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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夫嘆口氣“他身上多處背脊骨完全粉碎,老夫不濟,沒有把握完全治好四公子。”齊明政艱澀的閉上眼,心裡一陣鈍痛,自己怎麼這樣沒用呢。看著床上肆雲皺著眉頭的臉上全是痛苦,齊明政不由怒火滔天,這樣狠絕毒辣不留一絲迴旋餘地的做法,朱豔!
是夜,風輕雲繞,樹影鬼魅。
齊府門前的兩盞明亮的琉璃燈被風輕輕吹動,門外的守衛站得筆直,遠處“踏踏”的腳步聲忽近忽遠,在幽深的夜中顯得格外滲人。一個人影緩緩自街頭走來,守衛的侍衛一動不動盯著街頭暗處,一雙白色的鞋子首先進入視線,而後是花紋精美的下襬,勁窄的腰身,知道最後露出一張俊朗的臉。守衛的侍衛眼眸動了動,那人走到跟前抱拳行禮道“在下東風客棧的老闆鄭東,有事求見齊明政公子,還望通融稟報一下。”左邊的侍衛朝右邊的侍衛點點頭,對鄭東道“齊二公子已經吩咐過了,請。”說著拉開齊府的大門,鄭東緩緩抬步,走得堅定緩慢,好似不是來齊府求見的客人,而是判定死刑走向處決臺的犯人。
齊明政在民華院的會客堂中端著一杯涼掉的茶坐了許久,門外丫鬟“叩叩”的敲門,輕聲道“二公子,鄭老闆來了。”齊明政放下茶杯回神道“請鄭老闆進來。”“是。”
門開,屋外走近一個滿身陰冷之氣的黑衣男子,齊明政驚覺他的此時的氣息和大哥驚人的相似,知道鄭東的怒氣將近臨界點,齊明政咬著牙道“請坐。”
鄭東並沒有坐下他直直盯著齊明政“我今日聽說小云被人打傷了現在還昏迷未醒,犯人還是齊府內部的人。”
齊明政有些倦意的點頭“是。”
鄭東並沒有得到準確的訊息,接到訊息時犯人還在調查之中“是誰?”齊明政聽出鄭東的話中已有憤恨,但他知道鄭東是肆雲在齊府以外唯一的一個朋友,於是道“目前還不確定,但是……應該是朱夫人了。”
鄭東霍的疾步走到齊明政面前,從上往下俯視著他,齊明政微微與他拉開些距離“是不是因為我的事?”
齊明政看著他安慰道“你先平靜下來,鄭東,此事我今日已經在豔群院問過了,無論我們問什麼她都不回答,一直說我們要逼死她,現在……”
鄭東捏緊雙拳手上青筋跳動,壓抑自己問道“他傷得怎樣?”
齊明政沉默了會兒,鄭東看著他不由提高音量“他怎麼樣了!?”
鄭東與朱夫人見過面,對於小云的這個生母他沒有任何好感,他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麼會生下小云這麼純真的孩子。他與齊府有生意上的往來,多多少少知道齊府裡的一些家事。齊府的人對外只稱是家裡不太和睦,他開始也以為只是不太和睦而已。直到小云有一次出來和自己見面被朱夫人用蠟燭燙了臉,幾日推託找藉口不見自己,他才知道什麼是所謂的“不和睦”。朱夫人不是什麼正常人,冷漠和嫉恨已經讓她的心理變了質,她的眼裡只有瘋狂的報復與毀滅。鄭東早在她的眼中看出了這些陰暗的東西,他和小云從來只能偷偷的見面,有時他受不了這種見不得人的感情和小云所受的苦,問過他願不願意跟自己走,小云卻天真的要得到親孃的允許。朱夫人她怎麼可能會允許呢!
齊明政接著道“小云他沒有暫時保住了性命……但上身可能會癱瘓。”
鄭東只覺自己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開了,他突然有種嗜血的衝動,恨不得立時殺死朱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原諒吾,吾真的不知該取啥標題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