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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典都免了。蔚一不在;皇帝平日裡一個人在皇宮裡待著悶的謊;悶到破天荒的沒事就往太子那邊跑。把太子給嚇的。本來沒病的;生生被皇帝給嚇到了。只要他父皇來了太子殿;太子就只會怔怔的呆在那裡;不會說話也不會笑了。
太子很怨念。蔚一已經很就沒有來看他了;現在更慘的是還來了個這麼大尊菩薩沒事就杵在那裡;盯著自己可勁的看;好像要看出點什麼花兒似的。
經常是午膳過後;太子一覺醒來,就能看自己的父皇,像討債一樣的盯著他。
然後一大一小相似的眉眼互看好一會兒。都不會累的。
太子開始幾日還害怕,被盯的久了眼裡就紅紅的,想哭又不敢哭。每日皇帝走了,他那麼小小的人都要好奶孃哄久才能緩過來。才三歲的小娃娃,咱們太子每日裡都開始有心事,睡不著覺了。
好在日子久了,小小的太子慢慢的琢磨著父皇盯著他的眼神,其實也是有一丟丟的不同的。
明明都是看著他,其實只有很小一部分時間是真的在看他,其他絕大多數時間,對面威嚴的皇帝都是在發呆。
於是小太子發現了司徒祺的習慣以後,這日子也就變得沒那麼難熬了。
經常是司徒祺來了,坐在軟榻的一側喝喝茶,盯著軟榻另一邊的太子看看。偶爾說上一句:“你玩你的,別哭就成。”太子這時候就只要看看對面的那尊大菩薩,然後低著頭隨便拿個什麼玩具玩會兒,沒弄出什麼聲響,保管沒一會兒,父皇的目光就散掉了。
有時候太子會偷偷的打量一下自己從小就怕的那個人。這人發呆的時候,還是皺著眉頭的,明明離自己坐的那麼近,好像遠遠的一點點親近的感覺都沒有。
不像一一,有時候離的老遠,但是隻要一一對著他一笑,心裡就會暖暖的很舒服。哪裡像面前杵著的人,沒表情還別說,發起呆來就一副苦瓜臉,還可憐兮兮的……
那日午後一覺醒來,嬤嬤就把太子收拾好,看那架勢就知道父皇在外面了。
沒多久,就又是一個大人在發呆,一個小人兒坐在邊上抱著個小玉碗安靜的一顆一顆的吃著葡萄仁。
太子挺喜歡吃葡萄,夏天的時候什麼水果都不愛吃就是盯著葡萄吃。夏日裡是蔚一請了宮外的手藝師傅,把葡萄挑著好的晾曬了一部分,就等著時節過了,太子還能吃到酸酸甜甜的葡萄乾。
現在太子吃的就是那時候蔚一讓人準備的。
太子正吃著葡萄想著最親愛的一一呢,突然碗裡多了一隻大手,然後,裡面一大半的葡萄乾都被大手給抓去了。
“蔚一讓人給你做的?”司徒祺塞了一顆進嘴裡,皺了皺眉,那葡萄認酸酸甜甜的,果然是小孩子喜歡吃的口味。
“嗯,一一特地讓人做給我吃的。”太子小聲的回答著。但是把那個“我”字,說的有點響。他的意思是:這是本太子獨有的,不管你是皇帝還是誰都不能隨便吃我的東西呀。
“真不知道你個黃毛小兒有哪裡好……”司徒祺又塞了幾顆進嘴裡,嚐了嚐,騰出手臂伸的老長,跨過桌子摸了摸太子的腦袋。
太子一抬頭,父皇的臉上表情挺陌生的,好像在笑,但是明顯的有嫌棄。反正不是那副苦瓜臉了
……
丞相府裡,此時死寂一片。
入了冬了,偌大的府邸像是灰濛濛的蒙上了一層陰霾。
蔚一的丞相府那日被宮裡來的人裡裡外外被搬了個空,連僕人管家都被一個個的拉出去問話。
蔚一回了府就一直髮著熱,燒了好幾日身子剛緩了過來,又開始沒日沒夜的咳嗽了起來。等蔚一身子好些了,就把府裡的下人丫鬟們都分了銀兩遣散了。主子出了事情沒有必要拉著下人們一起受罪,他們都平安的從宮裡回來,皇帝怎麼看也是手下留情的。
蔚一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妹妹長青。好在這些年蔚一早就給妹妹早尋好些出路。彈劾那日早朝前,就脫了人把訊息送去了丞相府裡,管家知道輕重,儘管小姐萬般不肯留哥哥一人面對頹勢,可還是被管家送去了遠郊的一處私宅裡,長青的身上有蔚一從司徒祺早些年賞的特赦令。太尉他們的目標只是他蔚一,長青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見過青兒的外人也不多。蔚一是半月後管家一人回來,告知了已經把妹妹安排妥當,心中的最大的那塊石頭這才終於落地了。
但是他身上病突然加重了,也就一病不起。
宮裡的太醫每日都來。
也每日的熬好了藥端來給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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