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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過了放在床頭小几上的汁子胡亂的塗在臉上,惡狠狠地笑:“小畫青還敢哭?要不是你找雲樓告狀,小爺我會被掐成包子臉?哼哼,還敢當著小爺的面說小爺的不是。你小子長肉都長膽子上了是不是?啊?”
畫青一聽芸香說是被雲樓掐成了包子臉,心裡美了十分,卻又不敢在面上表現出來,只得惴惴地做了虛心受教的樣子,半真半假的告了罪。也知道,芸香並不是真的欺負他,也沒有下狠手,比起那些拿著小侍童不當人看的主子強了何止百倍。
芸香斜睨了畫青一眼,撇了撇嘴自顧自的躺下了,吩咐道:“好了好了,主子我還真欺負你了不成?不哭哈,改天柳爺再送蜜餞果子來,爺給你留著。現在呢,小畫青,把我的琴收拾好了,也給我打一個像雲樓那樣的絡子,做個淺青色的哦。順便把我寫的幾分詞和曲在抄一遍送到雲樓那裡。小樓樓還真以為自己過目不忘呢,好歹有一份留著啊。”
畫青的了芸香承諾給蜜餞果子,歡歡喜喜的收拾東西去了,臨走沒忘給芸香關好了門,去了外屋。
畫青將謄抄好的詞和曲平鋪在桌面上,拿了針線簍子乖乖的挑著絲線給芸香打絡子。
畫青的嗓音不是很剔透的那種,聲線有些低低的,哼著剛剛謄下來的曲子,有點點小小的清涼,原來的那種哀怨低調消減了很多,帶出了一種歡快的音調。
韻慧本來是因為擔心明天的品花節,怕自己準備的節目不新穎,遂帶著小侍畫煙想要去雲樓那裡套套近乎,也可以知道雲樓那裡的是什麼,萬一比得過自己的也可以趁著晚上的時候再修改一下。
剛走到就被雲樓的小侍畫柳攔下了,說是自家公子同芸香公子說了一夜的話,現在已經睡下了不便打擾。要是畫柳稍微跋扈一些,或者冷淡一些,也可以藉機消消自己因為白走了一趟而生的火氣。可偏偏人家是情真意切不卑不亢,自己拿捏不住錯處,也不好藉機發作。只得關照了畫柳照顧好雲樓哥哥,滿臉堆著笑往回走。
韻慧不敢靠的太近,只得示意畫煙住了聲,停了腳步,兩人掩在角落。
要說韻慧還真沒有想到這是芸香寫給雲樓的,只是他自己從沒聽過自然以為是畫青隨便哼出來的調子,只是細細的記了下來想要回去再改編一下,以自己的水平,呵呵,韻慧等這一曲哼完,樂呵呵的回了自己的屋子整理曲譜去了。倒不是韻慧真的自誇,他在曲子一項上很是有些本事,只比芸香差了一小點,芸香可是有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師傅呢。
事情呢,有時候真的會有很多的意外,雖然看起來很是狗血,但是他就是很雷人地發生了,只是不知道會被如何解決而已。
芸香醒來的時候早已經餓到不行,還好有畫青這麼貼心的小侍才不至於餓到自己。
喝著畫青親自熬好的荷葉綠豆粥,芸香愜意的舒出一口氣。“唔,小畫青的手藝還真是越來越好了,又好聞又好吃,賣相也是不錯的,話說如果我們以後離開了這裡也還是有一技傍身的啊。”
芸香說的倒是輕鬆,可唬了畫青一跳。“我的公子啊,這話可不能亂說。”畫青跳著腳就要去捂芸香的嘴,“您也真是的沒個分寸。這話沒有人聽到倒還好,若是叫人家聽到再傳到琦紜當家耳朵裡,公子您還要不要做這個頭牌了啊。指望著能扒拉下您來自己坐到那個位子上的可不是隻有韻慧小爺的,您是不知道有多少小爺在惦記著您的名頭呢。”畫青撇撇嘴,朝著芸香翻了一個白眼。
芸香由著畫青掩上自己的嘴,只是定定的看著畫青,看著這個還沒有長成的小侍童如此的關心著自己。
拿下畫青的手,芸香嘆一口氣,“畫青,我知道誰都存了這個心思,我相信可以的。”
畫青怔怔的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主子,隨即笑開了懷,“公子,有個事情我忘了說了呀,都怪您,亂扯話題。”畫青煙波流轉,臉上帶上了幾分戲謔。“柳爺在外屋等著您呢。”
芸香瞪圓了眼,“你個小蹄子,怎麼不早說?!”
“柳爺交代了等您睡醒啊,柳爺對您多體貼啊。”畫青很是無辜的眨著眼,心裡卻是要憋出內傷。
芸香不耐煩的揮揮袖子,“得了,想笑就笑好了,別憋著了。回來收拾你!”
夏天的天長,芸香醒來的時候太陽開始西斜,光線還是很充足的。等芸香上好妝,收拾妥當的時候,畫青已經掌上了燈。芸香轉出了外屋時才愣了神。
畫青說是柳爺來了,一直等在外面。芸香出來後看到的確是三個人,而且都是自己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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