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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眸子,好像再也沒有與他正視過了。
十六歲那個月圓夜,已經是皇帝,曾經的六皇子好久都不再想起。
要不是這塊玉上的這句話,司徒祺真的都忘記了,他與蔚一還有這麼一次糾葛。
只是這些年,從小到大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人,好像除了蔚一,也就沒有第二人……已經習慣這個這個人的氣息,習慣了這個人低著頭站在他的面前聽他的話,為他辦事,再低著頭告訴他結果。蔚一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很孱弱的人,身手不好,動不動就病……卻是好像真的沒有什麼是他搞不定的……這十年來,他都是萬能的蔚一,司徒祺的蔚丞相。
“陛下,蔚丞相在外面等了。”李和成輕輕的提醒了下已經發呆半個時辰沒有動過的皇帝。
“讓他進來,你們都退下。”
……
“蔚一。”司徒祺很久沒這麼叫他了。
“臣在。”蔚一低著頭。看著地。
“花好,月圓,人長久……”司徒祺帶著笑意念著這句話,隨即臉上也冷了幾分:“丞相好大的膽子,把朕賜給你的玉隨便就給了太子。怎麼,還要刻上十年前你做的荒唐的事,是要提醒朕,還是提醒你自己?”司徒祺是故意的。
果然。蔚一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噗通一聲,那聲響敲的司徒祺心裡一沉。
“臣領罪。”
“領罪。你,何罪之有?”
“……”蔚一不言。只是跪著。
三月的天裡,地上冰的很。皇帝的書房裡暖氣很足,但是刺骨的冷氣還是從腿上迅速的蔓延到全身。或許本來身上就是冷的,那冰冷或許是從心口蔓延開的,而不是從腿上傳來。
蔚一的心裡,這些年來,一直期待著,有一日,司徒祺會賜他一死。
他喜歡這個高高在上冷血的男人。從小就喜歡。
十多年,快二十年了。他們認識的時候兩個人都只有五六歲大,蔚一是看著他從懵懂的少年,變成了為了權力為了結果不擇手段的男人。
或許小時候單純的司徒祺還能接受蔚一畸形的愛戀,他還是被拒絕了。而長大以後,蔚一更是也明白,這份感情從一開始就註定是一個死結。
那個花好月圓的夜裡,司徒祺的那一聲呵斥,一次推開,好像年少時的夢就碎了。跟著司徒祺到今日,蔚一自己都覺得是個奇蹟。如今只是身心俱疲的,陪著這個人已經成習慣罷了。
也知道這人陰晴不定。能陪在他身邊這兒多年,還留著命。已經是個奇蹟……他心中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臣只求皇上看在臣一家三代忠臣,能為小妹蔚長青找一個好人家。”蔚一返到心中挺平靜。司徒祺曾經答應過他絕對不會為難他的家人。蔚一牽掛的如今也只有他家中的老父親和剛剛長成的小妹了。
“朕明日就納她為妃如何。”司徒祺走到蔚一身邊,蹲了下來。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那人果然在抖。
……
“起來吧。朕只是隨便說說。”司徒祺知道蔚一這些年身體一直都不好,冷了,熱了都要病幾天。心裡想著就不舒服。“下回朕賜予你的東西,不許隨便送人。太子也不能送。明白?”
蔚一以為司徒祺是當真要把妹妹納為妃嬪,正要謝恩,卻是聽到司徒祺話鋒一轉,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輕鬆了很多。
“臣遵旨。”蔚一抬頭,看到皇帝還在他面前。也不敢起來。
司徒祺沒法子,伸手把人拉了起來。
“晚上留下來陪朕喝酒吧。花好月圓人長久。今日十五,外頭的迎春花開了些日頭了。也算是和景……”
司徒祺一臉的雲淡風輕。好像在欣賞之前捉弄蔚一的樣子。
“早朝時候你提了幾個新太傅的候選,朕覺得有幾個很是不妥,不要只顧著看家境,朕要真正有能力,專心做事的人。”司徒祺突然有開始說正事。兩人又變成了君臣的模樣。
“臣明白。”蔚一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情裡緩過來。司徒祺突然召見他,一開場就是說那玉的事,怎知道突然又轉到國事,他的腦子裡還嗡嗡的……“回陛下,王皇后殯天已有些年月,朝中大臣請求皇帝多為江山社稷著想,重開選秀,能為皇家綿延子嗣。”
“誰又在朕背後亂嚼舌根?已經禁了他們提立後納妃之事,學乖了讓你來傳話?”司徒祺明顯是不高興了:“丞相去轉告那些喜歡管朕的大臣們,朕已經有了太子,若是哪天太子變傻了,或者太子不小心有什麼閃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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