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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報。
第二件,是在與牽蘿相鄰的隴西城中,佈下重兵以防叛亂。
第三件,是在將殞命的直系皇族風光禮葬後,在距其血緣最接近的旁系皇族中挑選了一名美貌處女,封為天珍公主,帶回許昌,配給當朝天子為妃,以示牽蘿天朝兩國友好。
雖然這第三件事,在這種情況下,未必就能完全穩定牽蘿國的民心,但也只能做到這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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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戴嵌金垂珠滴鳳冠,身上掛滿瓔珞寶玉,妝扮得仿若天人的十六歲少女,就這樣哭著拜別雙親,乘上車輦,離開了家園故土,走向忐忑不明的未來。
牽蘿貴族女子,大都性子溫婉柔順,純真不識世事。而靜王所選中的,這名喚作紫樞的和親少女,可以說和當初的玉妃一般,是其中代表。
也唯有這樣的女子,才更容易操縱於股掌之中,加以最大程度的利用。
靜王雖說對任何事物都近乎絕情,只以江山社稷為優先考慮,但對於可以利用的人,總還是儘量厚待。
從牽蘿到許昌,有一個余月的路程。
開始十餘天,無論身旁的人怎麼勸,紫樞只是思念故土,哀哀切切,終日以淚洗面。
見她如此,靜王也不急不惱,只是命人好生看待她,衣食用具,但凡好的,都首先送予她處。
後來,紫樞也漸漸哭得少了,而且開始喜歡偷偷挑起遮簾,看外面的風景人物。偶爾她看到靜王時,就會迅速放下簾子,瑩白的面頰上浮現兩朵嫣紅。
靜王心中卻全被即將處理的政事、衍真安危處境填滿,哪裡注意到少女初萌的情意心思。
就是紫樞自己,也知道即將嫁的是天朝皇帝。縱然見靜王英姿氣度,心中情動,也只能暗藏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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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許昌,已是一個多月過去。
此次平定牽蘿,皇帝親自於皇城三十里外迎接靜王大軍凱旋,給足了風光賞賜。
紫樞離了靜王一行,隨著皇帝御駕回了宮中,等待冊封。
其間,她偷偷看了一眼皇帝,見他是一個四十餘歲、面色黃瘦的中年男人,雖說不上難看猥猝,形容氣度卻和靜王相差天淵。想到自己年方二八,如花容貌,卻要終生侍奉於他,多少有些失望淒涼。
靜王在接受了封賞之後,便開始看這大半年來,各省遞上來的軍務政務重要奏摺,忙得無晝無夜。
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件好事。至少,他沒有太多的閒暇,去揪著心猜測那個人的近況。
與此同時,紫樞被皇帝封為鬱妃,聖眷極濃。
日子就這樣平安無事地度過,轉眼間又是初夏。
深夜,靜王如往常般在燭光高照的勤明殿中,和皇帝一起批閱奏摺。本來此時如無重大事體,是絕對不允許打擾的,卻偏偏有個人大聲在外吵鬧,甚至和外面持勤的太監起了爭執。
靜王放下手中奏摺,眉頭輕皺,站起身走出勤明殿,看到那吵鬧的人是自己府中副侍衛長,沈聲道:“怎麼回事?”
“殿、殿下!有急件來報!”副侍衛長擦了擦滿頭的汗,將一個封了火印、大麼指粗的細竹筒遞給靜王。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慌的?”靜王略帶不滿地看了眼副侍衛長,剝去封口火印,揭開了竹筒蓋子,往外斜斜一傾,想將裡面的絹紙倒出來。
沒想到就在這時,一節鮮血淋漓的小指竟骨碌碌從竹筒內滾落,掉在靜王腳下。身旁的那群太監,雖無人敢驚撥出聲,卻全部露出了驚懼的神情。
靜王也有些驚駭,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將竹筒內沾著血漬的薄薄絹紙拈了出來,在面前展開。
然而越往下看,他的臉色便越陰沈難看。看到最後,他已是雙目赤紅,臉上肌肉不停抽搐。
拂靄、拂靄……不、現在不是揪心難過的時候,要冷靜……
不出所料……那滅了牽蘿皇族的人,果然遲早將拂靄,當成與本王交易的條件……好吧,不過是皇帝的印璽罷了……就算是要得罪陛下,只要能換回拂靄無恙,本王也再所不惜……
絹紙上所訂期限,就在今夜。如果靜王不在指定時間內將印璽送到許昌南門外狹道,那麼他將收到馮衍真的整隻右手。
時間緊迫無比,靜王來不及多想對策,冷著臉,轉身就朝勤明殿裡面衝去。
皇帝正拿著印璽,認認真真朝他與靜王批好的奏摺上蓋章,卻不防靜王走到他身邊,劈手就奪下了他手中黃金印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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