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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曰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蹀躞御溝止,溝水東西流。
悽悽重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竹杆何嫋嫋,魚兒何徙徙,男兒重義氣,何用錢刀為?”
本是一首決絕的詩詞,念在熱戀的人口中,仍舊是甜蜜。這一輩子,他們都不會有兩意,要決絕的時候吧?只是那一句“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只生生世世,如同一塊甜蜜的傷疤,在楚杉十八歲,楚上塵二十二歲時就深深的烙在了彼此的心裡。
如此,甚好。
悽悽重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遲到了六年的誓言,終於,要兌現。
☆、第五十一話、相見不如懷念
月夜之中一切皆是靜謐,只可聽見樹吹風動之聲響。夕照山莊只可見東南角一處燈火通明。那是夕照山莊楚大莊主的書房,雅靜別緻,院外簇簇寒梅迎冬傲放,雪落枝頭,壓著赤色花朵,月光皎潔,星星點點,倒也有交相輝映之效。
楚上塵坐於屋內,手捧著一疊厚厚的信紙,陷入沉思。那是一疊揭露裴戎昱陰謀的信,從裴戎昱上山七日之後開始,斷斷續續的小半年時間,已壘成了一疊雪片般的小山。
第一封:裴乃歹人,行夕照山莊欲圖不軌,慎!
第二封:裴飛鴿傳書於我處劫,此乃信中所提詳情摘略!而後,是細細羅列的幾點裴戎昱與趙衡通訊的內容。
……………………
這些信,似是一雙極其鋒利的眼,時時刻刻捕捉在裴戎昱與夕照山莊身上,連毫髮都未曾放過。但這些告密信,斷於裴戎昱行刺的那一夜。自此之後,便再消失不見。
楚上塵的眸子之中波瀾不驚,燭火燃燒著,襯著他那一雙美眸熠熠生輝,盡是火紅的燭光,他面無表情地將那一疊信紙收好至於暗閣,又將那塊血玉玉玦拿出來把玩,年代已是久遠,血玉的紅血絲已是融進了翠玉之中,看著看著,心頭一陣哀傷。
又放了血玉,拾起一把精緻的小剪子,兀自剪那燭花,小火苗跳躍在那一把精緻的銀剪子上,一閃一閃,楚上塵想起那一雙楚楚動人的澄澈雙眼,粉若桃花的唇瓣,本是略帶霜寒的臉似是動了動,嘴角微微揚起。
人世間,紅塵外。楚上塵的模樣似是不食人間煙火般的高貴冷傲,不嗔不怒,眼波都不曾起了波瀾。忽而一陣陰風,燭火熄滅。
不多時,一旁的窗戶開啟,黑衣人一個魚躍龍門輕巧的鑽過那一方雕花木格的窗。只幾息功夫,來人已立於楚上塵案前。楚上塵仍是眉目不動,並無訝色。
黑衣人眯了眯眼,眼中極其冰冷,閃過濃烈的殺意。來人一身玄衣,身材高大魁梧,面目因用黑綢掩了並不見廬山真面目。
“光均。”楚上塵淡淡的道。語氣輕柔,卻字字如大石般,來人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但亦只是一小會兒,眼中已回覆冰冷,“呵,果然是聰明人。”說著,一把扯下自己的偽裝,銀髮肆意飛揚,藉著月光更顯得清冷冰寒。
“你可知我今日來找你所為何事?”
“在下……不知。”
“呵,”光均冷笑了下,“拿你性命!”
“可你未用毒未用武,應是有何箴言要囑咐在下吧?”楚上塵淡淡的道,語氣之中未有一絲慌亂,鎮定自若的讓人心驚。
“這是怎麼回事!”光均從胸口的夾層中掏出一封信箋,狠狠地甩到楚上塵臉上。那一封薄薄的赤色信箋飄飄搖搖,在黑暗之中仍是盈盈閃動著亮光,那光圈似是字跡,依稀可見寫的是“囍”字。
“每一封喜帖都是在下用磷粉書寫,製作精良,給蓮見的只有更用心,光均怎的拿此來向我興師問罪?”楚上塵用二指夾住在空中翩翩紛飛的喜帖,看了一眼,冷淡的道。
“啪”光均一掌拍在案上,怒吼道:“楚上塵!你明知我家主上對你存的心思,還拿你和楚杉的喜帖刺激他!你是何居心!”
楚上塵語氣微微放軟,但眉目依舊清冷,月光之下的楚上塵,周身有淡淡的銀色,眉目亦是半明半暗,卻仍舊嫻雅高貴,纖塵不染,他抖抖白袍,道:“光均,你既已說了,這喜帖是我與楚杉的,那麼就應知曉,在下,有龍陽之癖,不好。”
光均面色更冷,不再說話。
楚上塵淡淡的笑了,藉著那從窗欞瀉下的月華更加動人:“在下所說的,皆是實情。”
光均冷道:“我家主上為了你嚐盡世間疾苦,對你的情可堪動容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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