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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人應付不來。”門主沉沉道,“我知道,他們人很多,何況,剛剛我已經睡了一覺,沒事了。”
門主空出了那隻一直捂著肚子的左手,已是通紅。本來刺得是不深,但長度卻足夠,而且傷到小腹便不能過於用力,特別是提用內力。可剛剛那些糟木能削斷鋼繩,便就已不知又將傷口拉開了幾分。
“門主!沒有那套劍法,我一樣可以殲滅敵人。”安毓然朝門主請命道,眉頭深深地鎖在了一起。
和門主搭檔多年,兩人共同執行任務時常用一套雙人劍法,名曰氣通山河,以執劍者相互之間的默契為練成劍術的最大訣竅。顧名思義,若執劍二者心意相通,默契相當,練此二人劍法氣場雄厚,可通山河!
“等我倒了再說!”門主單膝半蹲在地上,膝頭始終未著地。看著那男兒的執拗,安毓然不再阻止,力士脫靴,國研忠墨!
一群黑衣人跟著圍了上來,他們看見二人滿身是血的樣子似乎覺得已是勢在必得,眼神中有了些笑意,可對能準準確確拿木頭片削斷鋼繩的對手,那些人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寧程予不會理會他們的想法,用劍氣向四周一旋,大力托起安毓然,安毓然得力縱身向上一躍,隨後急速地向地面衝去,劍尖點地,手腕輕輕一轉,再挑,一時間塵土漫天飛揚。安毓然啟顏一笑,腦海裡出現了些從前。
“我們接著‘禮之初’往後講。”
“怎麼‘偏’‘偏’‘跑’到那‘趴’著呢。”
此刻的揚起塵土有如他與寧程予再分開兩年後的重逢,那時飛起的塵土,迷住了他的眼。
既然決定一灑熱血,吾定捨命陪君子。
趁黑衣人見灰塵要入眼,便急忙捂起眼睛,安毓然手持青銅劍急速環過包圍他們的圈子。劍痕是橫向的,寧程予的劍開始縱向劈斬,與安毓然的劍痕形成十字形。這也是氣通山河劍法的精妙之處,兩人的速度要相匹,要在攻擊目標未倒下的時候就劃上縱向的一刀,否則若倒下一定斜度,縱向或者橫向的力度就會減弱,或者,目標位置不準。
兩個人從一開始屢試屢敗,到後來無懈可擊,中間有太多微妙的東西在改變。
一下,兩下,寧程予腹下的血越來越多。隨著橫向的劍痕越來越深,那些縱向劃過的劍影卻越來越短。
好疼,腹下的傷口由於內力的使用,丹田用氣,拉扯的更是生疼,寧程予終於沒能堅持住,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
在塵土落地之前,安毓然戛然收了劍,快速飛步到門主的旁邊,扶起他倒下的身子,眼神中不再是以往的鎮定,而是慌張,揮之不去的慌張。那一圈,本是可以掃過他們所有的人,只是因為看見樹旁那個倔強的身影。
在包圍圈最側邊的位置,一把短刀飛來,正中安毓然右邊的肩膀。安毓然再次快速用左手執起劍來迎戰,顯然,對手仍不止一人。
右肩的傷口被有意無意地拉扯到,滲出的血也滿滿往下蔓延,向一朵盛開的血色之花,襯托著安毓然尤為的俊美,壯烈之美。
看清來者後,才發現對手共有四人,那一大幫子,被他們戰的只剩了四人。站在最左邊的那人手迅速伸向褲腰帶,試圖從那裡拿暗器襲擊,安毓然看見後,一劍挑去,如那棵竹子般:那人身體未動,手已鮮血四溢。暗器掉落在地上,暗殺者一陣慘叫。
其他同夥見狀,似乎也有些憤怒了,更是加大攻勢。安毓然自己都不知道還能抵禦多久,膝蓋上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腳,他伏了下去,還是勉強讓自己又藉著劍的力量在那人準備大力踢他一腳的時候站了起來。
“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多久!”其中一人已是勢在必得,收回那條沒踢中的腿,地上留下一個很深的足印。一邊又朝他手臂一打,劍掉了出去。
“你們是劉寬的人吧。”儘量拖些時間。
男人一個巴掌準備打在安毓然的臉上,卻被安毓然輕鬆地躲過了,即使沒有力氣,這點事還是小菜一碟的。那人倒是被滅了些士氣,因為剛剛那一掄,本來力氣是全部用在安毓然臉上的,這下,那些力氣卻讓自己轉了大半個圈,
“放肆,丞相大人的名諱是你叫的?”
“先看看這兩小子到底是誰吧,神神秘秘,遮什麼臉!看了是誰也就不用再留什麼活的了!”一個女刺客嚷道,甚是潑辣。
安毓然已無力再吐出一個字,前前後後,應對將近二十個刺客,而且這次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氣通山河的那一招其實已快是最後招式,本就是必殺,卻沒有在要除盡敵人的時候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