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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忙還擠出時間喝茶賞景,作陪的定是個妙人。”低笑了一聲,“是韓溯罷。”
蕭縱沒應聲。
“眼光不錯。”
蕭縱懶得理他,拍著小侄兒的背,安撫。這孩子剛才似乎被面前這男人一張冷厲的臉嚇到,還在嗚嗚抽泣,蕭縱有些心疼,忍不住橫了對面沒有半點悔意的男人一眼。
秦王看到了,但就跟沒看到一樣,拎起桌上茶壺往蕭縱面前的杯中斟茶,蕭縱微愣,才想說聲有勞,秦王已經端起那茶,自己喝了,“好茶。”
蕭縱抱緊侄兒,已經不打算去琢磨秦王深不可測的城府究竟是在尋思什麼。
“叔……”懷中蕭鑑抽了兩聲,昂起小臉,伸出手臂,“叔,痛……吹吹。”小臂上不知磕哪裡了,有一塊紫紅。
蕭縱很嫻熟地握住那截白嫩圓滾的手臂,仔細地吹了又吹。
小娃兒眨巴著還蒙著一層水的大眼,“還痛,親……要親親。”
一旁秦王於是看到天子十分順從地對著那塊紫紅親了又親,半晌,他忍不住道:“皇上這是把世子當郡主養麼一個男娃嬌成這樣。”
蕭縱看著懷中娃娃,摸著他的小腦袋,滿含迴護,“他還小。”
這當兒,蕭弘跟其他幾個在園子裡玩的小娃都聚了過來。蕭弘本能地對坐在他哥對面,比他還高比他還壯,一臉兇相眼神更兇悍,總盯著他哥的男人生出一股敵意。“哥,離他遠點。”
秦王雖然確實不討人喜歡,但被人當眾指出來,蕭縱多少替他有些尷尬,便起身把蕭鑑遞了出去打圓場,“弘,帶鑑兒一起回去睡個午覺。”
蕭弘接過蕭鑑,再看了秦王一眼,“哥哥,他不是好人,你不要跟他處在一起。”
蕭縱微微瞥眼,乾咳一聲,餘光之中就見秦王倚著石桌,端著茶杯,一臉似笑非笑。
“弘,乖,帶鑑兒一起午睡去。”
“哥!”
蕭縱扶了扶額,聽道弟弟對渾身透著舒爽勁兒的秦王吼:“你,離我哥遠遠的!”
眼瞅著弟弟蠻勁上來,蕭縱無法,只得道:“聽話,晚上哥哥到朝陽宮陪你睡。”
“當真?”蕭弘眼睛一亮,挺動心,抱著兄長的感覺可比抱個枕頭強多了。
蕭縱點了點頭,轉而囑咐蕭橫:“橫兒,帶你十九叔和弟弟們休息去罷。”關鍵時候,還是這年紀不大的大侄子可靠些。
蕭橫應了一聲,朝秦王投了一眼,領著大小一群走了。
蕭縱看著他們拐過廊角,略鬆一口氣,便聽身後傳來一句低沉的促狹:“兄友弟恭,叔侄情深,皇上不但精於政務,哄孩子也頗有一手。”
蕭縱只當沒聽到:“秦王來見朕,為何事?”
秦王似不想就此打住,狹長飛挑的眼盯著天子長身而立的背影,淡淡道:“剛剛那是泰王?傻成那樣,照看起來得費不少事罷。皇上顧念手足,真是個好哥哥。”
蕭縱霍然轉身,冷冷地看著悠悠品茶的男子,那張刀刻斧鑿一樣的臉,線條本就冷硬,此刻微揚的唇角毫不遮掩噙著一抹譏誚,尖銳刺人。蕭縱管不得他是不是有意激怒自己,冷笑:“不論弘成了什麼樣,他都是朕的弟弟,大周朝的王爺。朕跟你不同,不會把血親都趕盡殺絕了。”
秦王聞言放下茶杯,緩緩自桌邊起,踱近蕭縱身側。
天下人都清楚秦王的王位是怎麼固若金湯的。先秦王拓跋鴻生了四子,四子皆出挑,拓跋鋒排行第三,沙場強將,城府過人,更是拔萃。野旗部立嗣無關長幼,先秦王跟仁明帝一樣把繼承人的位置空懸了很多年,到死才含含糊糊指了個人。但,已經晚了。拓跋鋒在父王的靈堂上把三個手足兄弟捆了,連同其妻兒近臣一併推到秦王府眾將跟前,召集大軍,當眾斬殺。
那張王位,戰功奠基,血親墊腳,真正擺在了萬千枯骨之上。
“臣不把不該留的都殺了,西北局勢會這般平靜?”秦王幾乎挨靠上了蕭縱的肩,琥珀色的眼微微一斂,薄光乍現,譏誚冷笑:“你的江山能像現在相安無事?只怕早就遍地戰火,不可收拾了罷。”
“那麼,朕要謝謝你為大周大義滅親?”蕭縱冷道。
秦王頓了片刻,“皇上是該謝臣的。雖然現在情勢很讓陛下焦頭爛額,不過好歹沒教陛下絕望。皇上,這制衡的局面是臣給你撐起來的。”
猛一偏頭,秦王近在咫尺,微眯的目光銳利,似火似刀。蕭縱別過頭,“秦王是向朕示威來了。”
“皇上一定沒見過什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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