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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罷。”皇上的身體看上去真的已經明顯不如以前了,他斜倚在床榻上,說話都要時不時的深呼吸一次。
九王爺自然知道,皇上喊他來不是跟他嘮家常的,但這話也卻得順下去,
“是啊,還得多謝皇兄體諒。”
“沒你什麼事,還不是寧程予那孩子討喜吶。”
老王爺心裡哼哼地想,再討喜我也不跟你換兒子。
皇上當然不知道老王爺在想什麼,只是看他忽然一臉‘你奈我何’的樣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自家這個弟弟從笑開始就有些不靈光,於是也沒搭理,便接著道,“你家兩個孩子都是棟樑啊,程天對水利方面一直研究頗深,這次江南重修堤壩,他立了不小的功啊。”
太子在一旁的臉色並不好看,但卻始終未主動發言。老王爺只好又接著皇上的話往下答,“既然這樣,那皇上大可不必這麼著急召我兒回來,為國家做貢獻,還是應當割捨些兒女私情的。”
這句“璟治,你說說到底是這兒女私情重要?還是這國家社稷重要?”說完這句,皇上臉上唯一的一絲笑意都沒了,面若冰霜。
太子也是滿臉惶恐,老王爺看不出八分也才猜出了七分,也後悔自己不該太順著皇上的意思往下說,皇上就等著他這句話呢,倒是正中了皇帝老哥的下懷。這兒女私情必定指的是皇上和太子間多年的父子關係,這江山社稷必定指的就是諸如公事一類,太子定又是讓人家抓去了什麼把柄了。
“父皇,兒臣以為,這二者並不衝突,均可以兼顧。”太子雖然經了些世事,答得還算不錯,但就是還沒練到面不改色的程度,說起話來,臉上緊張的都快抽筋了。
“那看來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父皇是不如你了。璟兒,父皇明知你有罪,卻召回寧臣,讓他停止再調查堤壩塌陷鋼條無故減少的事。你說,父皇是不是有一天會因為這私情,葬了社稷?”皇上倒是平靜。底下坐著的兩個人可不平靜了。
老王爺暗歎他皇兄的狡猾,說的也是,自己的大兒子是朝廷重臣,怎麼會只是因為一幅畫就說調回來就調回來,原來還是皇上自己心裡有算盤。皇上現在當著他的面說了,也是不在意他知不知道了,反正別人是這麼以為的也就給了九王爺和小世子一個天大的面子了,這面子既然賞了,皇上也知道這當事人肯定也不會說什麼了。
“父皇!兒臣何罪之有!”太子激動地站了起來。
老王爺嘆一聲,這個太子還是改不了容易衝動的急性子,雖然這話的關鍵在這,但也不能直接挑明瞭啊,於是自己替太子補充道,“皇兄您言重了,江山社稷哪如此脆弱呢。”
皇上也不忙,似乎也是料到了太子激烈的反應,但卻沒做解釋,“好了,這件事暫時沒有多少人知道,璟兒,父皇在相信你一次,三日之內給我一個答覆,要不然,”皇上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緩了一下才虛弱道,“皇位就留給你六弟吧。”說罷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太子也知道多說無益,心下也是急著去查自己拿莫須有的罪名。老王爺更是早就巴不得離開這是非之地了,於是兩人一一告退。
剛除了御書房,老王爺就飛快地趕回家中,一進門連朝服都來不及脫就奔去找寧程天了。寧程天此時還正在書房看書,未過門的媳婦白依在旁邊陪著他,幫他研著墨。九王爺也顧不得要保持這種溫馨的場面,就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正在專心看書的寧程天還沒有發覺,倒是一旁的小依推了推他,寧程天這才看到老王爺的到來,
“爹,怎麼了,這麼急。”
小依見到老王爺後,很善解人意的叫了聲伯父,就徑直離開了房間。
門口兩個鬼鬼祟祟的人聽見動靜趕緊把身子一縮,等白依完全走了之後才又湊了過去。
老王爺隨手端起寧程天桌上的一杯茶,咕咚咕咚的驢飲幾口,寧程天趕緊起身拍著老王爺的背,“爹,您慢點喝,別嗆著了。“
“沒事。”老王爺擺擺手,“程天,爹一直忘了問你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了。”
“什麼?”
“皇上到底派你去江南做什麼?”
屋外的寧程予攤攤手,又繼續偷聽。
接下來便是這父與子的對話:
“核實修築堤壩的具體賬目。”
“你沒出發之前,是不是就發現不對了。”
“沒錯,皇上也察覺到了不對,才連夜命我前去。在我未出發前去的時候,江南那邊就來報,說部分工程尚未完工就坍塌,毀壞言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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