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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來那麼個俗物來捉我──〃女鬼彎下腰,那張美豔不可方物的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賀蘭凌,你娘真是老糊塗了。〃
賀蘭凌神色鐵青:〃謝如玉,你將那名道長如何了?〃
〃你問我麼?〃謝如玉笑得妖嬈,〃沒怎麼,我又不喜歡胡亂殺人,不過點了他的穴,讓他做個好夢罷了。王爺,怎地你見了我這般怨恨?難道是相思入骨,歡喜得受不住了?〃一面說得甜蜜,一面卻是下手極狠,一把扣住了賀蘭凌的命脈,〃好了,告訴我吧,你究竟將那東西藏在何處?〃
賀蘭凌冷聲道:〃你家主子那麼想要,就親自來拿。〃
謝如玉鬆開手,微微笑道:〃我家主子?我哪來的主子?王爺認識我這麼久,難道不知道只有別人叫我主子,斷無我叫別人主子的麼?〃
〃謝如玉,事到如今你我也就把話說開吧。〃賀蘭凌冷冷一笑,〃你那主子,不就是秦扣枕秦教主麼?暝華聖教的鎮教之寶被人盜走,便胡亂栽贓在賀蘭王府頭上,鬧得我府中雞犬不寧。秦教主果然好氣度,好計謀!〃
謝如玉輕聲笑道:〃說得好,王爺不也是好計謀,假裝對我一見傾心,卻是想將我扣入府中,探聽暝華聖教機密──你就不怕傷了我的心?〃
房外忽然傳來一聲朗笑,一個聲音傳來:〃王爺竟能傷到花魁娘子的心,貧道真是長了見識了。〃
謝如玉神色陡變,賀蘭凌卻是大鬆一口氣,大聲道:〃你還有心情躲在外頭看好戲──還不進來捉鬼!〃
話音剛落,房門隨即被人推開了。謝如玉面色一凝,只見來人長袖寬袍,星冠綸巾,相貌清朗淳厚,一股英氣凝於眉間。見了謝如玉,微微一笑:〃貧道雲縱,見過秦教主。〃拂塵一揮,搭於肩上,竟是一番說不出的瀟灑出塵之姿。
賀蘭凌聞言大驚:〃你說她是。。。。。。秦扣枕?!〃
雲縱瞥了他一眼,搖搖頭,嘆氣道:〃王爺真是塊木頭,和花魁娘子相處那麼多日,竟連人家是男是女都未分清。真是枉費了秦教主對你一番深情。〃
秦扣枕在最初的驚訝後,已經恢復了常態。身份被揭穿,也並無羞惱之色,鳳眸流轉,唇角挑起一抹淺笑:〃原來竟是雲上君。我早該料到,王爺請來對付我的人,必不會是普通道士。〃
這雲縱是何人?他便是當今聖上親賜〃天下第一觀〃的清風觀觀主,世人皆稱之為雲上君。秦扣枕曾隱隱聽聞,這雲縱原是當朝丞相雲鶴隱之子,不知何故,七歲那年便被舍進了清風觀,十七年來潛心修行,是以年紀雖輕,卻已是道行高深,武藝不凡,觀天數,善占卜,深受皇上信任。只是平時隱居於清風觀內,鮮少露面,因此秦扣枕雖久聞其名,卻是從未見過其人。
心思流轉間,秦扣枕低聲笑道:〃王爺與我朝夕相對多日,都未察覺我是男子。雲上君方外之人,倒是好眼色,如何一眼便瞧破了我的身份?〃
這話說得甚是輕薄,暗指雲縱雖為出家人,卻能在瞬間堪破他身非女子,怕也是個風流道士。雲縱聞言,微微笑道:〃秦教主雖然天人之姿,然吐納之間絕非女子之息。純陽之氣之於純陰之息,修道之人如何辨別不出?兼之秦教主夜夜裝神弄鬼,貧道實在想不出,天下除了秦教主,還有誰能身懷如此絕頂輕功?〃
一旁的賀蘭凌見他二人竟在互相客套,不由急道:〃雲縱,他既是秦扣枕,千萬別放他走!〃
(3)
原來這暝華聖教乃是當今江湖第一大教派,教中人數甚多,卻又亦正亦邪,不但經常公然挑釁武林正派,連當今朝廷也不放在眼裡。那秦扣枕身為教主,更是武功高深莫測,行事但憑一己好惡,江湖黑道白道統統不放在眼內。此人在江湖露面時,慣於在面上覆一張青玉面具,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因此見過他真面目的人,可謂少之又少,是以賀蘭凌也未能認出他來。
賀蘭凌身受皇命,幾次率兵要擊破暝華聖教,卻都是雙方各有死傷,不能得手。孰料數月前,暝華聖教一名護法忽然叛變,盜出教中聖物前來投誠。賀蘭凌雖不知那聖物有何奧妙,卻是妥帖藏好,並派人好生安置了那名暝華聖教護法。暝華聖教遺失聖物後,瞬間銷聲匿跡,想來那聖物極為重要,丟失後引得教內大為動盪,是以上至教主,下至普通教眾,不得不藏匿行蹤。數月前謝如玉突然現身杭州,費盡心思接近賀蘭凌。賀蘭凌心思縝密,懷疑此女子身份不明,又出現得蹊蹺,或許是暝華聖教派來打探訊息的奸作,於是不動聲色間與她逢場作戲。只是他萬萬沒有料到,謝如玉竟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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