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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是一個舞蹈的人,而是一團火焰在風中搖曳,或者一朵紅蓮在悠然綻放。
一曲終了,舞者回到床上迤儷躺下,這時的床幔散落,觀眾終於看清了舞者的容貌,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青龍只是塗了層白粉在臉上,所以也不是很引人注目,如今上了妝,眉眼勾勒了出來,又點上了顏色嬌豔的紅唇,又做出這種媚態,露出令人屏息的慵懶、豔冶、香汗淋漓的姿態,那披在他身上描繪出了身體曲線的紅色綢緞竟是那麼透明,隱約可以看見裡面不著寸縷。
“啪——”我聽見一聲脆響,原來是吳徊把手裡的茶給灑了,城樓上的東海郡主也看得目不轉睛。
在所有人都意猶未竟的時候,青龍的身影從舞臺上消失了,會武的人大概能聽見剛才破空而來的一聲箭音,那箭是射向東海郡主的,青龍反應很快,馬上用輕功飛過去抓住了郡主往一邊扯,多虧了青龍的及時出手,那支箭只射中了東海郡主的面紗,面紗被射落下來,饒是看過不少美人的我也有些驚豔,東海郡主,果然是名不虛傳的絕色。
“有刺客!快保護郡主!”侍衛們紛紛圍了過去,掩護著東海郡主下了城樓,比賽不得不中止了,連青龍也好象被那些侍衛帶走,高高的城樓上不見了他的蹤影。
“剛才那個人跳得真是不錯。”尚韓世子說。
“是啊,我還不知道除了若梨有人能把這出霓裳日落舞得如此之好,而且還是一個男人。”楊逸德讚歎了一聲。
我的背突然僵直了,“先生剛才說的可是安寧花魁虞若梨?”
“莫非公子也聽說過?那麼多年前的事了,如今大概只有很少的幾個人記得虞若梨了,就算她當年沒有失蹤,此時也是人老珠黃,淡出風月圈了吧。”
“我倒是聽說有人看見她又回到安寧芳蹤樓了,只是沒有出來見客。”尚韓世子撫了撫須。
虞若梨,我的母親在沒有進宮前用的就是這個名字!
“吳徊,備馬!”我激動地站了起來,什麼都顧不上了,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了頭緒,我恨不得馬上插翅飛到安寧去見母親。
“主子,這裡怎麼辦?”楊逸德有些擔心地問。
“先生如果進得了東海王宮,麻煩給青龍捎個口信過去,告訴他等我回去時,最好能看見東海郡主也在那裡了。”我轉身跟代寫書信的攤子借了筆墨紙硯,寫了張字條交給楊逸德:“這張條子必須親手交到青龍手中,切記不可遺失,否則提頭來見!”
楊逸德唯唯諾諾地下去了,這時吳徊也把馬準備好了。我正想騎上馬去,突然被什麼東西拉住了袖子,回頭一看竟是白虎,他望著我滿臉哀怨:“主子不要白虎了嗎?”
“說什麼傻話?他待你不好麼?”我問道,看了一眼小鬍子,他直挺挺地站著,原來是被白虎點了穴。
“他特沒勁兒。”白虎神情厭棄,爬上馬摟住了我的腰。
“還不快跑,我看見那個穿紅色衣服的人過來了。”白虎在我耳邊說。
我以為是青龍,回頭望了一眼,媽呀!是嵇月祁!
“駕!”白虎拉住韁繩雙腿一夾,駿馬馬上飛快地向前驅馳,正好,把這些麻煩都甩到身後去了。沒有什麼阻擋也沒有什麼羈絆,只想著能跟母親相見,我的心裡莫名溫熱起來,到了城門口,正要下馬接受盤查,突然一個人閃到了我們的馬前,差點就被馬蹄踐踏到。我急忙勒緊了韁繩,好不容易才把馬的情緒平息下來。
“小鬼!你不要命了啊!”白虎氣呼呼地說。
“小賊!這下你跑不了了吧!”一個男人跑過來抓住了這個被馬驚到,摔倒在地上的少年,伸手就要從他身上摸索東西。
“我沒有偷你的東西!我沒有!”那少年怒氣衝衝地掙扎著,眼裡的傲氣是什麼熟悉。原來是上次賞花大會上遇到的小偷,沒想到他還在作案。
“這位先生,他偷了你什麼東西?我可以賠償你。”下了馬我走過去拉開快要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
那男人抬頭打量了我一眼,露出一個貪婪的笑容:“他偷了我一塊玉佩,至少要五百兩銀子,你能賠償我?”
“五百兩?”我眉頭沒有皺一下,當即從袖子裡取出銀票。
那男人看我這麼爽快,反而猶豫著不敢接下。
“你別被他騙了!我根本沒有偷他的東西,這塊玉佩是我的!”那少年一隻手將銀票推掉,另一隻手緊緊攥著一塊淡黃色的玉佩,從成色上看,這塊玉佩也沒什麼特殊的,這種料子最多就評個中上等,可是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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