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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之所。
三人雖對綠梓沒有完全信任,卻暫時無它法可想,只能聽他安排。
山路崎嶇難行,衍真的木輪椅根本無法在其上行走,將輪椅就地藏好後,一直由歸晴揹著他。仇心見他身小力弱,幾次想要替他,卻次次被拒。
已是夕陽西下。四人經過一日一夜的狂奔,離開牽蘿王城已有兩百餘里地。綠梓見歸晴一雙軟緞面鞋子破損得不成樣子,知道他鞋底磨穿,腳掌定已磨爛,又看到附近有一個山洞,出聲提議眾人停步到裡面歇息一晚,順便打些野味烤熟了,以充飢餓肚腸。
這番話入情入理,沒有拒絕的理由。
歸晴半刻也不願離開衍真身旁,所以在洞中負責生篝火、用軟草鋪成睡處。而仇心和綠梓,則負責外出狩獵。
已是春初,滿山野物不少,再加上仇心綠梓皆身手不弱。在歸晴剛剛鋪好睡處、用隧石燃起篝火後,兩人便提著一串野兔,扛著只幼鹿回到洞中。
仇心在囚林中,靠野物充飢度過一段日子,剝皮挖腑的手法極其熟練。不到小半個時辰,篝火上已架起了五六隻紅通通的兔子,燒得吱吱作響。
“在宮中這麼久,竟沒有發現……你是何人?”衍真坐在綠梓對面,以探究的目光望向他。
“……說假話,於我並無好處。”綠梓笑笑,伸手往臉上一抹,那張平凡的容顏頓時褪去,露出張略顯稚氣、清秀俊美的臉孔來,手中卻多了張人皮面具,“從前的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我,是從火海中逃生的,牽蘿王十八皇子信城。”
衍真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以他聰慧,胸中頓時了悟。
歸晴見他容貌突變,卻直了眼,顫聲道:“你你你……究竟是誰?”
一生酒間花前老(49)
“別懷疑,我就是你認識的那個綠梓……牽蘿皇子,未滿十六歲者皆不得踏出深宮半步。除了貼身奶孃使女以及皇族中人,鮮有人知其容貌。”綠梓咯咯一笑,望向歸晴,倒也不慍不惱,一邊撥弄烤至半熟的兔肉,一邊耐心地解釋給他聽,“如今落日殿被靜王縱火,皇族大都死於此難,只有十八皇子帶著傳國玉璽逃出……你說,這十八皇子身負國仇家恨,振臂一呼,是不是就有成千上萬的人願意追隨?“
“……但那場火,不是靜王所放。”歸晴仍舊呆呆的,不知所謂。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明顯太過複雜。
“當然,那場火是我命人放的。”綠梓朝他擠了擠眼睛,“不過,就算靜王怎麼解釋,民間百姓可不會這麼想……一山不容二虎,亡國之君被新王秘密殺害,是再順理成章不過的事情。”
“你是在栽贓靜王!”歸晴終於聽出點名堂,不由得喊出聲來。
“呵呵,說得沒錯。不過,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只憑這點好處,並不值得我潛入王宮,如此大費周章。”綠梓臉上仍然帶著微笑,“重要的是,皇族的人只有十八皇子逃出,幾乎沒有人見過此皇子的真實容貌,再加上傳國玉璽這個有力憑證……只需要奉一年歲相仿的少年為主,比如我,自然就可集結人心兵馬。”
“實際上,牽蘿第十八皇子信城已經死於火難……你盜得傳國玉璽,殺死所有牽蘿皇族,是想要自立為王!”歸晴聽他解釋到這裡,終於明白了其中機竅,忍不住又喊出聲來。但隨即,他的聲音又小下去,“你……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喜歡你啊。”綠梓望向歸晴,笑得像只小狐狸,“縱火、盜得玉璽之後,我大可乘亂偷偷溜走,又為何會冒險挾持馬先生,救你們出來……我待你如此情深意重,你都想不明白麼?”
歸晴看看綠梓,又看看身旁衍真,被這幾句話尷尬得滿臉通紅。
衍真見此情形,不由得輕嘆一聲。
也只有歸晴這般胸無城府的人,才會被綠梓牽著鼻子走。雖然看起來,綠梓對他們毫無隱瞞,但實際上,他只講出了一半的真實。
牽蘿傾國之力,尚無法與天朝對抗,更何況是建立的流亡政權。只有當這個流亡政權背後,有更大的勢力操縱時,才有其存在的價值。
綠梓和其所要建立的政權,不過是整盤計劃中的一枚重要棋子。
仇心歸晴本就與靜王對立,綠梓救他們出來,雖說冒了些風險,卻對將來的發展有利無弊。
僅僅“喜歡”這個理由,衍真絕對不信。
“已經烤熟了,可以吃了。”衍真抓起手邊一隻表皮烤至金黃色,泛著油光的兔子遞給歸晴,不動聲色。
一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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