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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走。等少女的父母得到訊息趕過去要人的時候,少女已經沒氣了。這案子可說是人證物證俱在,並不存疑。
蘇既明懶得搭理覃春,轉身就往內堂走,覃春連忙衝上去攔住了他,硬是擠出一個笑來:“蘇大人,這案子,你可得查的再仔細點吧?”
“人證物證俱在,殺人償命。”蘇既明冷冷地抬眼,“還要查什麼?”
覃春道:“話不要說得那麼滿嘛,說不定還有什麼疑點。據我所知,那個死了個女人原本身子就不好,沒準她是病發了呢?至於你說的證人,也已經有人想起自己看錯了。”
那於八是覃春最寵愛的小妾的親哥哥,自打於八被關進大牢以後,那小妾在家裡天天一哭二鬧三上吊,罵覃春沒用,連小舅子都護不住。於八一天不被放出來,那小妾就一天不給覃春碰,可把覃春憋壞了。
這要是擱在從前,這算是什麼大事呢?不過一條人命,覃春是儋州知州,隨便吩咐一句就放人了,打這蘇既明回來之後,他地位大不如前。他說要放人,居然沒人理他,他就只好掏錢去收買證人,迂迴繞了好大個彎子。
蘇既明停下腳步,招來官吏問道:“於八的案子,有人翻供了?”
官吏道:“是有五個已經改了供詞。”
“一共多少證人?”
“十幾個。還有兩個不肯出來作證了。”
“派人去查,那個翻供的證人是否被收買,是否被人威脅,一旦查明他們是收錢改供詞的,沒收賄銀並處罰五百錢,張榜通報。剩下的還沒有翻供的,派官兵保護他們,如果有人敢威脅或者收買他們,統統抓進大牢!還有,若是官差敢受賄或徇私舞弊,罪加一等!”
“你!”覃春終於繃不住臉了,“蘇既明,你這是挾私報復!”
覃春現在好歹名義上還是儋州知州,一旦蘇既明這麼做,翻供的證人被通報處罰,全城老百姓都會知道,惠州已經變天了,沒有人會再把他覃春放在眼裡!
覃春就不信這做官的誰會沒點貓膩,大多點事,不就是死了個老百姓麼,要是換做是蘇既明的小舅子他還能不幫?他故意這麼“秉公”,分明就是故意跟自己過不去!
蘇既明自覺跟這種人沒有道理可說,不必浪費時間,連理都不理他,直接進堂去了。
覃春在他背後咬牙切齒:“蘇既明,咱們走著瞧!”
小鬍子跟著蘇既明進了前堂,拐到覃春看不見的地方,他立刻一臉諂媚地對蘇既明豎起大拇指:“蘇大人,你太厲害,太有魄力了!那些徇私枉法之徒就該狠狠打擊,我對大人的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
“少拍馬屁!”蘇既明不耐煩地打斷他,想了一會兒,道,“這案子你去跟特使大人通報一聲,讓他派人盯著覃春,免得覃春亂來。”
小鬍子應了一聲,心道覃春真正是玩完了,便屁顛屁顛走了。
☆、第二十七章
小鬍子出了前堂,覃春已經不在了。他奉了蘇既明的命,要去找魏瓊彙報覃春的事。他一路走還在想著,看剛才那樣,覃春只怕是真的再難翻身了,幸好自己及時從覃春這條船上下來了,要不然受他拖累可還了得?越想越覺得慶幸,自己真是夠機智。
然而小鬍子還沒高興多久,忽覺後頸一記鈍痛,兩眼一黑,手腳發麻。他短暫地失去了一陣知覺後醒過來,發現自己被人拖進了一條小巷子裡。
覃春帶著兩個強壯的家僕,一腳踩在他胸口,冷笑道:“金乙啊金乙,你可真是好一條見風使舵的狗。怎麼著,你是看我沒出路了,就急不可耐認新主人了?”
覃春憋了一口惡氣,想到從前對著自己像條狗似的流哈喇子的金乙如今兒個竟敢不聽自己的了,就得拿他開開刀,好好洩一洩心裡這口氣。他這儋州知州,按說應當是百姓的父母官,但他仗著自己山高皇帝遠,做的卻是惠州的霸王。惠州治安混亂,他非但不治理,還養了一群地痞流氓,又和不少山賊土匪勾結在一起,強佔土地,侵吞財務,但凡有人敢不服他,他自有辦法收拾。然而自打魏瓊來了,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他雖然養了一群無賴,但魏瓊手裡卻控制著許多兵力,收拾他這個無賴綽綽有餘。況且他在京中的大靠山趙採如今已經自身難保,所以他只好夾起尾巴做人。
然而是可忍孰不可忍,魏瓊欺負他也就算了,蘇既明跟他過不去他也暫時不敢有大動作,可是連金乙這條狗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如何還能忍?
覃春狠狠踹了腳小鬍子,道:“給我打!”
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