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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多少訝異來看,她多半是知道這件事的。
韶冬雙眼緊閉,眉心緊皺,一口氣悶在心口,怎麼也吐不出。
如果能早點知道祝痕的父親或許不是他的仇人,十年當中會不會對祝痕好點?如果知道祝痕身體的秘密,會不會選擇他而不是姐姐?
韶冬想不清答案,對著燭火呆坐到吉利進來提醒該上朝了,才用冷毛巾敷了會臉,掩去心底的疲憊。
辦完政事後,韶冬第一次沒急衝衝地往冷宮趕,而是找了處幽靜的地方,就這麼坐著,直到頭昏眼花才由吉利扶著回去。
吉利原本是讓御攆往冷宮去的,但新帝又說要回他曠了半年的寢宮,只好掉頭,誰知行至半路,新帝忽然發聲,“是不是走錯了?”
不等吉利回答,新帝已經對吉利搖了搖手,望著去冷宮的路沉默不語。
最後韶冬還是不放心地讓兩名侍衛去趟冷宮,側身俯下御攆,細細吩咐他們,該用什麼辦法來讓祝痕乖乖喝藥。
而後幾天,韶冬一直都沒再去冷宮,只是召了跑路太久,差點變成沙丘野漢的顧凜,讓他去尋找前朝太醫,要快。
這件事一開始就不順利,前朝御醫中十之有□□不是老死在宮內,就是在他登基時主動殉了國,僅剩下的還是在祝痕很小的時候,宮裡特別開恩放出宮的。
這麼一找就找了整整三個月。
韶冬原本不動聲色的摸樣早在這三個月中變得暴躁易怒。
從他回寢宮住算起,又天天來堵他的祝傾,也察覺到了不同尋常。以前明知她大小動作不斷,也從不說她,更是每一句重話,擱現在就不行了,她還什麼都沒做,就要承受韶冬無端端的怒火。
不得不選擇遠遠避開韶冬,不見召喚,不敢現身,更不敢去探究高高圍起的冷宮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韶冬避之不及,卻日漸失控。
現在能在韶冬這說的上話的也就剩顧凜了,所有人都當顧凜是救命恩人,可惜他也是自身難保,面對韶冬總是陰沉沉的臉,也是快要瘋掉了。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但願能多活幾天。
這不,一找到前朝老御醫,顧凜都快要樂瘋了,顧不上休息,直接衝入老御醫家中,綁了人就走。
但老御醫也不是省油的燈,見顧凜這種架勢,不怕死地一路折騰,不是要上吊,就是要吞金,死活不願再進宮,還沒被韶冬收了的命,在老御醫手裡折騰的差不多了。
最後顧凜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不客氣地將老傢伙綁四肢,堵了嘴,這才得以快馬加鞭,順順利利地進了宮。
再見韶冬時,顧凜感到分外震驚,韶冬竟然瘦的就剩下一把骨頭,雙頰凹陷,眼珠無神,衣袂空蕩蕩。還以為請老御醫是為了治韶冬的病,就因為老御醫的不明事理,不但路上耽擱好久,他也同樣備受折磨。
憤恨地踹了老御醫兩腳。
這時候的韶冬連罵顧凜的心情都沒有了,淌滿汗水的手緊緊握住老御醫,趕往冷宮。
☆、第十章
三月未見祝痕,乍一見到,韶冬喉結動了動,忽然覺得眼睛又開始乾澀,發熱,完全沒有之前握住前朝老御醫的氣勢洶洶,反倒快速地錯開了眼,假裝冷酷。
這麼一錯開眼,他又後悔了,一是沒細看,二是很想知道這麼久沒見,祝痕有沒有惦記他,會露出怎麼樣的表情。
祝痕看到消失已久又忽然出現的韶冬了,懵了會,也沒說話,只是低下頭對著剛啃了一口的桂花水晶糕繼續啃啃啃,不忘對房梁處晃晃腿。
其他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有什麼飛跳下來,又聽到嗷地一聲,原本擺在一旁的糕點碟子已經不見。
這時候跟在後頭的顧凜大喝一聲,“何方妖孽,膽敢來此撒野,先吃我一刀!”
小嬌嬌慵懶地拉長腰線,展開四肢,完全沒將戰戰兢兢的顧凜是個事,一爪子護住碟子不讓它掉下去,剩下的三隻爪子全掛下橫樑,歪頭嗷地一聲,對著底下的顧凜露出兩根尖銳的長牙。
這麼會,顧凜已經瞧清楚上頭趴著的是個啥東西,神情一鬆,沒有收刀,習慣性地打起嘴炮,“親愛的陛下,啥時候你把這東西整這裡來當門神了?那些個老和尚不與您拼命,真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難了喲。”
韶冬沒打算搭理顧凜,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奇怪地抬頭看了眼猞猁。
這隻猞猁在奶貓大小時被國寺的得道高僧拾到,本打算稍微養大點就放走。誰知越大越不肯走,自覺去很遠的地方獵食,吃完清洗乾淨再回來,然後蹲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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