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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難看嗎?都嚇哭了。”
她搖頭搖得像撥浪鼓,紅著眼睛說:“不,還是很好看,只是瘦了好多。”
“我們去院中走走吧。”我起身時,身子晃了兩晃,幸好小梅及時攙扶,這才穩住。
她本想讓我好好休息,我搖了搖頭,今日怕是最後一次以自己清醒的眼睛看這風景了吧。
飛雪閣的櫻花依舊沒有開,枯朽一片,蒼涼荒蕪,倒是當日開墾的小田,紫珠已然結出果實,紫色珠串鑲嵌在碧綠葉片中,飽滿且富有光澤。
拈了一顆,放在口中,苦得我皺了下眉。
“四皇子,這紫珠不宜生吃的。”小梅提醒道。
我朝她笑笑,抬頭看清晨的日頭,懸掛東方,光芒萬丈,卻並不灼熱,那日我們開墾這塊田地可被烤的夠嗆,若被他人知道我們忙活一日種的是山中野草,也不知道會笑煞多少人。
自己笑笑,又往前走去。
紅芳池。
“碧荷生幽泉,朝日豔且鮮。秋花冒綠水,密葉羅青煙。秀色粉絕世,馨香誰為傳?坐看飛霜滿,凋此紅芳年。結根未得所,願託華池邊。”吟著當日的詩,看著滿池凋零,心中不禁哀嘆昔日美景不在,短短時日物是人非。
池裡獨留一艘木船靠在岸邊,搖搖晃晃。
讓小梅扶我上船,她撐著船,我斜靠船邊打起盹來。
朦朦朧朧中聽見有人唱:“晚日照空磯,採蓮承晚暉。風起湖難度,蓮多采未稀。棹動芙蓉落,船移白鷺飛。荷絲傍繞腕,菱角遠牽衣。”那人聲音嘹亮,印著夕陽餘暉,頗具一番風情。
夢裡那人緩緩回頭,那雙明亮的桃花眼,灼灼地看著我,驚地我一聲冷汗醒了過來。
船頭的小梅已經不在,鳳暝立在那裡,靜靜地看我,也不知看了多久。
“你恨我,是因為我害死了寒景秋麼?”他問。
我點了點頭,本以為可以和他成為很好的友人,可卻偏偏讓我知道了真相。
“不能原諒我麼?”他又問。
我又點了點頭。
他攬住了我的身子,俯下臉,吻住了嘴唇,用舌頭將一顆藥丸推進了喉中。
鮮血自喉中不斷湧出,他貪婪地盡數吸進口中,眼淚從他眼中流出落在了我的臉上。
“從此以後便不再有憂愁。”他哽咽著說。
我笑著模糊的視線。
“小暝兒,幫我摘那朵荷花。”我坐在涼亭裡指著池中唯一一朵粉色荷花。
鳳暝笑著撐船過去,手指輕輕一夾,夾斷了花莖,身子一躍,腳尖點著荷葉飛上了涼亭,將花塞進了我的手心。
我問著清香的花朵,笑容一直就沒有停過。
周邊站的四個美人見我笑得燦爛,卻一人都沒有笑,只是溫柔地凝視我,其中兩個還不時地為我打著扇子,好像生怕我熱到中暑,小梅也端著酸梅湯立在一邊,隨時問我是否口渴。
鳳暝坐在我身邊,手輕輕一攬便讓我坐到了他的腿上,接過小梅手裡的酸梅湯含了一口便哺進我口中,直到我將已然被含熱的湯嚥了進去,他才鬆開口,惹得我生氣地瞪他良久,反而引來他一陣笑。
小九送來藥湯,討價還價的喝了一半,院中各人見我撒潑耍賴的樣子終是笑了出來。
眾人笑的時候,本來準備抗議他們的嘲笑,卻喉嚨發癢,咳了起來,咳著咳著,眼前人身上潑出一道血跡,我忙捂住唇,尷尬地笑笑。
鳳暝抱起我就往梧桐閣走,一邊走一邊讓小九去請洛霖。
失去記憶後醒來,便見到那個叫洛霖的神醫了,聽鳳暝說他是我專用的大夫,據說還挺有名氣,很少有治不了的病,那時我還小小得意了一下。
躺在床上,看著那如書生般斯文的男子,只覺得他眼神可怕的緊,嚇得縮了縮腦袋。
他見我這個樣子,沒好氣地笑笑,撤了手,走去和鳳暝商議。
我豎起耳朵,聽他們在外堂壓低聲音講話。
“那種藥本來就很傷人,是要死而復生才能鍾情一人,他已被用過一次藥,已經傷慟五臟,且身子多番摧殘本來就傷痕累累,你怎麼忍心再次對他用藥?”
用藥,對誰?我不知道,不過看他氣憤的樣子,還是有點害怕。
“你每次都說這句,如今都已半年了,還是這句,我知道自己犯下大錯,已經後悔不已,早知道他身子會這樣,寧願放他自由,也不要他半死不活地吊在身邊。”鳳暝一拳擊在門柱上,卻好似半點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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