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天色已晚大哥先去休息吧。”
齊君揚擺擺手,對那十幾個丫鬟說:“你們下去吧。”儼然一副要親自照顧人的樣子。
不多時,一個小丫鬟端著熱氣騰騰的藥進入房間。齊君揚接過藥便揮退了她。齊明政依舊坐在屋子裡,不時擔心的望一眼宋玉蕭。
齊君揚將藥放在桌上,把宋玉蕭額上不再冰涼的毛巾取到水盆中泡著。然後端起藥坐到床邊,準備叫醒宋玉蕭喝藥。齊明政卻起身道“大哥,我來吧。宋公子若是清醒過來見到你,怕是會情緒不穩。”齊君揚端著藥的手一抖,直直盯著齊明政。
“不用,你出去。”
齊明政嘆氣,無法,只得離開房間。
“玉兒、玉兒,起來喝藥了。”
宋玉蕭睡得不安穩,卻沒有絲毫醒來的樣子。
“玉兒、玉兒。”齊君揚輕輕推他。
過了一會,宋玉蕭的睫毛快速抖動了幾下,睜開了眼。
“唔……”宋玉蕭茫然睜著眼,似是沒弄清自己身在何處。
齊君揚摸摸他額頭“玉兒,起來喝藥。”
宋玉蕭扭頭看他,盯了一會,問“孃親呢?”
齊君揚突然心底一顫,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
“你……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宋玉蕭搖頭,卻被疼得嘶了一聲。
齊君揚閉上眼,心中百味雜陳,說不出的滋味。
不會、不會的。
過了一會兒,齊君揚睜開眼問“你可還記得昨天的事嗎?”
宋玉蕭不敢動頭,只得儘量無視下巴上的傷痛捲起舌頭說“記得,昨天孃親才說了今日有禮物送給我,孃親呢?”
“你受傷了,先喝藥,乖乖喝完藥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宋玉蕭輕輕嗯了一聲。
齊君揚舀了一口藥遞到宋玉蕭嘴旁,宋玉蕭卻蹙起眉。
“怎麼?”
“苦。”
“我去拿蜜餞。”
宋玉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不了,我、我喝。”
宋玉蕭微微張開雙唇朝前湊了湊,齊君揚知他傷口疼儘量以不弄疼他的姿勢喂他喝藥。
藥喝完後,齊君揚讓宋玉蕭躺在床上,為他的右手固定支架。
“你怎麼會綁這個,你是大夫嗎?”
齊君揚搖頭“我習武,常常會受傷,簡單的傷勢會處理。”這也是趙大夫為何能放心的將人丟給齊君揚照顧的原因。
“習武真可怕。”宋玉蕭若有所思。
“疼就別說話。”
“就是疼才說話來分散注意力啊。”
“這樣下巴也會疼了,乖,安靜會。”
“好,你告訴我孃親去哪了我就不說了。”
“你孃親已經不在了。”你孃親不在了,你才會在我的身邊。
“騙子。”宋玉蕭滿眼好奇的看著他“你是誰?”
齊君揚正蹲在床邊為他綁支架,聞言抬頭看他,看見宋玉蕭單純天真的眼神,齊君揚突然有些後悔了。那年若是不那麼執拗的去強求,不去一廂情願的許下承諾,你我是不是都會好過許多。
“齊君揚。”
“齊君揚……”宋玉蕭回頭,望著床頂上的打老虎發怔。
齊君揚繼續小心的綁著支架。他從小錦衣玉食,即使習武受傷,也會有最好的跌打藥膏,會有最好的醫師在旁隨時準備為他治傷。他從小便心狠手辣,人人都說他是屬狼的冷血之人,未滿十歲便心計了得見血如見雪。這樣為他人療傷,還是頭一次。
“齊君揚,我記得你。你不是齊將軍的愛子嗎?”
齊君揚手一抖,宋玉蕭疼哼了一聲。
“你沒失憶?”不,倘若宋玉蕭沒失憶絕不會這樣和他談天說地。
“失憶?什麼失憶?”宋玉蕭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齊君揚。
“你……無事,明日再說吧。”
燈下,齊君揚小心仔細的為宋玉蕭上藥,宋玉蕭卻呵呵笑了兩聲。全身一顫牽動傷口,宋玉蕭又呼痛。
“你在做什麼?”齊君揚見他又哭又笑的自己不知該哭該笑。宋玉蕭此時的神態如同一個孩童般,天真幼稚。
“好癢。”
“一會兒就好了。”齊君揚想起以前,宋玉蕭也是這般怕癢。那時是在宋園的後山上,宋玉蕭一說讓他生氣的話自己就會撓他癢癢。宋玉蕭呵呵呵呵的笑,自己的氣不知不覺也消了。只有和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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