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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羨林城,城中與楊逸柳有生意往來的富商林大富承接了舉辦婚禮的差事,將大婚的籌辦得有聲有色。洛無影帶了二十輕騎前來迎親,高頭大馬之上的洛無影果然貌俊神豐、英姿勃發。
“洛無影參見皇上。”從馬上一躍而下,洛無影拱手一拜。
“將軍請起。”我上前將他扶起。
“今天是無影將軍的大婚之日,大家不醉不歸!”楊逸柳命人奏響樂曲,眾人擁簇著洛無影往大廳走去,林府頓時一片歡聲雷動。
林大富是一個爽朗大方的人,他毫不計較地將他私藏多年的陳釀搬了出來與賓客共飲。洛無影的酒量似乎很好,一直保持十分禮貌的笑容,楊逸柳的酒量也很好,喝了許多杯都還臉色如常。但是我從來沒有喝過酒,不知酒的厲害,更不知道喝了酒還會醉,抵擋不住眾人熱情的頻頻進酒,豪飲了起來,等到我酒意朦朧神志不清的時候已經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宿醉醒來的時候簡直痛苦不堪,我下意識摸了一下臉,還好面具還在。但是下一刻我就愣住了,我的身上竟然未著寸縷。我戰戰兢兢爬起來一看,頭更疼了,床裡頭竟然還睡了一個人,頸背上斑斑駁駁的印記,貌似是我的傑作,更令我心裡發虛的是——他是個男的。
“嗚——”頭又開始劇烈地疼了起來,原來酒竟是這麼糟糕的東西。
“皇上。”那床裡的人兒翻身看到了抱頭呻吟的我,急忙下床披衣,端來了一碗薑湯。
喝了薑湯,又洗了把臉,我正眼看著身邊這個莫名其妙跟我共度了一夜,此時又殷勤體貼的少年,真想找個地逢兒鑽進去。
“皇上看著小奴作什麼?”他臉上一紅,拉緊了披在身上的單薄衣服,窈窕的身姿若隱若現。
“呃……你叫什麼名字?”
“皇上忘了麼?小奴姓羅名瞳,皇上昨天都喚小奴作‘瞳兒’的。”羅瞳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
我實在想不起昨晚自己究竟幹了些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對這個‘瞳兒’做過些什麼,以至於我們在同一張床上醒來。
“昨天晚上,你自願的?”我不得不確認一下。
“嗯。”他的臉更紅了。
“你在我這裡,多少人知道?”
“昨天晚上小奴被醉酒的賓客調戲,皇上正好撞見了,救了小奴一命,林老爺藉機就把小奴送給皇上了,這件事扶你回房的黃將軍也知道的。”
“……”這下糗大了,如果是被楊逸柳看見倒也無所謂,他本來就是個輕狂的人,可是被老實巴交的黃河清目睹了我將一個漂亮的孌童救起,又自己把他帶回房戲弄了,會有怎樣的感想?我拿被子矇住頭,完全沒有了頭緒,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別人又該會怎麼評價我?
“皇上的頭還疼嗎?要不要喚醫師過來?”羅瞳見我這麼痛苦,擔憂地問。
“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個醫生,如果把吳朔叫過來了,豈不是又多了一個笑柄,多了一個嘲笑我的人。
“你回去吧。”我擺擺手,開始給自己穿上衣服,天氣還是很冷的。
羅瞳怔了一怔,有些惶恐:“皇……上,小奴做錯什麼了?”
“你沒做錯什麼,我是叫你回林大富那裡。”不過還真叫人看不出來,原來這林大富也不是什麼好人,不然怎麼會眷養著這麼一個玲瓏嬌媚的孌童。
“皇上不要趕小奴走,皇上,小奴雖然苯手苯腳的,但是小奴什麼都可以學,什麼都可以做,請皇上不要趕小奴走……”羅瞳跪在地上淚盈滿眶,拉住了我的衣腳不住哀求。
我有些不耐煩:“你若不願意回去,朕可以還你自由身,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小奴不是僕役,不能自由的。”羅瞳撥開頭髮,露出了代表奴隸身份的有缺口的耳垂。為了防止奴隸私逃,通常很多人都會把奴隸的耳垂剪掉作為標誌,看羅瞳耳垂上圓潤的缺口,應該自小就被剪去了。
我沉默了一陣,羅瞳作為一個奴隸,無論到了哪裡都只有被役使掠奪的份,而偏偏他又長得如此嬌美,這張臉肯定教他受了不少其他奴隸不會受到的苦。倘若就這樣驅逐他走了,也許就是把他往無數個火坑裡推。
我嘆了一口氣:“罷了,你就跟著我吧。”
“謝皇上大恩!”羅瞳磕了三個響頭,破涕為笑,那個樣子還真有些討人憐惜。我把他拉起來,見他額頭上竟磕出了瘀青,心底有些過意不去。轉身在屋裡找了一陣,終於找到了一個瓶子,拔開塞子一聞,果然是治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