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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死金牌,他知這是周蓮見的貼身之物,那時卻猜不透他為何不用,因而自作主張收了起來,直到今日。
我的開顏……哥哥今後不能再陪你,你需要記得,往後的人生……且行,且珍惜。
武清淮閉了眼,似是勻了勻呼吸,良久,道:“無論免死金牌在手與否,現在趙衡,都不會放過你。”
楚上塵一句“裴戎昱已死”已把趙衡多年來對他的恨意全逼了出來,此刻貿然行事,趙衡仍舊會不惜違抗聖旨,斬殺楚上塵洩憤。
楚上塵遺憾的嘆了一口氣,道:“我懂,不強求。說起來,清淮……你可知我為何信佛?說起來總覺得不信,可卻真的,似有神明……八歲那年,我在三生苑遇到……道心大師,咳咳咳……他對我說‘這是個靈性孩子,只是還未開悟,隨我去蓮花寺吧,隨青燈古佛,卻可保一生平安。’我不過……孩子,又自視甚高……哪裡肯,他還道我十六歲必遭大劫……”
楚上塵因吃力,頓了頓,轉眼看武清淮,發覺他有些愣神,便繼續道:“後來我十六歲幾經生……生死,終究得知這世間果真……有因果迴圈。所以……能生自是幸,若死……也就坦然赴死吧……”
“去年那個秋日,道心大師告訴我,我一年後將遭遇大難,有血光之災,如若挺得過便是好,挺不過……咳咳,所以生死我早已看開……只是覺得遺憾……清淮,臨要赴死,我才方明白我對開顏用情至深……這一輩子……咳咳咳,再不能與他朝夕相伴了。”
何況……武清淮武子墨會幫楚上塵,武將軍武大人也不會,因為……武清淮是楚上塵的知己,而武大人身後,還有千千萬萬的武家人……他幫了楚上塵,卻會害了幾百條無辜的人命。
“那日你帶兵包圍了如意居?雅心他們……咳咳,怎樣了?”
武清淮略微低著頭,長髮掩住了他的表情:“一千精兵,活捉。”
楚上塵嘆了一口氣:“清淮你當真狠心啊……”
武清淮只道:“官場,哪有真情。”
楚上塵嘆了一口氣,艱難的移過手去,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道:“清淮……不是沒有,只是你與我一樣,不信。”
再看武清淮,雖是眉目依舊冷冷清清,但分明眼神有些閃爍。
又過了一會兒,武清淮站起身來,撿起那塊免死金牌放進袖中,道:“你安心吧。”
楚上塵本是累了,聽武清淮這般說,笑出聲來,道:“怎麼聽著似是安息了?咳咳咳……”說話聲漸漸弱下去。
他中途被那一桶冰涼涼的辣椒水潑醒本就精神恍惚,現今終究撐不下。
楚上塵昏死過去的最後一句話,說:“舒揚確死了,死在我懷裡……我沒騙趙衡,這話,是真的……”
聽楚上塵緩慢艱難的說完,武清淮一派冰冷的眸子出現些許動容,隨後,他淡淡道:“時移世易……沒了,便沒了吧。”
那一夜,楚上塵在昏睡之中,夢迴到與楚杉成親的前一夜。裴戎昱等在他的屋內,他心中對裴戎昱對他有所欺騙心有嫌隙,可那一夜的裴戎昱,是他們那時相處過如此多日子裡以來,最真心的一回。
裴戎昱喊住他,道:“等等,子卿,我若說我這些日子做的這些都是因我對你一見傾心,愛不能自已呢?”
那一襲紫衣在寒風之中凜然飄動,暗夜之中竟有寫蕭瑟孤寂,出口的話語帶著酸澀。
楚上塵離開的背影微微頓住,回過頭淡笑道:“舒揚,若是你與我談武術,我或許不如你,但你與我談風月,恐怕你這輩子見過的女人的次數,還沒我進勾欄的字數多,你說你歡喜我,但我分明未從你的眼裡看到對我的半分真心。”
說完他冷冷的看著裴戎昱,那如刀的目光似是要穿透他的心。
裴戎昱氣得拔劍,寒光凜凜,劍氣沖天,楚上塵側身擋過,一隻手往他的腰側一點,裴戎昱立刻渾身痠痛失了氣力。
楚上塵笑道:“我那日便說過,我點的功夫要比你神多了,否則這望京這麼多仇家,我摸爬滾打十幾載,還能活命?”
他那時郎心如鐵,卻未曾注意到裴戎昱眸中的哀傷與心痛。第二晚,他心碎離開,在他與他的大婚之夜。
楚上塵這一生負過太多的人,本也不在乎多他一個,可裴戎昱真真假假的真心,卻曾經確讓他動容,只是他們道不同,陰差陽錯之間也是註定的“不相為謀”。
可能是那日蕭瑟的大雪之日,裴戎昱負手而立站在他的身後,輕輕的喚他一聲“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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