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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恐怕是個殺人狂魔了,何必還要隱居,只管出來大殺四方便是了。估計只是那老太本身難以親近,人們便危言聳聽罷了。
蘇既明道:“你陪我去找她。”
“什麼?!”蘇硯大驚失色,“公子,你找那苗人老太做什麼?!”
“別問這麼多。”蘇既明道,“你現在就出去看看,若是外面有人守著,就說我嫌吵,把人都支開,我們馬上走。”
蘇硯十分不解,然而蘇既明下了命令,他又是對蘇既明最言聽計從的,便乖乖照做了。
覃春並沒派什麼人看守蘇既明,他本來就不是囚犯,而是可能馬上就要升遷的朝廷命官,覃春派來的人都對蘇既明言聽計從,說走就讓走了,蘇既明順利甩脫他人耳目,跟著蘇硯往城南去了。
眼看快要靠近那老苗女的住處了,蘇硯的腳步越來越慢。終於,他在巷口停住,不肯再帶蘇既明往裡走:“公子,你找她有什麼事,告訴我,讓我去便是了,公子你就在外面等著,別進去。”
蘇既明知道蘇硯是最護主的,此刻欣慰地拍了拍蘇硯的肩膀:“別怕,我流落海島都活著回來了,那苗族人傷不了我,我有事必須當面見她,你帶我進去。”
蘇硯還在猶豫,蘇既明不得不輕聲道:“我在儋州被人下了蠱,若是不及時將蠱解了,我恐有性命之憂。因此我才讓你帶我來找她。”
蘇硯嚇了一跳,當下不敢再推脫,連忙帶著蘇既明進去找人。
☆、第四章
正如蘇硯所言,熊萊老太獨居在城南一間破落的木屋裡,除了她之外,此間並無他人居住。
蘇硯要去敲門,被蘇既明攔住了。他親自上前,叫道:“阿媽,你在嗎?”
片刻後,屋子裡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在外面?”
蘇既明道:“阿媽,我是過路的旅人,有事懇請阿媽幫忙,可否出來一見。”
片刻後,房門被開啟,一名穿著黑色長裙的婦人走了出來。她年紀約莫已有七八十,滿面皺紋,長得並不和善,活像一隻黑蜘蛛。然而蘇既明並不害怕,他對苗族的風土人情頗為了解,苗人性情剛烈,愛恨分明,雖通曉巫蠱之術,卻也不會隨隨便便害人。只是一年前卜天作亂後致使本地的漢人對苗人有了偏見,加之熊萊自己生性孤僻,才會有那樣的可怕傳聞。
蘇既明雖然不怕,但蘇硯卻很緊張地在一旁盯著,一旦發現熊萊有對公子不利的舉動,他就會立刻衝上去護住公子。
熊萊並不友善地問道:“你找我做什麼?”
蘇既明道:“晚輩聽聞前輩通曉蠱術,特意前來求助。晚輩前不久被人下了蠱,想請前輩替我解蠱。”
熊萊蹙眉:“什麼蠱?”
蘇既明垂下眼瞼,暗暗捏緊了拳頭,緩緩吐出兩個字:“……情蠱。”
蘇硯如同被人砸了一榔頭,身子晃了晃,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家公子看。他還以為那些蠻人在公子身上下了什麼腐蝕身體的蠱蟲來虐待公子,他雖不知情蠱究竟是什麼玩意兒,但聽名字也能猜到幾分。公子生性風流,相貌又是面若冠玉爽朗清舉,少不得有狂蜂浪蝶朝他飛蛾撲火,難不成他流落海南的這一年竟是又惹了什麼桃花債,因此被人當成上門女婿關押起來了?
熊萊冷笑:“情蠱?原來是個負心之人!我從不替負心人解蠱,你走吧!”說著就要關門。
蘇既明急忙把門按住,辯解道:“我不是負心之人,這蠱是下蠱之人強行下在我身上的,我本非自願!”
熊萊陰森的目光簡直看的蘇既明毛骨悚然:“我生平最恨負心薄倖之人,偏負心之人還滿口謊話。情蠱一物,你若不是自願,蠱蟲根本無法進入你的體內,唯有兩情相悅,才可種下情蠱。”
蘇既明臉上的血色霎時退了個乾淨!
兩情……相悅……
幾個月前他逃出烏蠻族人的寨子,躲進海島的山裡,他一個人無法出海,他不懂水性沒有船隻,外頭的人又都在找他,他就只能先躲著,想等烏蠻族人離開後去找島上的漢民。然而他對山中植物識得不全,誤食了一種有毒的果子,被毒得全身體溫驟降,如墜冰窟,差點活活凍死。就在他奄奄一息之時,羲武找到了他,把他帶回烏蠻族,幫他治療,時時刻刻抱著他,用體溫為他驅逐寒毒。
蘇既明在烏蠻族被困並非一日兩日,甚至不是一月兩月,而是整整一年兩個月!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試過逃走,他也放棄過,灰心過。那麼長的時間,沒有人來找他,沒有人來救他,朝中的官員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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