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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頓,問:“溫相知道?”
溫庭一副‘你知道什麼’的不屑眼神,瞧了天子片刻,道:“昌應府。”
這三個字說出來,大殿上立刻騷動起來,群臣交首私語。
蕭縱沉默,許久,面無表情道:“丞相的意思,朕把昌應府劃入秦王封地?昌應府雖然地域不大,但我大周八十一州府,秦王一人已佔了十六個,要這麼個送禮法,他過個生辰,朕給個州府,朕的江山豈不遲早改姓拓跋?”
大殿頓時又安靜了下來,百官都驚訝地看向帝座上的天子,溫庭在殿中央也有些愣神。
蕭縱登基半年,對宰相向來惟命是從,眾官從沒聽他說個“不”字,更不用提像剛才這樣犀利地質問了。
朝臣們瞪眼片刻,覺得天子除了面色冷了些,跟平常並無不同,還是那副溫吞樣,便都有意無意拿眼角掃韓溯。韓太傅跟天子最親近,而且跟相爺有嫌隙,天子今日會這樣,肯定是他在背後唆使的。
眾人心領神會地瞭然了,杵著發愣地溫庭也緩過神來,回神頭一件事就是朝韓溯瞪眼。韓溯抽了抽嘴,視而不見。
溫庭轉眼對蕭縱道:“陛下說笑了,州府哪能隨便劃給藩王,大周的江山更不能換做他姓。不過昌應府倒真應該給秦王。近來昌應府州牧幾次上摺子彈劾秦王縱容底下人馬作亂,搶奪米糧,此事陛下已知曉。臣派人查明,乃是秦王封地地處邊陲,他手下二十萬大軍糧餉無法自給,不得已才生此亂。陛下,軍中斷糧,軍心不穩,邊關何以安寧。昌應府雖小但富庶,把它劃給秦王,他糧草無憂就不興滋事,邊關也可穩定,而且更能彰顯陛下隆恩浩蕩,到時天下諸王感懷,必然臣服皇上仁德之下。”
溫庭剛一說完,兵部尚書李繼搶著站出位列。
自古文臣與武將能同穿一條褲子的不多,李繼與溫庭便是如此,他倆一直從善如流地繼續著將相不和的戲碼,平素裡摩擦不斷。不過,今次卻有所不同,李繼難得的應和了死對頭一回:“陛下,臣附議。丞相之言一舉數得,以一小州府換得邊關與四海安寧,實乃英明睿智之舉,秦王身受皇恩,定然銘記於心報效陛下。再者,秦王在邊關曾數度擊潰來犯外邦,保我大周百年基業,戰功彪炳,授他昌應府不為過。”
李繼奏完退回列位,水火居然相容,大半的朝臣面面相覷。不過文武兩個重臣難得口徑一致,不需要他們艱難地二選一,著實好,站在班列裡都蠢蠢欲動。
韓溯皺著眉頭,暗自冷笑,心道,一窩子沒節操的老東西,怕死怕秦王就得了,嘴上還這樣冠冕堂皇,無恥啊!
他出列剛要進言,卻被蕭縱擺手制止。
蕭縱俯視著一殿百來號人,半晌沉默,淡淡開口:“秦王要做生辰,這事朕早就知道了。他的賀禮,朕也早有定奪。”頓了頓,薄唇再啟:“昌應府,朕不會給。雙倍的壽禮,朕也不會給。朕登基,秦王不曾親自朝賀,他一個藩王作生辰,朕倒要煞費心思給他慶祝?大周沒有這樣的倫常!君貴臣輕,朕一個銅板都不會給他!”
蕭縱掃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臣子,不鹹不淡吐了兩個字:“退朝。”
大周朝第七位皇帝,仁治帝蕭縱,登基半載,第一次發了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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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作者有話要說:寂寞地更一章。
儘量保持日更,要是有誰發現一日兩更,多半是眼花,要麼我在改錯字。
就醬
蕭縱發了威,首次讓人感覺到了那麼點為皇為帝的氣勢,但滿朝文武都只當是韓溯在背後教唆之故,他仍然是眾人心中那個平庸好色的皇帝。
蕭縱好色,這是他自己給匍匐在他腳下的子民烙上的印,這個印太深,就跟刑部大牢審案犯,往人心窩上按烙鐵一樣,烙上了再想揭下來,太艱難。
十四歲的時候他幹了兩件事,掙得這麼個名聲。
其一,調戲太傅。
其二,對將來可能要喚一聲孃的女人下手。
十年前,蕭縱在內閣書房裡第一次見到年輕的太傅,他兩眼發直,脫口便道:“韓溯,你好生有風致。”
那時,他剛遭了場難,鬼門關掙扎一圈回來,在信陽宮裡養了好幾個月才把身子養好。他的一干皇兄皇弟只當他發病還沒痊癒,他卻一臉正經眼神火辣目不轉睛盯著初次任教的韓太傅。韓溯那候二十歲,名冠京師的大才子,俊逸出塵,確實風致無雙。
韓太傅當下面紅耳赤,憋了半天“你,你……”,把他逐出了內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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