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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昨天晚上都沒有怎麼睡。”
“沒有那個人的。”媽媽的表情有些哀慼。
“有,媽媽你要信我,真的有那個人!”母親有些激動。
“好,好,有一個人。”媽媽搖了搖頭,轉身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讓她變成這樣的,整天惴惴不安,擔心受怕,連醫生都束手無策了。”
我低下頭,剛才習慣性脈了她的手,那種有些古怪的顫動和微弱的脈動都顯示了她的虛弱和精神上的疲倦,對於這種不是生在身體上而是生在精神上的病,師傅也沒有什麼說法,只說了句“心病只有心藥醫”,母親的心病究竟是什麼呢?
“說起來,你的父親是那個人吧?”媽媽問。
“哪個人?”
“買了若梨初夜讓她懷了孕,然後過了兩個月才來把她接走的青崖公子啊。”
“青崖公子?!”洛海書麼?還是青崖王?
思來想去,大概是先王假借了這個名字,畢竟皇帝出來狎妓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是故意用青崖公子的名號,不知道是要暗示什麼。
“你應該就是現任的青崖王了?虞想雲失禮了。”媽媽恭敬地行了個禮。
“咳。”既然她還要誤會我也沒有必要阻止了。
“不過青崖王陛下對若梨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她被人強暴後扔回芳蹤樓兩年了,你才找來。”
“怎麼會……這是怎麼回事?!”我望著眼神空洞的母親,聲音凝重起來。
“您不知道這件事?”老鴇有些驚訝。
我慌亂地搖了搖頭,“我……我先告辭,明天再來看你。”一種突然襲上心頭的憤怒、酸楚、無力讓我不能冷靜地面對所有人,更不能面對這千辛萬苦總算找到卻已然瘋掉的母親。
“白公子?”站在門口的安寧公子被我頭也不抬地推開,有些莫名其妙。
龍靖弘一聲不吭地跟著我,直到我回過頭來對他吼道:“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龍靖弘望著我,目光清冽,卻透出一絲擔憂。我才想到作為龍鼎國的皇帝,我身邊一個能保護我的人都沒有,龍靖弘不想讓我落單才跟著我的。
“你那個表情,是想哭嗎?”帶著幾分稚氣卻已經很有男人味道的聲音悠悠響起。
被他這麼一說,我反而有點想笑,怨懣的眼神向他掃去:“好歹我也是你叔叔,你這是什麼態度?!”
龍靖弘的眼睛眨了眨,沒想竟是這般回答:“天家連父子都沒有,還有甥舅叔伯嗎?”
一句話倒把我震住了,卻也挑起了些微弱的回憶,當年管理皇宮的,無疑是諸葛軒炎,母親的事情跟他絕對脫不了干係。難道是諸葛軒炎讓人迫害母親的?不對,他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什麼必要去迫害一個既不受寵也無掌權的女人,這麼說來,似乎只有一個原因能說得通了……
“弘兒,你能幫我儘快聯絡上白虎和吳徊嗎?”
見我神色古怪,龍靖弘也沒有驚訝,“你們平時靠什麼聯絡的?有什麼暗號沒有?”
摸了摸衣服,貼身的袋子當時逃出山莊的時候,龍靖弘沒有漏下,我高興地取出很久都沒有用過的“五虎令”。
“這是什麼東西?”
看我燃放了顏色奇異的煙火,龍靖弘好奇地問。
“能救我們於水火的東西。”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龍靖弘的眼神和口氣中透出怪異,但這不尋常的感覺很快被遮蓋了過去,不留痕跡。
安啟元和陳平川因為還要回去彙報“戰果”,不能在芳蹤樓逗留,第二天便留下些盤纏銀兩走了,我陪著母親,竭盡全力開導她,想讓她忘卻那些不美好的記憶,可是效果時好時壞。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母親的脈象越來越虛弱了,我斗膽用了一劑重補,卻讓她發了三天三夜的燒。第一次遇上這麼棘手的病症,因為血緣的羈絆更是叫我不敢輕舉妄動,治療陷入前所未有的舉步維艱。
“少爺——”
我從恍惚中清醒過來,看見了一張陌生而焦急的臉孔。
“你是誰?”我微微皺眉。
“小的是芳蹤樓的下人,媽媽派小的來通知少爺,要想見虞姑娘最後一面,請馬上到柴房去!”
“最後一面?!”我“簌”地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來人的領子:“你說什麼?!”
“小……小的只是傳話……”那人嚇得不敢動彈一臉驚慌。
我顧不上什麼了,鬆開手衝出門去,直奔芳蹤樓後院的柴房,柴房的門大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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