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膀,寬大的手掌包住我小小的雙肩牢牢地按在了椅子上。
“皇叔……皇叔……我好癢啊……”我哭叫著哀求著,但是白王只是偏過臉,手卻沒有半分放鬆。
淚水滑了下來,淌過傷口是竟像萬根利刺扎進肉裡一般地疼,我嗚咽著也就不敢再讓眼淚掉下來,只能任那似乎永遠不會有盡頭的麻癢折磨著,眼睛直直望著屏風,幾乎喪失了意志。過了一會兒,南扶桑見我沒有動作安靜下來了,便試探地鬆開手,我呆呆坐著,於是白王也鬆開了手,南扶桑朝他使了個眼色暗示他不要同我說話,白王心領神會,輕手輕腳地走開了。
藥效整整持續了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一過,那麻癢迅速消失,最後一點不適也沒有了,我眨了眨佈滿了血絲的通紅的雙眼,只覺得頭暈眼花,終於昏沉沉地歪下頭,睡了過去。
白王開啟房門進來時看見我歪在椅子上嚇了一跳,衝上來仔細一看才知道我是睡著了,南扶桑從他身後進來,手裡拿著蠟燭,原來天色不知不覺已經暗了下去。
“藥效過了吧?”南扶桑說。
“還有兩天。”白王解開我手上的繩索,疼惜地看著手腕上青紫的勒痕。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經過這幾天白王的頻繁出入和悽慘入耳的小孩的哭叫聲引起了白王府裡許多人的猜疑,我成功地將自己曝光了出來,白王和南扶桑也沒辦法阻止。
清早醒來,我的臉上已經什麼疤痕都看不見了,面板光滑得讓我感到詭異。我一開始十分不解為什麼要讓我受那麼大的苦只為了消除一條對一個男孩子來說根本沒有什麼的疤痕,後來我才理解白王是要保護我,我的臉上有傷的事情諸葛軒炎那邊幾乎人人知曉,這樣一個顯著特徵,不小心傳來傳去傳到諸葛軒炎那裡,或者傳到任何一個想傷害我的人那裡,都會給我帶來生命危險。現在這道傷疤消除了,就算我曝光出來,就算我在長白裡四處遊走,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就是那個“被諸葛艾柯毀了容的天貝皇帝”了。
“吱——”一個婢女推門進來,一股寒風也跟著竄了進來,我急忙將自己塞進棉被裡,只露出一對黑黝黝的眼睛。
“別睡了,王妃來看你了。”那婢女口氣強硬,長得更是刻薄,我有點懷念起我的玉湖、小藍和茵夢來。
在婢女的監視下我慢騰騰地穿好了衣服,又扯來那條厚厚的狐皮毯子將自己包了起來,那婢女見我這麼做,臉上更是露出明顯的厭惡。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了,我十分好奇我的這個嬸嬸,像白王這樣偉岸出眾的男人究竟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王妃呢?正當我對著門口嚴陣以待時,門口出現了一對小腳丫,我一看,來的根本不是什麼王妃,而是一個大約六歲大小的小姑娘,那個小姑娘後面還跟著兩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少年。
我看著他們,愣了一愣,他們也看著我有一瞬的失神。
“哎呀,你怎麼穿著毛裘?!還不快脫下來!”那個小姑娘衝上來就把我的狐皮毯子拉下來扔到一邊去。
“入鄉隨俗,白王府裡不能穿毛裘。”小姑娘認真地對我說。我這才注意到我還真沒見過白王府裡除了我之外的人穿用過毛皮衣物,連白王也一向是一身玄青色的棉布衣料。
“你叫什麼名字?”一旁一個大約有十四五歲的少年問我。他穿著清雅的白色衣袍,看起來居然有三分白王的神韻。
“我叫白晴霜。”這是馬車上練習了好久的對白,熟悉到我睡著時都能對答如流。
“我叫龍秀蘭!”那小姑娘跳到我面前天真地揚起了臉。
“我是龍懷晉,這是舍弟龍懷夜。”白衣少年指了指一旁沉默的少年,那個少年大概與我同年,但神色冷峻眼神淡漠,長相則簡直是跟白王是在同一個模子裡引出來的一樣。
“懷晉、懷夜、秀蘭,你們怎麼都在這裡?”一個輕柔的女人的聲音響起,我抬頭看見一個清麗無塵的少婦緩步走來,想必這就是白王妃了。
“真不懂規矩,見了王妃世子也不請安。”那個婢女在一邊尖聲說道,我這才回過神來,我並不是以龍天貝的身份在見自己的嬸嬸和堂兄妹,而是作為平民白晴霜在見王妃和世子。
“白晴霜向王妃、世子、郡主請安。”我屈膝正想跪下,王妃盈盈地伸出手把我扶住:“白王府內不行跪拜之禮。”
龍懷晉、龍懷夜和龍秀蘭三人都一臉稀鬆平常,看來白王府裡的古怪規矩還真多。
“聽聞扶桑先生收你為義子,能讓扶桑先生這樣的高人看得上眼的必定是天縱奇才。紹環,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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