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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祺心裡一直想著蔚一的安危,自然也不會和五歲的兒子置氣。便讓讓太子去床邊看著依舊昏迷的蔚一。心裡著急的等著,忖度著,再過一個時辰人再不醒,他真的要殺了言望和溫玉一家洩憤。
好在,太子要哭不哭的嚎了兩嗓子,蔚一就發出了聲音。司徒祺大喜,快步去看人,果真是醒了,自己都能坐起來,正抱著太子聽著那小子沒大沒小的混賬話。
司徒祺著急要看人,就一隻手拎起八爪魚一樣摟著蔚一腰的太子,另一隻手做了一個手勢。在屋子角落裡一直待著的太醫們,就一窩蜂的去床前把剛醒的丞相給圍住了。
又問話又把脈,一個一個的輪著來,各個謹慎非常。畢竟自己的命,和其他挺多人的命都掌握在丞相的身體上。
正道是:他好,大家才會好。
司徒祺提著太子到一旁站著。
太子掛著眼淚呢,但是離了蔚一就不哭了,瞪著眼睛狠狠看司徒祺。
司徒祺想無視那道從下而上刺過來的視線,卻還是被盯的極度不舒坦。
李和成搬來了軟椅讓大祖宗和小祖宗坐下。
兩個人又保持著剛剛站著的神態繼續維持了一會兒,一點也不像是父子,倒像是冤家。司徒祺伸手把太子的小頭擰了個方向,淡淡道:“你瞪朕也無用。”
這話的語氣中分明是有著見到蔚一醒來的雀躍和歡喜。
那頭五位太醫站在一邊低著頭悉悉索索的交換了意見。
還是院判來回的話:“回皇上太子,丞相氣血暢通,已無異樣,只是之前幾日昏迷未進食,身子有些虛,吃些東西即可。”
院判說到此還停了停,喘了口氣,小心的繼續道:“恭喜皇上,恭喜太子,此次丞相因禍得福,似乎之前嘔的血再加上現下心結已結,一直纏綿在丞相體內的陰寒之氣竟已完全散去,如今體陰陽調和,與健康人無異。”
司徒祺的臉上這才輕鬆的帶上了笑意。同一旁聽的似懂非懂但是異常認真的太子,這麼一大一小的坐著,神態表情實在太像。太醫們都低著頭看不見,但是床上的蔚一倒是看著,心裡說不出的欣喜。
還能醒來,看到生命中最在乎的兩個人,太過的幸運和感激。
司徒祺朝著著蔚一看了眼,垂眼問院判:“他之前的水銀之毒也無礙了?”
“回皇上,丞相的水銀之毒陸陸續續已經調理近一年,如今已經無礙,請皇上放心。”
司徒祺聽了很寬慰,頻頻點頭,然後很順口的又問:“他的身子什麼時候可以行房?”
那神情像是在問,外頭是下雨呢還是天晴……
蔚一聽了突然覺得身子一軟,直要往床上倒去。李和成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沒站住,一旁的小太監眼尖的上前扶了把,跪著的院判突然一個跪不穩,用手扶了扶身子才免去殿前失儀,而太子太小了,只是突然聽到了一個新的名詞罷了……
突然,屋子裡就變得異常的安靜。
蔚一半張著嘴。見司徒祺盯還著他看呢,要命的是,這人還帶著暖暖的一抹笑。
那抹笑裡的內容太多。蔚一不敢去看。
等著回話的人的眼珠子可命的轉,轉完了,權衡了利弊和一群人的腦袋安慰,就利落的答:“回皇上,丞相身子已非同以往,今晚即可行房。”
聲音還挺高亢的,像是回答:今日是好日子適合嫁娶洞房一樣的喜慶。這幾個可憐的太醫最近沒少被司徒祺恐嚇,不過皇帝身邊呆的久了,他的脾性還是能摸出幾分的。順著毛摸,順著意思揣測即可。別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司徒祺聽了答案很滿意,起身對著跪著的太醫院太醫道:“這幾日辛苦你們了,先去休息,晚上事兒多,派幾個得力的過來守著即可。”
太醫們各個如臨大赦,猛的一個機靈,磕了頭走的那個叫做快。
——“李和成。”
“奴才在。”李公公也想回去趕緊睡個回籠覺,這幾日都擔心蔚一也陪著司徒祺熬著,他年紀也大了,困吶。
“傳早膳,和熱水浴。”
“是。”李和成點頭。
又輕輕的問了句:“那……溫玉公主……”
“他的帳,朕慢慢同他算。通知御林軍,進入一級戒備。”司徒祺明明是對著李和成豐富,卻是看著蔚一,說的冷冷的。
“……”李和成不知道怎麼又牽扯到御林軍。只是皇帝的命令他也沒法子不去。請了安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