘴角帶笑的看著涉兒和粟夜明,雖然他和粟夜明只有一面之緣,但既然此人是過了齊君揚這一關的應該不會太差。宋玉蕭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潛意識裡把自己當做齊府的夫人了。剛落下坐誰也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涉兒的就紅著眼眶看著坐在高位的齊君揚,這時小廝來報說二公子來了。齊明政一臉神清氣爽的進了堂中,先是問候齊君揚“大哥,一切還好吧?”齊君揚點點頭,冰山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齊明政在對著宋玉蕭問候“宋公子。”宋玉蕭微微一笑,畢竟在齊明政的角度看來自己的身份還是有些尷尬的,於是也沒多說什麼。齊明政落座看著斜對面的涉兒道“涉兒,在西域怎麼樣,還習慣嗎?”涉兒習慣性的起身道“回二公子,涉兒在西域過得挺好的,我……我們在西域開了一個牧場,養了許多馬匹,在做馬場的生意。”粟夜明聞言眼睛笑得像條縫,他們都不知自己可是知道的,當時將涉兒帶去西域後他沒少鬧彆扭。涉兒別看在齊府只是個小廝,可性子很倔,他覺得粟夜明未經自己的同意便和大公子談下這筆買賣,將自己一個大活人當成東西一樣,硬是讓粟夜明揪心了一陣。若不是後來初開牧場時事務良多自己又在一夜大雨中搶救幼馬生生病倒了,不知涉兒還要鬧到什麼時候。粟夜明對涉兒可謂是百依百順,涉兒喜歡什麼想要什麼不管多貴都一定會給他。像上次涉兒還在鬧脾氣時,馬場剛剛建成手頭資金緊缺,涉兒卻偏要吃什麼西域當地有名的水晶葡萄,這種葡萄據說只有西域才產,水晶葡萄是西域葡萄中的絕品,一般是進貢給宋朝金陵中的皇室貴族的。粟夜明無法只得說自己身上沒有銀兩,涉兒冷哼一聲便道大公子的眼光何時也這般差過,你還真會矇騙人心,說什麼願意對我好,還不是統統騙人的。說完也不顧粟夜明傷得鮮血淋淋的心和踏碎了一地的自尊躺下就睡了。粟夜明好歹曾是琅邪山的一代悍匪,昔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時這樣去討一個人的心呢。但他心有不甘也恨自己無能,居然第二天就跑去給一家富人當要債的,這債自然不好要,去了多少的人都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回來。粟夜明去時還覺得自己武功不低此事好辦,等衝進人家家裡才知道西域也有些奇葩異草,不小心便好死不死的遇上一個武林高手,湊得他鮮血淋漓喊不出孃的,隨後便被人像扔垃圾一樣給扔在了門外。那天也是下起了雨,他家媳婦還是有些良心,見他大晚上的也沒回家便出來找他。結果便在滂沱大雨中被一個滿身是血的人給絆了一跤,低頭細細一看正是自家要找的人,頓時便抱著他在泥坑裡坐了許久。可是現在就好了,你聽聽,你聽聽,涉兒說我們,嘿嘿嘿,粟夜明怪笑一聲,引得堂上的人都看著他。涉兒雖然不知他為何發笑,但粟夜明大概在想什麼他也多半猜得到些,於是又一個眼神瞪過去。堂上首位坐著的齊君揚開了口“涉兒,此番你回來我們還有一事相告。”涉兒聞言對著齊君揚回禮恭敬道“大公子請講。”齊君揚轉頭看了看滿臉擔憂的宋玉蕭,回頭對涉兒也對粟夜明道“涉兒,你知不知道你還有個哥哥?”涉兒聽到這話渾身一僵,然後回道“是,我以前是有一個長我一歲的哥哥。”齊明政坐在下位心裡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