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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悍馬撮合之下,本就捱得極近,只稍稍俯下身,便把九五之尊籠在了身形之下。秦王仗著身體上的優勢,低頭欣賞天子故作鎮定的臉,“狻鬥狻,強強之爭總教人興奮。把旗鼓相當的對手踩在腳下,無比舒坦的妙事。不過,臣近日忽然覺得逮只羊放到頭狼跟前,說不準更有看頭,皇上以為如何?”
“秦王的嗜好,哪樣朕都不敢恭維。”蕭縱扭頭看向別處,半晌,“離朕遠一些,朕喘不上來氣。”拉著韁繩,自己先驅馬走開幾步。
說句不爭氣的大實話,此刻他心裡有些犯悚,秦王像這樣一邊說著貌似威嚇又似乎別有所指的話,再突然對他不規矩,已經不止一回兩回了。這挨手挨腳的距離早就僭越了君臣之間該有的禮數,那男人要是再想啃他的手摸他的唇,實在很容易得手。
況且,他確實也真的不怎麼喘得上來氣,秦王那嗆人的體味他已經忍耐多時了。
秦王把蕭縱的舉動都收在了眼底,他看天子別過頭語氣忍無可忍,渾身好一陣舒坦,然後舒坦著說道:“看來陛下征服之慾輕淺,不好爭奪,想必看上了什麼也不會下狠手去掠奪,跟臣恰好相反。”
這話一說完,他毫不意外瞥見白驚帆離他的悍馬神駿又遠了幾分,終於忍不住一陣低笑。
蕭縱再是淡定,面上也有幾分掛不住。
這當兒,禁衛們已經列陣完畢,一名武官策馬朝蕭縱來。他沒到蕭縱跟前,禁衛陣營裡又跑出來一騎,不論人還是馬體型上都要小一圈,蕭縱看清馬背上的人,有些想發火。
“蕭橫,你怎麼會在這裡!”
睿王世子在他叔面前兩三丈處勒馬,扯著韁繩煞有介事道:“侄兒來打獵。”
蕭縱磨了磨牙,“我問你怎麼來的。”這是他登基後第一次來獵場,不幸被幾個侄兒預先知道,三個小的一個比一個起勁,鬧著要跟來,又不是遊山玩水,他當然是當機立斷不恩准,今日臨出宮還特別往昭陽宮裡多派了幾個內侍。沒想到一直表現得無動於衷的那個,才是他最該留神看緊的。這娃,竟然跟他耍心機。
蕭橫沒吱聲,一旁的武官一臉哭喪相,回稟道:“陛下,世子殿下一路扒在御輦底,方才才自個兒出來,屬下等未曾察覺,請陛下降罪。”
從皇宮到這獵場,路途不近,蕭縱記得一路顛簸,行來極快,這孩子扒在他車底直到方才,想來受盡了罪,不覺有些心疼。
“皇上的這個侄兒倒是有些出息。”一旁秦王不無讚賞道。
蕭縱瞥了他一眼,再轉眼看蕭橫,並且朝著不遠處禁衛陣營裡看了又看,他還真怕片刻之後一個一個娃兒往外蹦。
“叔,你別看了,除了我沒別人跟來。”
蕭縱放心,轉頭對那武官吩咐:“帶三十人護送世子回宮。”
“我要留在此打獵。”蕭橫很堅決。
蕭縱扶了扶額,這孩子脾氣又硬又拗,軟硬不吃,哄蕭鑑那套在他身上是行不通的,“宮裡不是有給你打獵的地方麼。”他指的是帝宮一隅專供皇室子弟練習騎射的武場,每當有哪位皇子龍孫需要練習箭法,自有僕從放出雁鳥。
“那不是打獵,撲蝶還差不多。”蕭橫不屑道。
蕭縱默了片刻,“你跟你那匹小馬進了林子,不夠被踩踏的。”
“那我換一匹大點的。”作勢就要翻身下馬。
“胡鬧!”
秦王在一旁好整以暇看了片刻,驅馬至蕭縱身側:“讓他試試又何妨,你總不能把每個男娃都當公主一樣嬌慣罷。”
“我們叔侄之事,外人莫管。”想都沒想,蕭縱脫口道。
秦王的眼倏地一凜,笑意僵在了唇邊,半晌,冷道:“是麼?”
來不及作他想,蕭縱便又聽見大侄子幽幽的抱怨傳來:“叔,你願意陪他打獵卻不願意我留下來陪著你。”幽幽地看了看秦王,又看了看蕭縱。
蕭縱眉毛抖了抖,半晌,心平氣和道:“橫兒,別在朕面前學鑑兒可憐兮兮那一套。”
於是,蕭橫那張委屈的臉立刻老成了起來。
爭執的結果,蕭縱著人在獵場一處圈了塊地,三十個禁衛把守著,另有十名侍衛前去尋獵,尋到了趕進圈中,供候著的睿王世子獵。
這茬剛結束,秦王派出去尋獵的親衛也有了成果,林中隱隱傳來輕哨聲,機警一些的鷹雁紛紛展翅衝入高空。
“找到好東西了,一起進去看看?”秦王自馬背上解下長弓,背在了肩上。
蕭縱驅馬緩行,朝遠處被一眾禁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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