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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過深而病倒,據說至死還緊握著父親給她的信物,”武惟揚聲音低低的,像只是說一個故事給自己聽,“我對你的心就如同他們對待彼此的感情一般真摯,既然認準了一個蘇北秦,那麼從今往後,便只有一個蘇北秦。”
他說完便安靜下來,貼著蘇北秦的額頭入睡,房內徹底安靜了下來,唯有屋外的野草被風吹拂而過的聲音和許久之後,蘇北秦似是囈語而發出一聲淡淡的嘆息聲。
☆、第54章
蘇北秦起床的時候武惟揚已經離開了,現下已經是入夏時節,一大早就有豔陽懸空,天氣悶熱,蘇北秦燒剛退,坐在床沿上怏怏的沒什麼精神。
四兒聽見響動,就從偏房裡跑過來,伺候著蘇北秦洗漱完畢,又叫廚房熱好粥端來,在一旁給蘇北秦打著扇子。
“先生今日胃口不錯。”四兒稚嫩的臉上顯出一抹笑容來。
前幾天蘇北秦的身體不佳,連帶四兒也被老吳和武惟揚一頓罵,四兒又急又委屈的,也是苦了他了,蘇北秦微微笑了起來,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血色,“多虧了你這幾日的照顧,不然我估摸著還要在床上躺幾天。”
四兒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頭,忽然一拍腦袋,“對了,白先生來看您了,因為您還在休息,所以一直在外邊等著,都半個時辰了,我竟然把他給忘了。”
四兒扔下扇子匆匆跑出去,少頃,白子暇便同四兒一塊進來了,他的臉被外頭的熱氣蒸的通紅,不過看他步伐矯健,應該沒什麼大礙。
蘇北秦起身擰了條毛巾遞給他,“白兄,多日不見,過的可好?”
自從武惟揚拿下廣州城,白子暇便跟著莊楚外出走動,體察民情網羅人才去了,算算兩人也有半個多月未曾見面。
白子暇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笑道:“跟著莊老先生走街串巷,不僅漲了學問還鍛鍊體魄,你看我這身子,可比讀書那時強多了,倒是為兄聽說你一直身子不佳,心中牽掛,無奈瑣事纏身,一時走不開,昨晚才跟老先生回府,今日一早便來看你了。”
眼前的白子暇黑了許多,人雖瘦了一些,卻比之前精壯了很多,他一掃在欽州時的失魂落魄,談笑時神采奕奕,頗有幾分同蘇北秦年少相遇時少年得意的影子。
蘇北秦恍惚了一下,看著白子暇興高采烈的模樣,心中暗暗舒了口氣,即便追求和目標不同,這位相處多年又因他獲罪的兄長,蘇北秦是真心不想和他鬧崩的,他不知道白子暇是不是真的能放下,但如若白子暇能維持現下的狀態,蘇北秦再不奢求什麼了。
“北秦還是不舒服嗎?”見蘇北秦不說話,白子暇有些急了。
“不,我沒事,”蘇北秦回過神來,眸子一彎帶了點笑意,“聽莊先生說,你們的收穫頗豐,倒是我這一天天都躺在床上,還需要人照顧,幫不上什麼忙,著實慚愧。”
“你說的什麼話,”白子暇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廣州府上下那麼多事務,哪一處不是你親自操辦的,你完全是累病的,北秦,不是為兄說你,你若一直這樣下去,我擔心你都走不到京城去。”
蘇北秦狀似無辜地眨了眨黑瞳,“白兄,你們每天都有很多事要處理,無關的事就別放在心上了,我這身體就交給老吳去操心吧。”
白子暇被他的模樣逗樂了,“你是不是跟武惟揚相處久了,怎麼連行為都有些像他了?”
“這就叫夫妻相嘛……”武惟揚刻意拉長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
蘇北秦見白子暇的神色一變,正想解釋,武惟揚已經負著手從門外踱進來,有意無意地卡在二人的中間,把白子暇擠到一邊去了。
白子暇的眼神在蘇北秦和武惟揚身上來來回回地轉悠,神色鬱結,欲言又止,臉憋的通紅也說不出幾個完整的位元組來。
武惟揚的手往蘇北秦腰間一箍,將蘇北秦帶勁自個兒懷裡,扭頭望著他,一雙圓眼滿帶天真地眨了眨,道:“不跟你的好兄弟解釋一下嗎?”
見武惟揚一副沒有正行的樣子,蘇北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從他懷裡掙出,理了一下衣襟道:“白兄,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武惟揚也不攔他,慢悠悠地從袖中取出一個信封朝蘇北秦的背影晃了晃,“洛大人的信,你不看我可就燒了。”
蘇北秦的身形一滯,武惟揚已經笑嘻嘻地躥到他跟前來了,“好了,不說玩笑話了,我是來談正事的。”
“你要是再晚點拿出來,我可就走了,”莊楚拿著那把萬年不變的黝黑茶壺踱了進來,“我還以為小毛孩子是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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