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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全身都痠痛,碰到床上就睡了。睡前不忘拉過言望的手把了把脈,感覺脈象沉穩有力,這才了卻心頭的擔憂,沉沉的睡了過去。
……
幾日後,司徒祺的詔書到達極北,所有俘虜全部歸還鐵哈木。言望,齊武記一等功,張騫韓廣記二等功,其餘的戰士們都有各自的封賞,擇日啟程回京。
言望留下了一千軍隊駐守在葛步安。
其餘的部隊,整裝回京。
那時,已經是初春三月。
言望的身子用溫泉條理的這些時日恢復的很好,已經痊癒了七七八八,完全不用為長途的路途奔波擔憂。
倒是溫玉自離開極北後便是發呆的時候居多。
三兒都感覺的到溫玉的不開心。經常和小望望在馬車裡鬧出些動靜來,想逗溫玉高興。溫玉對著人時都同往常無異,一個人時經常容易出神。
言望問了他好幾次,溫玉只說沒事。一直到大軍行軍半月多,到了離京城只有三日腳程的夏州城的城郊處。城郊廣袤的草地上在這個好時節裡早就是鬱鬱蔥蔥的遍地開滿了野花。像是一望無際的花海一般。紅紅黃黃紫紫綠綠,測彩斑斕,一望無垠。
那日,溫玉突然求言望在那裡多停留半日。
言望也喜歡這片草地。便下令在此處紮營休息,明日一早再啟程。
三兒見到了草地和野花,人一下馬車,就樂呵呵的就在草地上朝著夕陽的方向奔跑。溫玉一直跟在後頭,言望見了就牽了自己的馬,跟在了兩人的後頭,生怕跑的遠了,等會兒他們找不到回去的路。
三兒和小望望一直跑呀跑,直到三兒氣喘吁吁的跑出了一身汗,才停了下來。他覺得已經跑了很遠很遠的路了,但是這片花海就沒有盡頭,就像在極北的大雪地一樣,都沒有盡頭……
三兒累了,就倒在小望望的身上休息,後頭跟來了溫玉和牽著馬的言望,見到孩子累壞的臉袋,呼哧呼哧的喘著氣,撅著小嘴,看著看著就都揚起了笑容。
“三兒好久沒這麼高興了。”言望放了馬去吃草,坐到小望望身邊,把三兒抱了起來,解□上的水囊給孩子喝了幾口水,又掏出了上午路過的鎮子裡買的新鮮的綠豆糕來,讓三兒抓著吃。
溫玉也席地坐下,一家人就沐浴在夕陽之下。正是溫馨時。
溫玉去看三兒,發現言望正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從來都沒有從他的身上離開過似的。
“三兒睡了。”言望指了指抱著白狐狸,嘴邊還留著綠豆糕屑的三兒。
“他最有福,無憂無慮,一群人都疼他。”溫玉揚起嘴角,抱著膝蓋,覺得空氣裡都是青草和土地的香氣。
在極北雪地裡的這幾個月,實在是太想念土地的味道了。
言望拉過溫玉躺下,讓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看著天上的幽幽白雲和從北向南飛的大雁,幽幽道:“過幾日回了京城,你就又得做回溫玉公主了……難為你了。”
“……”溫玉不答,只是靜靜的躺著。安靜了好久,才伸手去懷裡抓了樣東西出來,塞進言望的手中。
言望摸到那件器物,臉上就僵了吃驚道:“溫玉……”
“那日,我同蔚一拿了通關令牌出了京城,就沒有想過能再回來。”溫玉坦然道。
“你……”
“他對我皇兄痴心一片,他已經知曉我是皇子,你的秘密他自然也是明瞭的。蔚一若同皇兄說了我是皇子一事,那麼一進京城,你,我,還有三兒,必死……若是你現在殺了我……”
“溫玉!”言望聽到最後一句,便低吼了一聲,把手裡的匕首丟的好遠,驚坐起,把溫玉也拉了起來,狠狠的抓住他的肩膀。
兩人身上都沾染上了雜草,被夕陽照著,都毛茸茸的。
三兒還睡著,小望望卻是睜開了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兩人。
“……我不會讓你和三兒有任何的閃失……我是你的丈夫,是三兒的父親,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溫玉你信我……”言望皺眉著溫玉,見到他的眼睛紅了,攬過人抱在了懷裡。“傻瓜……就算事情到了最壞的打算……我們也是一家人,要同進退……”
言望的胸膛暖暖的,就像這三月裡的春風一般,柔和又夢幻。溫玉知道言望對他的情,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不去想就就不存在的——
“將軍難道當真為了溫玉,便忘了言老將軍和你曾經的妻子和孩子的死?我是皇家人,縱使我對皇位名利毫無興趣,但我畢竟流淌著皇家的血液,若有一日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